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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營拉歌的風氣是袁靜、唐榮等人從紅軍游擊隊那裡帶過來的,平日裡部隊上也經常這樣拉歌。大家這樣一喊,整個會場的氣氛都活躍起來了,一名美軍軍官站起來,走到前面,唱起了一首美國歌曲,隨後,又有突擊營的士兵上台進行了中國武術表演,一場招待晚宴就這樣變成了聯歡晚會。
“杜小姐,你剛才唱的那首歌也是英文歌曲,難道是美國歌嗎?為什麼我從來也沒有聽過?”特弗萊恩走到杜心雨身邊問道,他的確是沒聽過這首歌,唱這首歌的卡倫-卡篷特要在10年後才出生呢。
杜心雨笑著說:“這是羅將軍教我的歌曲,據他說,這是他的老師寫的,還從來沒有公開演出過,所以特弗萊恩先生沒有聽過。”
“哦,這樣精彩的歌曲,如果在美國演出,羅將軍起碼又可以拿到100萬的版稅了。”特弗萊恩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這個……”杜心雨一時語塞了,作為與羅毅的枕邊人,她當然知道羅毅的身家,但這種事情,似乎不適合與外人說起。她不知道特弗萊恩怎麼會了解羅毅這麼多私人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特弗萊恩的調侃為好。
特弗萊恩拉著杜心雨走到一邊,說道:“杜小姐,你能把你的吉它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杜心雨把手中的吉它遞給特弗萊恩,解釋道,“這把吉它有點舊了,不過,這是羅將軍送給我的,所以我很珍惜。”
特弗萊恩接過吉它,仔細地看了看,又輕輕地撥了幾下琴弦,然後笑著說道:“不,不。杜小姐,你說錯了。這把吉它,最早是我送給我的兒子的,然後我的兒子又作為禮物送給了羅將軍,最後才到了你的手上。你來看,這裡刻著字呢。”
杜心雨探過頭去一看,果然看到在吉它的側板上,刻著一行小字:“送給我的兒子戴維,比爾-特弗萊恩。”由於這一行字是用英語寫的,杜心雨過去雖然也看到過,卻從來沒有認真地讀過。
“天啊,戴維是您的兒子?”杜心雨驚喜萬分,“難怪羅子哥說他對您的姓覺得很耳熟,原來戴維的姓就是特弗萊恩。”
“這件事不要聲張。”特弗萊恩小聲地說,“事實上,早在我來中國之前,戴維就跟我說過了,讓我到中國之後,務必要去看望一下他在中國的朋友羅毅。所以,這一次我們幾個顧問團到中國來考察中**隊的作戰能力,我特地要求到浠春來看一看羅將軍。”
“難怪……”杜心雨脫口而出。她的確感覺到了,特弗萊恩在浠春的這段時間,對於突擊營的確有些偏愛,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內情。不過,她馬上就停嘴不說了,她發現特弗萊恩給了她一個暗示的眼神,她知道,特弗萊恩不希望別人知道他與突擊營之間的這種特殊關係。
杜心雨叫來羅毅,和特弗萊恩一起回到突擊營營部。特弗萊恩見左右沒有其他閒雜人等,便笑著對羅毅說:“羅將軍,請原諒,我隱瞞了我和戴維之間的關係。事實上,我的兒子和你是合伙人的關係,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難怪你對於我在美國的收入了如指掌。”羅毅笑道,“特弗萊恩先生,我希望我和戴維之間的友誼,沒有干擾你對於突擊營的評價。”
“完全沒有。”特弗萊恩說,“我是一個父親,但我更是一位軍人。我不會因為我的兒子和你是朋友,就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經過我們這一段時間的考察,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你們突擊營是一支優秀的部隊,我非常願意為你們這樣的部隊提供一切可能的方便。我也非常高興,我終於可以兼顧一個軍人的責任心和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承諾了。”
“特弗萊恩先生,戴維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羅毅關切地問道,自抗戰開始以來,他與四重唱組之間的聯繫就很少了,他只是偶爾能夠收到從美國發來的帳單,通知他又得到了多少版稅收入。山寨四兄弟組合非常守信,儘管知道羅毅不可能到美國去檢查他們的收入,但該分給羅毅的版稅卻是一分錢也不少的。
特弗萊恩道:“他們都很好,他們四個人現在已經是全美最紅的歌唱組合之一了,每個人的財產都有幾百萬,比我掙的錢多得多。不過,珍珠港事件之後,他們都表示要去當兵,安德魯已經加入了空軍,戴維有可能參加海軍陸戰隊。我對此是非常贊同的,只有戰爭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正的男人,我希望,他們在戰後能夠成為另一種風格的歌唱組合,我是說,成為那種更具有陽剛氣的組合。”
“太好了。”羅毅道,“這樣我們就成為反法西斯戰爭的戰友了。以後他們的歌唱組合就叫作戰友文工團吧,我負責給他們提供歌曲。”
大家聊了一通家常之後,特弗萊恩道:“羅將軍,我在來浠春之前,對於你們的處境也是有所耳聞的,其實,不僅是白將軍,還有其他的**將領,對於你們突擊營也是心存芥蒂的。我會運用我個人的影響,說服你們的最高當局,給你們提供安全的保障。”
“真是太謝謝特弗萊恩先生了,這一下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羅毅由衷地說道。
“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約束自己的部隊,不要去觸犯其他部隊的防區,否則的話,我也不便於為你說話了。”特弗萊恩不放心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