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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羅營長說了我的身份以後,羅營長叫我回去,我說我不能走。後來,羅營長就說,那你就留下吧,多一個人在屋裡,省得蚊子咬我一個人。我一想,羅營長讓我幫他引蚊子,所以就把長褂子脫了,坐在那裡讓蚊子咬我……”
邵平背對著田春秀,但耳朵里把她的話聽了個真切,不由得哈哈地笑出聲來了。袁靜憋了半天,終於也撲哧一笑:“這個羅子,儘是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他。”
“羅營長睡著了,你明天再收拾他吧。”田春秀小聲地建議道。
“算他便宜!”袁靜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一看田春秀又準備進屋去了,連忙喊道:“喂,你幹什麼去?”
“我……我去給羅營長引蚊子,還要幫他打扇子。”
“你給我回來!”袁靜道,“去屋裡拿上你的衣服,到我那睡覺去。”
“可是……”
“自己睡覺,讓別人打扇子,那是地主惡霸的作風,我們是新四軍,是窮人的隊伍,我們不允許這樣做的。快跟我走。”袁靜道。
邵平偷偷向田春秀做了個手勢,田春秀連忙進屋拿了自己的外衣,穿在身上,跟在袁靜身後,回她的住處去了。袁靜臨離開之前,對邵平惡狠狠地說:“站好你的崗,再出現這種事情,小心我關你的禁閉!”
第三卷 保衛長江 209 姐夫還是嫂子
209 姐夫還是嫂子
羅毅不知道院子裡發生的事情,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此時甘雨亭和何繼春都已經走了。甘雨亭是急著要回去復命,所以一早就帶著王大成的二支隊離開了。何繼春則是要去廣濟見白長官,因此也早早地離開了東埡鎮。許良清代表羅毅給甘雨亭和何繼春送行,大家都是羅毅的朋友,而且知道羅毅本身酒量不行,是出於對大家的尊重才喝了這麼多酒,所以自然也不會去怪羅毅失禮了。
羅毅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袁靜正坐在自己身邊,滿臉嚴肅的樣子。
“小靜,又怎麼啦?”羅毅腦袋有點大,自從上次從南京撤回的途中與袁靜互訴衷腸之後,袁靜似乎就再沒有這樣給過他難看的臉色了,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惹了這位小姑奶奶了。
“你老實承認,昨天晚上幹什麼了?”袁靜問道。
“昨天晚上?”羅毅使勁回憶著,“喝了很多酒……沒辦法,男人嘛,總有些應酬的……對了,你也在場,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喝酒的。”一邊說著,他一邊納悶,袁靜什麼時候管起他喝酒來了?
“誰問你喝酒的事情了?喝酒之後呢?”
“好像是邵平把我扶回來的,我就睡了。”
“然後呢?”
“然後就醒了,就發現老婆坐在我面前大發雷霆。”羅毅把過程回憶完了,覺得沒犯什麼事,於是開始亂說了。
“這之前……誰是你老婆,你亂講什麼?”袁靜驀地紅了臉,其實她和羅毅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但當年的人就是沒有這樣開放,不像21世紀的人,認識兩天的網友就互稱老公老婆了。
“這之前……等等,好像有個姑娘來過我房間,叫什麼秀兒,你知道這事嗎?”羅毅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的確和一個姑娘聊過幾句,但當時正處於大醉之中,也不記得聊的內容了。他更不知道,這個姑娘就是被袁靜喊出去的。
“你還知道有個姑娘,你違犯紀律了,知道嗎?”袁靜道。
羅毅真有點慌了:“我當時喝醉了,……難道我真的犯紀律了?那個姑娘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對了,漂亮不漂亮啊……”
“你……”袁靜惱火起來,掄起小粉拳對著羅毅一頓暴打,“你真是氣死我了,還有你那個警衛員邵平,竟然敢助長你幹這種事情。”
羅毅承受著袁靜的捶打,這種舒服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了。曾珊犧牲後,袁靜對他變得溫順了許多,但總有一些若即若離的心態,這頓暴打,才是羅毅記憶中那個袁靜應有的表現。
袁靜倒也沒捨得把羅毅打疼,拳頭舉得高,但落得輕,結果把自己累了個夠嗆。好不容易打完了,羅毅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真的犯錯誤了?怎麼收場啊?那姑娘是哪的,叫啥?”
袁靜哼了一聲:“那姑娘是鎮長魏本禹家裡的丫環,叫田春秀。我已經問過了,她說你跟她聊了兩句,就讓她走,還說突擊營不會欺負良家婦女……算是你還有覺悟。”
羅毅樂了:“這麼說,我沒犯錯誤?那你打我這麼狠,來,懲罰一下先……”說著,他不容分說,一把摟過袁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袁靜臉一紅,連忙推開羅毅,做賊心虛地向外看了一眼,說:“邵平在外面呢,還有,你身上的酒味真大。”
羅毅看到袁靜不生氣了,頓覺神清氣爽。“後來呢?”他問道。
袁靜笑著把羅毅讓田春秀幫他餵蚊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毅也哈哈笑起來。這是後世網絡上的一個段子,不知道羅毅怎麼一下子借著酒勁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