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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上刺刀,衝鋒!”蔡榮基下令道。
“殺呀!”前線的**躍出了戰壕,端著步槍向日軍的火力點撲去,灘頭陣地上展開了殘酷的肉搏戰。在近戰中,火器的優勢蕩然無存了,登陸的日軍數量與**相比,處於明顯的劣勢,雖然他們的單兵拼刺能力優於**,但整個局面還是處於回天無力的狀態。
“嗚——”炮彈破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成百枚的炮彈落在了正在廝殺的中日士兵中間。這是澄田崍和石井看到大勢已去,不顧自己士兵的死活在進行報復了。
“真是一群禽獸不如的東西!”蔡榮基從望遠鏡里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拍案大罵道,“命令前沿,快撤回來!”
“鬼子開炮了,快撤!”**的前線指揮官徒勞地下著命令,一枚炮彈落在他身邊,他也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日軍的炮擊停止了,河灘上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把死去的士兵們的軍服都染成了暗紅色,乍一看去,已經無法區分哪些是**,哪些是日軍了。這一仗,**傷亡上千人,而日軍也付出了同樣的代價。
“鬼子的第一輪進攻失敗了。”參謀對蔡榮基說,“照這樣打下去,我看鬼子也沒多少人能拿出來拼了。”
蔡榮基說:“鬼子遭遇了這麼慘的失敗,絕不會甘心的,你看吧,他們下一步的進攻只會比這更猛烈。命令前沿部隊,抓緊時間修復工事,運送傷員。還有,聯繫一下雨亭和羅毅營長,讓他們務必切斷日軍戰車集團的後勤補給,我估摸著,他們的炮彈應該不多了。”
第三卷 保衛長江 261 毒氣彈
261 毒氣彈
“轟!轟!”
在虬津渡口以北幾公里的地方,炮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像過年放鞭炮一樣。這場爆炸的始作俑者羅毅、許良清和甘雨亭等坐在山頂上,支著一個涼棚,正在邊喝酒邊欣賞著山下的盛況。
正在爆炸的,是岡村寧次剛剛派人從九江為澄田崍和石井送來的炮彈,負責押運炮彈的一個大隊的日軍步兵一半已經見了大神,另一半則伏在地上呼喚著大神趕緊來救命。炮彈的殉爆一陣接著一陣,周圍幾里地的樹木都已經被炸得熊熊燃燒起來了,空氣中充斥著硝煙味和日式烤豬的香味。
羅毅等人追擊著澄田崍的戰車集團一直來到虬津渡口,看到日軍已經紮下了營盤,便在附近埋伏下來,準備伺機進行騷擾,再占日軍一些便宜。天明時分,偵察兵前來報告,稱從九江方向過來了一支日軍的車隊,有一個大隊的步兵護送。許良清當即判斷出來,來的肯定是日軍的彈藥車,因為頭一天他們從日軍的炮火密度中可以計算出來,日軍火炮和坦克的彈藥消耗都快接近極限了。
“既然咱們拿日軍的戰車沒辦法,就收拾他們的後勤吧。”羅毅道,“這事讓樂樂去辦就行了,他是搞後勤出身的,讓他對付一下鬼子的後勤試試。”
甘雨亭說:“不行,這一仗交給我們團吧,要不功勞都是你們的,我沒法向師長交代了。”
“一塊干吧,鬼子有一個大隊的步兵押車,甘團長這裡只有一個團,人手不是很夠。”許良清打圓場道。
一場戰鬥就這樣定下來了,羅毅本來打算消滅掉押車的步兵,然後把幾十車彈藥連同汽車一齊繳獲過來。這個想法被甘雨亭和許良清同時否定了,甘雨亭否定他的原因是壓根看不上這些物資。許良清雖然和羅毅一樣眼饞這些物資,但他比羅毅更現實,知道很難從戰場上把這些東西運走,更何況,日軍使用的重炮炮彈和坦克炮彈對於突擊營來說都沒什麼用處,汽車雖然是好東西,但要想開走也不容易。最後,大家商定,這一仗的目標是就地引爆這些彈藥,這使得戰鬥任務變得十分簡單了。
在一處夾在兩個小山坡之間的道路上,甘雨亭團從左,突擊營從右,向日軍的彈藥車隊發動了襲擊。戰鬥的結果是沒有懸念的,中國士兵把成捆的手榴彈和燃燒瓶準確地投進了日軍的彈藥車,直接引起了彈藥的殉爆。趁著混亂,中國士兵迅速地脫離了戰鬥,跑到山頂上喝茶去了,留下日軍在山下傻呵呵地守著那些正在爆炸的彈藥車。
“羅營長,咱們這仗打得過癮啊,像過年似的。”甘雨亭喝著小酒,喜滋滋地對羅毅說。本來羅毅建議只喝茶而不喝酒的,畢竟是在戰鬥過程中,喝酒太不像樣了。但甘雨亭揚言自己只喝酒,不喝茶,所以羅毅只好讓許良清陪著他喝了。
“游擊戰嘛,就是這樣,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羅毅答道,“跟鬼子硬碰硬的打法,我玩不起。”
甘雨亭說:“光靠游擊戰也不行,我們師長那邊,現在可是在跟鬼子硬碰硬呢,也不知道現在打成什麼樣子了。”
“小靜,問一下,蔡師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羅毅對一旁的袁靜吩咐道。
袁靜負責著突擊營與蔡榮基師之間的通訊聯絡,除了傳遞蔡榮基直接下達的命令以及向蔡榮基匯報戰況之外,突擊營還有專人進行前沿觀察,並把戰況隨時通報給羅毅等人。聽到羅毅的詢問,袁靜接通電台,開始呼叫虬津渡口的觀察哨。
“營長,觀察哨報告,日軍從今天清晨開始又向我軍陣地發動了三次進攻,並且出動了多個批次的飛機轟炸我軍陣地,我軍傷亡很大,但陣地還在我們手裡。……”袁靜邊收報邊直接向羅毅等人口述電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