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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刀認為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還是發生了。日本特工們都是死士，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困獸猶鬥的打法。幾名特工分別把住了小房子的幾個窗口，向著外面的**憲兵和軍統特工射擊。

　　  “打！”軍統方面的指揮官石敢手一揮，幾挺機槍對著小房子噠噠噠地掃射起來。他們此行也帶了迫擊炮一類的重武器，但石敢還存著一線希望，想逼降其中的一些人。如果能夠得到幾個活口，對於情報工作將有極大的幫助。

　　  這一通槍戰僅僅持續了10分鐘時間，屋子裡的五名日本特工先後斃命，**方面也付出了十幾人傷亡的代價。這裡，屋子裡傳來一聲呼喊：“請別開槍了，我投降！”

　　  “停下。”石敢對手下吩咐道，接著又對小房子喊道：“把槍扔出來，雙手舉到頭上，出來受降！”

　　  妖刀高舉著雙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剛走出門，他便把手裡的槍隨便地扔在了地上，然後站在那裡看著對面的中**人。

　　  “請問，你們誰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妖刀大聲地問道。

　　  石敢從藏身處走出來，向著妖刀走去：“我是軍統行動處中校石敢，請問你的姓名。”  

　　  “妖刀！”妖刀痛快地回答道，他知道，自己這個代號在軍統那裡肯定是掛了號的，事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經沒有什麼保密的必要了。

　　  “妖刀？”石敢心中大喜，的確，軍統追蹤這個日本特務已經很長時間了，但誰也不知道妖刀是什麼人，甚至於連妖刀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都無從判斷。現在看來，軍統在這件事上毫無建樹也是無可厚非的，這個妖刀長得比中國人還像中國人，扔在人群里絕對像是一個最忠厚的中國百姓。

　　  不過，再狡滑的狐狸，最終還是落入了獵人的手，石敢自豪地想到。靠著杜心雨帶領的特別小組從千里之外送來的情報，由他石敢帶隊，終於把這個危險的妖刀抓住了。是的，這是他和心雨並肩作戰的成果，軍功章里有他的一半，也有心雨的一半。

　　  不過……心雨那一半，可能還要再分給那個叫作羅毅的年輕人，那個年紀輕輕就立下赫赫戰功，而且獲得了少將軍銜的年輕人。想到羅毅，石敢忍不住又有幾分心疼。我一定會超過他的！我會向心雨證明這一點，我石敢不是一個弱者！石敢暗暗地想到。

　　  “石中校，你不能過去，說不定屋子裡還有日本人。”看到石敢走向妖刀，一名部下規勸道。  

　　  “不，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妖刀。”石敢答道，如果由他親手抓住了妖刀，未來他的名字就會和杜心雨的名字寫在一起，這是他最渴望的事情。

　　  “石中校，我只有一個問題，還請你不吝賜教。”妖刀對走到自己面前的石敢說。

　　  “問吧。”石敢說。

　　  “請問，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優秀的間諜，我們這一次的行動，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妖刀說，他沒有像其他同僚那樣負隅頑抗至死，原因就是他實在放不下這個疑問。對於一名間諜來說，榮譽比生命重要得多，他不能帶著這個疑問去死。

　　  石敢微微一笑：“沒有破綻嗎？你與武漢情報部門的電報往來，難道不是破綻？”

　　  “電報？”妖刀一怔，“難道你們的間諜已經滲透到我們的情報部門裡了？”

　　  “不，我們破譯了你的電報。”

　　  “這不可能！”妖刀激動地喊道，“我使用的通訊密碼，是帝國最優秀的數學家設計的，是絕不可能被破譯的。”  

　　  石敢說：“妖刀先生，虧你是個中國通，你難道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中國古語嗎？你的通訊密碼不外乎是幾重循環嵌套，在我們的破譯人員眼裡，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而已。從與你接頭的日本特工進入重慶那天起，我們就已經把他們牢牢地盯住了，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收網，只是為了找到你，再一網打盡。”

　　  “幾重循環嵌套？這麼說，我的密碼真的被破譯了？”妖刀喃喃自語，他臉上的傲漫神色已經蕩然無存了。沒有了密碼的保護，他這個間諜簡直就像是一頭被剃光了毛的綿羊，只等著被人切成片放到鍋里去涮了。

　　  “走吧。”石敢用手槍指著妖刀說道。

　　  “去哪？”妖刀神不守舍地問，他已經完全被擊敗了，所有的精明在一瞬間都離他而去了。

　　  “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應該去的地方？”妖刀道，“是的，一個通訊密碼被破譯的間諜，應該去的地方只能是地獄了。”

　　  “天皇萬歲！”隨著一聲嘶啞的慘叫，妖刀按動了藏在手心裡的引爆器，一團烈焰騰空而起。  

　　  第五卷 縱橫沙場 367 心猿意馬

　　  367 心猿意馬

　　  “真是個傻子！”

　　  杜心雨看著軍統發來的表彰命令，落下了眼淚。在命令上，石敢的名字已經畫上了黑框。軍統內部通報：在抓捕妖刀的行動中，石敢身先士卒，親自出馬去解除妖刀的武裝，不料妖刀引爆了自己身上綁縛的炸藥，石敢中校不幸殉國。為表彰他的英勇無畏的精神，特追授他為少將軍銜。

　　  “石中校為什麼要親自去抓妖刀啊？”冷燕茹也惋惜地說，“他是行動的指揮官，他完全可以讓別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