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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峰,趁著鬼子還沒上來,幫川軍的弟兄們包紮一下傷口。還有,川軍弟兄估計飯也沒吃上吧,你們把隨身帶的行軍口糧拿出來和川軍弟兄一起分享一下。”羅毅對蘇曉峰交代道。
邱溥泉點點頭道:“羅營長真是個細緻人,連這樣的小事都能考慮到。我替全師弟兄多謝羅營長了。”
羅毅笑道:“大家都是軍人,我知道你們這幾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林師長,邱參謀長,你們二位可以下去休息了,陣地交給我指揮就可以了。”
林竣道:“羅營長也不必以身犯險了,我看你們那位蘇支隊長指揮若定,陣地交給他應當可以放心。羅營長還是跟我們一起到師部一敘吧,我正好把潘家橋的整體防禦情況向你做一個交接。”
“好啊,我出發之前,還答應我的參謀長說我不上一線,只在後面與林師長喝酒敘舊呢。”羅毅說。
林竣道:“如此甚好,我的師部還真有幾瓶好酒,是王長官賞給我的,咱們先去小酌幾杯,等這一仗打完,我們再痛飲慶功酒,如何?”
第五卷 縱橫沙場 394 軍旗飄揚
394 軍旗飄揚
在日軍獨立混成第九旅團的前進陣地上,池上賢吉正在集結部隊,準備發起新的一次衝鋒。天色已經逐漸黑下來了,對面的**陣地靜悄悄的,這種安靜讓池上賢吉覺得有些壓抑。他甚至於不敢讓自己的士兵再進行一次衝鋒,因為他知道,越是安靜的前奏,越意味著更加驚心動魄的過程。
“這是今天的第幾次進攻了?”池上賢吉問道。
參謀長加納答道:“應當是第20次了。”
“中**隊還剩下多少人?”
“從上一次進攻時候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應當不超過500人了,而且大多數的士兵都受了傷,估計支撐不了多久了。”加納道。
剛才那一輪衝擊,日軍的前鋒都快衝上**的陣地了,**的十幾名士兵抱著炸藥包衝出戰壕,衝到日軍中間進行自殺式爆炸,這才遏住了日軍衝鋒的勢頭,迫使日軍退了下去。加納相信,這已經是中**隊最後的手段了,只要再發動一次進攻,中**隊的陣地必定會土崩瓦解。
“投入兩個大隊,這必須是我們的最後一次進攻。”池上賢吉道,“如果兩個大隊都沖不破500名傷兵防守的陣地,我們就只有剖腹向天皇謝罪了。”
“嗨!”加納道,“旅團長,這一次衝鋒,我請求親自帶隊。”
“好吧,帝國的榮譽是屬於你的。”池上賢吉道,他用手指著對面的陣地,說:“你看到陣地上中**隊的旗幟了嗎?你要把它繳獲過來,作為我們獻給天皇的禮物。”
加納抬頭看去,借著**陣地上幾處燃燒著的余火,他能夠隱約地看到一面軍旗在飄揚著。在過去幾天裡,他已經對那面青天白日軍旗十分熟悉了,不管日軍衝鋒的勢頭如何猛,那面軍旗始終都穩穩地插在山頂上。
“旅團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那面軍旗奪過來。”加納道,他拔出指揮刀,對著兩個大隊的日軍士兵高喊道:“全體衝鋒,殺給給!”
日軍如蝗蟲一般地向著突擊營接收的陣地涌了過來,蘇曉峰嘿嘿地笑著,對身邊的川軍劉營長道:“怎麼,這幫兔崽子平時就是這樣衝鋒的?怎麼一點戰術也不懂?”
劉營長道:“這幫龜兒子,這是欺負我們火力弱呢。我們打了好幾天,炮彈用完了,重機槍也打壞了,他們知道我們沒有重武器,所以才敢這樣沖。”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蘇曉峰道,“讓他們嘗嘗我們朱山鎮的特產吧。”
“什麼朱山鎮的特產?”劉營長詫異道。
蘇曉峰道:“你就瞧好吧。”
日軍開始接近陣地前沿了,蘇曉峰傳下命令,讓士兵們低調從事,只用步槍進行零星的還擊,給日軍造成一種守軍已經無力抵抗的錯覺。不過,即使是這種零星的還擊,衝鋒的日軍傷亡還是十分明顯的,突擊營的幾十名神槍手幾乎彈無虛發,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名日軍倒地身亡。
驕傲的日軍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對手已經換成了一支新的生力軍,他們越沖越近,到離突擊營陣地不足百米的時候,一名日軍指揮刀高呼一聲,日軍士兵們加快了腳步,開始進行最後的衝刺。
“燃燒彈,打!”蘇曉峰等的就是這一時刻,見日軍衝到跟前,他大聲地發出了命令。
突擊營士兵中的投彈手早已準備好了,聽到蘇曉峰的命令,幾十名投彈手同時揮動手臂,幾十枚黑漆漆的燃燒彈飛向日軍士兵最密集的地方。只聽得一陣爆響之後,數十團明亮的火焰騰空而起,並迅速地形成了一條火線。
“火!火!”沖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齊聲狂叫起來,燃燒彈迸發出的火焰有上千度的高溫,被火焰直接舔中的日軍在一瞬間就變得外焦里嫩,處於火場周圍的日軍也被燙得滿地打滾。這還不算,填充在燃燒彈之中的凝固燃料向四周飛濺,粘在日軍身上便形成一團火球。日軍士兵拼命地躲閃著,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但他們這些動作所產生的唯一結果就是把火苗帶到了更多日軍士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