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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日本人都被放倒了,許良清指揮著士兵們把日本測繪隊的設備和資料收攏了,連同被捆得緊緊的測繪隊員們一起,抬回朱山鎮營地。為了掩人耳目,俘虜們都被裝在麻布袋裡,從外表看,就像是一袋袋糧食一般。
這一場戰鬥的確做到了兵不血刃,除了最後羅毅與八木弘的一場武術表演之外,大家甚至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出。用藥酒來智取日本測繪隊的主意,的確是受到了《水滸》里智取生辰綱的啟發,突擊營的前身就是土匪派幫,蒙汗藥這種東西是土匪的制式裝備了。
回到突擊營,羅毅下令把中野正雄弄醒,馬上安排審訊。樂家林給中野正雄灌了點解藥,中野正雄緩緩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嚴嚴實實地綁在凳子上,頓時有些頹然。
“說說吧,姓名、性別、年齡、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羅毅坐在審訊席上用鋼筆輕輕敲著桌面,對中野正雄說。
“我們是國民政府的地質勘探隊,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得了得了,兄弟,你是日本情報部門的測繪人員,而且你還是個頭頭,這我都知道了。你那套鬼話留著去哄閻王爺吧。”羅毅不耐煩地說,“你的時間不多了,抓緊時間交代,還能留點時間給你自由活動一下。”
中野正雄看看羅毅,點點頭,問:“你們從哪看出了破綻?”
“說話的語調,這跟指紋一樣,是沒法做假的。你的中文學得太好了,好得不再一點中國口音,倒有點北海道口音,你能不留破綻嗎?你如果當年多看看趙麗蓉的小品,多少帶點唐山口音,我還真會讓你蒙住了。”羅毅信口胡扯著。
中野正雄想了一下,說:“這個,我倒是忽略了。還有,你們是怎麼在酒里下藥的?貴國的水滸傳,我是讀過的,所以我特別注意了你們舀酒時候的動作,我怎麼看不出你們是什麼時候在酒里下藥的?”
羅毅笑著說:“你傻呀,從水滸到現在,都過了800多年了,鄙國的蒙汗藥還不興改進一下?我們出發前就在酒里下了藥,我們這些人都預先吃了解藥,你跟我換酒喝有啥用?我喝的酒里也一樣有蒙汗藥。”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中野正雄輕輕地說。
“行了,廢話少說,交代一下你們的事情吧?”
“交代什麼?”
“你們是受誰的派遣,到目前為止畫了多少地圖,了解了哪些軍事秘密,你們的大本營準備什麼時候發動侵華戰爭?”
中野正雄冷笑著說:“對不起,這是機密,我不可能告訴你。”
“你叫什麼名字,總可以說說吧?要不,我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中野正雄。”
“嗯,我說中野熊……”
“中野正雄。”
“入鄉隨俗嘛,中國人不興名字起四個字的,以後你就叫中野熊吧,就這麼定了。”羅毅霸道地說,你個小鬼子,看我玩不死你。
中野正雄說:“貴國有句古話,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你願意怎麼叫都行吧。”
“鄙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聽說過沒有?”
中野正雄一愕,隨即反應過來這又是羅毅的惡搞,便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我不會屈服你的威脅的,你不用費勁了。”
羅毅說:“呵呵,我就等你這句話呢。本來一開始我就打算給你上刑,我們家的紅軍小丫頭不讓,說不人道,現在是你自找。既然你拒絕合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來人,給這頭野熊上滿清十大酷刑侍候。”
第一卷厲兵襪馬 086 滿清十大酷刑
086 滿清十大酷刑
幾名突擊營士兵把中野正雄帶了出去,羅毅命令把八木弘和其他日本俘虜帶進審訊室,眾人坐在一排,每個人都被捆著。
“中野先生在哪裡?”八木弘看到屋裡沒有中野正雄的蹤跡,瞪著眼睛問羅毅,“你們把他殺了嗎?”
“沒有沒有。”羅毅溫柔地笑著說,“中野熊先生跟我聊了一會,他說自己對於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尤其是對於中國滿清時代的十大酷刑情有獨鍾。我已經安排人讓他親身體驗去了。”
日本俘虜們聽到“滿清十大酷刑”的說法,一個個面無人色。八木弘腦子最笨,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他暴怒道:“中野先生是一位學者,你們怎麼敢用酷刑對待一位學者?”
“濟南慘案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外交官的?”羅毅反問道。
“這……”八木弘對於濟南慘案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一時有點語塞,“中野先生是有信仰的人,你們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情報的。”
羅毅說:“我就沒打算他提供什麼情報。我只是想拿他開開心。如果他真的合作了,我倒反而沒勁了。廢話少說,大家欣賞一下你們中野熊的嚎叫吧。”
羅毅話音未落,從隔壁果真響起了一聲非人的嚎叫:“啊——”
“是中野先生!”八木弘驚道。羅毅說得對,聲音像指紋一樣,是有特徵的,這聲嚎叫雖然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但八木弘仍然能夠識別出來,這就是從中野的喉嚨里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