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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沖啊!”
隨著一聲嘹亮的吶喊,一群猛虎般的突擊營士兵突然出現在日軍的面前,他們手裡握著各種自動和半自動武器,不由分說地猛衝猛打。他們身上的迷彩裝極好地掩護了他們,使他們能夠逼近到離日軍很近的地方才發起衝鋒。
福田一男被這突如其來的衝鋒打懵了,以他的想像,突擊營即使是停留下來,肯定也是打算憑藉工事來進行阻擊,贏得撤退的時間。誰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突擊營居然還敢主動出擊,而且是這種全軍出擊、孤注一擲的陣勢。
“殺給給!”
日軍的大隊長在遭遇突襲的情況下,仍保持了充分的鎮靜,他揮舞著指揮刀組織士兵進行抵抗。訓練有素的日軍迅速調整好陣形,反擊突擊營的衝鋒。
“咣,咣——”日軍的擲彈筒開始發言了,把一發發擲榴彈投向突擊營。
“轟!轟!”更大的爆炸聲一下子把擲彈筒的聲音完全淹沒了,這是突擊營的飛雷筒在發威。羅毅下了死命令,務必要把當面之敵打疼,所以蘇曉峰和樂家林也就不惜工本,向著福田一男的部隊連扔了七八個飛雷。這種十公斤重的炸藥包對於突擊營來說也是很寶貴的,他們辛辛苦苦地從浠春背到這裡來,實在背不了多少個。
飛雷的威力再大,波及的範圍也不過就是幾十米遠,但飛雷爆炸時的恐怖場面卻震懾住了所有的日軍士兵。一聲爆炸響過,士兵們的耳朵就嗡嗡響個不停,眼前出現一朵絢爛而殘酷的黑色蘑菇雲,接著就是同伴們支離破碎的血肉撲面而來。
“中**隊有重炮!”
“這是美國人提供的重武器!”
日軍士兵驚恐地喊叫著,四處逃命。加上迎面如潑水一般飛來的子彈,讓他們完全嚇破了膽。這些日軍士兵在華東戰場上與新四軍和**都交過手,大多數時候他們的對手都是小股的游擊部隊,雖然戰鬥精神比較頑強,但火力密度是完全可以忽略的。這一回,突然遇到裝備如此精良的江東突擊營,而且是在對方不惜代價全力反擊的情形之下,日軍的戰鬥意志完全崩潰了。
“福田先生,我們頂不住了,快撤吧。”日軍大隊長向福田一男請求道。
“巴嘎,你一個大隊還頂不住突擊營800人嗎?”福田罵道,其實他心裡也十分清楚,突擊營與兵力相同的日軍相比,戰鬥力是更勝一籌的。更何況自己的士兵已經被突擊營的銳氣嚇壞了,哪裡還有抵抗的念頭。
“撤退!”大隊長顧不上等福田一男吱聲了,他從福田一男的眼神里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但這個高傲的情報官是不好意思直接同意撤退的。
日軍兵敗如山倒,向著來時的道路退潮一般地逃走了,突擊營向前追了一段,然後便撤了回來,開始向南轉移。這一陣槍炮聲肯定會驚動周圍的日軍,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在肖莊村旁,日軍已經衝到離小廟只有幾十米遠的地方了,一名懂漢語的日軍士兵還在進行著喊話:“廟裡的人,出來投降!”
回答他的,是一枚冒著青煙的手雷。
“轟!”手雷在日軍身邊炸響,一名日軍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射擊!”日軍喊叫起來,子彈撲撲地射進小廟。年輕人把身體藏在一塊厚實的門板後,手裡握著手槍,準備與敵人進行最後的搏鬥。雖然他存了必死之心,但臨死之前怎麼也得拉幾個日軍來給自己墊背吧?
“殺給給!”日軍發出了衝鋒的命令,幾名日軍士兵端著步槍向著廟門衝來,年輕人抬手一槍,沖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倒了下去。
“突擊營,衝鋒!”
一聲吶喊在山崗下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冰雹般的噠噠聲響起來,正待衝鋒的幾名日軍士兵身後中彈,扭曲著身體倒下了。
廟裡的年輕人臉上綻開了微笑,他垂下握槍的手,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多年了,突擊營還在用湯姆遜呢,這種‘芝加哥打字機’的聲音真難聽。”
塗九帶領的警衛排像旋風一般衝上了山崗。邵平手握著一把工兵鍬,沖在隊伍的最前面,迎著他上前應戰的兩名日軍士兵還沒等明白過是怎麼回事,就覺得手裡的三八大蓋在一記重擊之下斷成了兩截,緊接著腦袋就像被利刀切中的西瓜開了瓢,紅的白的黃的,各種顏色的液體飛濺開來。
“中尉,剛收到電報,咱們的大部隊受到了中**隊的反擊,已經敗退下來了。福田先生命令我們馬上掩護測向車轉移。”一名日軍士兵飛跑著向帶隊圍困小廟的日軍副中隊長報告道。
“快撤!”副中隊長徹底慌了,那邊整整一個大隊的兵力都被打退了,自己才兩個小隊,哪裡能頂得住。眼前這幾十名不知從哪鑽出來的中**人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個揮動著工兵鍬專削人腦袋的小伙子,簡直就是煞神再世。
日軍急先恐後地逃走了,塗九並不戀戰,安排幾名士兵注意警戒,自己帶著邵平來到小廟門口,朗聲道:“裡面的兄弟不用怕,我們是新四軍江東突擊營,是來援救你的。我是突擊營警衛排長塗九,請裡面的兄弟現身。”
廟門輕輕開了,裡面走出來那位英俊的年輕人,他緩步走到塗九面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九叔,謝謝你及時趕到,你和嬸子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