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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的雪底,又掩藏著多少人們未知的秘密?神奇的雪山,歷經億萬年的滄桑,究竟發生過多少神妙的傳奇?一切讓人無法想像。或許,正是這些讓人永遠無法找到答案的未知,才讓這連綿的雪山更顯得神秘。
眾人忍不住地議論了一會兒,開始惦記起那位美麗的“女神”和堅貞不渝的丈夫。茫茫的雪山,不知他們又去了哪裡。他們找到寧靜的歸宿之地了嗎?若不是當初眾人的打擾,或許他們還會在這裡享受著無人能夠超越的幸福和寧靜。
馬強拿出瞭望遠鏡,走到山邊,察看起當初攀下去的洞口。看了一會兒,大聲叫喊起來,“錢教授!傑布!你們快來看呀!奇怪呀,那個洞口也不見啦。”
幾個人快步走到馬強近前,馬強把望遠鏡交給了錢教授,錢教授看了一會兒,又交給了傑布,傑布也看了一會兒,剛要遞給索朗占堆,讓梅青一把搶了過去。
站在上面,原來的洞口,不需要望遠鏡,便可以看到。而此時,那個位置上,洞口突出的岩石早已不見了蹤影,陡峭的斜坡渾然一體,找不到任何原來的印跡,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錢教授、馬強、傑布三人均是一臉的驚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梅青看了半天才把望遠鏡遞給索朗占堆。
錢教授疑惑地說道:“難道,我們出現了記憶中的錯覺?這個地方只是和原來的地形地貌相似而已?”
傑布說道:“這個問題,只能問問熟悉地形的索朗占堆了。”
索朗占堆接過話來,肯定地說道:“錢教授、傑布少爺,你們放心吧,肯定沒有錯,這就是我們原來我們到過的地方。”
錢教授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下面的岩石平台哪裡去了?”
馬強說道:“別在這裡瞎合計了,這個問題容易解決,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說完,轉過身,走到當初聚餐的地方。這個位置比較容易確定。
馬強放開雙手,快速地刨起落雪,不一會兒工夫,便刨出了一個酒瓶子。馬強直起腰來,舉起手中的瓶子,晃了晃,又指了指地下,說道:“你們看,沒有記錯地方,這就是我們當初留下的證據。”說完,順手把瓶子扔到了山坡下。
眾人快步走到馬強近前,看了看刨開的積雪,曾經聚餐時的殘跡依然留在那裡,已經冰凍起來。
錢教授皺起了眉頭,茫然不解,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呢?”
馬強也跟著說道:“是呀,怎麼會這樣呢?還有當初洞裡的兩個吃人魔鬼,又是怎麼到的那裡?”
傑布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複製的地圖,仔細地看了看,指著地圖說道:“錢教授、馬大哥,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張地圖。”
待到錢教授和馬強看完,傑布抬起手指著遠處的一座大山說道:“根據地圖上的地形標示,前面的這座大山應該在另一個方向上,足足偏差了大約一個直角九十度。”
索朗占堆順手扶了扶肩頭的獵槍,又撓了撓頭,也是一臉的疑惑。
傑布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自信地笑了,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根據傳說,當初辛饒米沃用他的法力為古格人打開了一條逃亡的通道。按理說,出口不應該會在下面這個地方。”
錢教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也一直在疑惑這個問題!沒有理由把出口放在懸崖峭壁上。”
馬強說道:“不琢磨吧,稀里糊塗的,還心裡踏實。這越琢磨起來,越讓人覺得玄乎。”
這會兒,梅青倒是沒有和他們瞎摻乎,她對這些問題也沒有興趣,正拿著數位相機興致勃勃地四處選景,不停地拍著,心裡想著,回去把這些照片全放自己的博客上,准能在網上火一把。
扎巴伏在了雪地上,伸出兩隻前腳,腦袋爬在上面,很安靜,似乎在養精蓄銳。
傑布說道:“要解開這個謎團,還得追溯一下青藏高原的形成史。青藏高原不也是曾經被淹沒在海底嗎?歲月的滄桑,地質的變動,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錢教授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不錯!也只有這種解釋才合乎情理!科學研究本來就不是單憑實踐來得出推論,很多問題還是需要通過合乎邏輯的猜想,再通過科學手段去驗證猜想的正確性。有些猜想會被證實,有些猜想會被否定,有些猜想永遠還是猜想。”
馬強卻驚叫起來:“錢教授、傑布,你們是說,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曾經是沉沒在海底,世界最高峰是從海底冒出來的?”
傑布點了點頭,笑道:“是的!青藏高原有確切證據的地質歷史可以追溯到距今4~5億年前的奧陶紀,其後曾有過不同程度的地殼升降;大約在2.8億年以前,這裡還是波濤洶湧的海洋;到了2.4億年以前,印度板塊開始向亞洲板塊擠壓,使整個青藏高原開始抬升。到了距今約一萬年前,抬升速度加快,逐漸形成了今天的地理特徵。直到現在,青藏高原的邊緣仍在不斷地上升中,根據研究,每年上升的高度大約在10毫米左右。”
馬強驚道:“簡直是不可思議!對於我這隻井底之蛙來說,不知道的東西真是太多太多。我明白你剛才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秘道出口處,原來可能就是一馬平川,地質的變動,形成了現在的這種情況,還有那座山也是,挪動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