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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活下去了?”馬強沒好氣地說道。
“我剛才真的看見一個人影,肯定沒有看錯!”梅青委屈地說道。
眾人向著剛才的方向一齊看了過去。
這一次梅青沒有瞎嚷嚷,眾人看得真切,幾十米遠的半山坡上,有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正快速地向一處峭壁飛奔著,很快便躲到了峭壁的後面,不見了蹤影。
馬強放下手中的食物,快步地走到索朗占堆的獵槍近前,麻利地抄了起來,順著山坡向著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錢教授衝著傑布和索朗占堆喊道:“快過去幫馬強一下,大家小心點,別出什麼意外!”
傑布和索朗占堆二人迅速起身,跟著馬強奔了過去。
扎巴也快速地衝出,很快衝到了馬強的前面,向著那人的方向奮起直追。
梅青喊了一聲:“馬強,小心點。大家小心!”
錢教授開始收拾餐具。
梅青一看,急了,忙道:“錢教授,我還沒吃吶,等會兒再收!”
錢教授笑道:“那還不趕緊吃點?我還真以為你不餓呢。”
梅青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梅青早就餓了,不再假裝斯文,順手抓起了一把牛肉乾,大口大口,嚼了起來,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旁邊躺著個死人,讓人怎麼吃呀?”話是如此說,事實上絲毫沒有影響美食進度。
錢教授“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梅青笑著說道:“錢教授,您高壽啦?”
錢教授答道:“六十了。”
梅青說道:“比我爸小著兩歲,我爸六十二了。那我以後就叫您錢忠叔吧。”
錢教授答道:“別!還是叫我錢教授吧。叫我錢忠叔,折我壽,我可是愧不敢當,這也侵犯了人家名譽權,大學者錢鍾書老人家九泉有知,也不會答應。”說話的時候,錢教授的目光一直遠遠地盯著馬強他們三人,有些不放心。
梅青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不出,錢教授還挺幽默!放心吧,錢教授,有馬強在,沒事的。”話一說完,梅青開始咳嗽起來,不停地咳嗽著,臉都漲紅了,讓食物給嗆著了。
錢教授說道:“你在這裡看著行李。我過去看看他們。”說完,錢教授向著他們三人那邊慢慢跑了過去。
梅青說道:“又讓我看呀?哎,怎麼說走就走了?這還躺著個死人,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呀?”
馬強追到那人失蹤的地方時,卻再也找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他先是平穩了一陣氣息,略作休整,警惕地貼著峭壁搜索著,順便大致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馬強覺得很是奇怪,峭壁後面的居然是深不可測的懸崖深谷,深谷的對面是連綿的群山,山下遠遠地看過來,峭壁似乎和遠處的群山一體,讓人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一條兩米多寬的平坦山路貼著山邊,似一條圓弧向里延伸著,馬強順著山路走了進去,走了大概十幾米,眼前出現了一片平整的方形闊地,大致有半塊籃球場那麼大。闊地上面蓋滿了積雪,分散著六根高大的石柱,更讓人奇怪的是這片闊地所處的位置,兩邊靠著陡峭的絕壁,高高的絕壁矗立著,似乎直通雲宵,闊地的另外兩側都是懸崖深谷,唯一的通道便是山邊的弧形彎路。
扎巴早已立在闊地的中央,正四處察看著,似乎它也感到很奇怪,目標藏到哪裡去了?看不見一點蹤跡,嗅不出一點氣息。
闊地四周再也找不見出口,似乎這裡是一塊絕地,馬強皺起了眉頭,明明看見那人跑向了這裡,卻不見了蹤影,雪地上除了扎巴雜亂的腳印,再也找不見別的。那人能躲到哪裡去了?他到底是什麼人?馬強一邊警惕地搜索著,大腦一邊快速地思考著。
傑布和索朗占堆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見到此地情形,也很是詫異。傑布喘了幾口粗氣,順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人呢?”
馬強搖了搖頭。
忽然,扎巴緊盯著闊地的角落處,兇狠地吼叫了幾聲,似乎在提醒著主人,要小心。
三人向著扎巴吼叫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那裡有一片奇怪的雪堆,自然的落雪絕不會形成這樣的形狀,是人工堆出來的,馬強快步走了過去。傑布和索朗占堆跟在了身後。
馬強先是用獵槍槍筒往積雪裡用力捅了幾下,似是碰到了硬物,隨即站到一邊,舉起了獵槍,衝著索朗占堆和傑布一擺頭,說道:“把雪堆打開!”
二人趕緊近前,三下五除二,把雪堆扒拉開來。裡面埋著的竟然是史密斯的妻子瑪瑞絲的遺體!
眾人一陣欣喜,總算是找到了,終於可以滿足史密斯先生的最後一個遺願。
此時,錢教授也趕了過來。見此情形,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太好了!原來瑪瑞絲的遺體被藏在這裡。”
馬強笑道:“我說,錢教授,你這把老骨頭了還跟著瞎折騰什麼呀,老老實實和梅青一起看好行李就是了。”
錢教授又喘了幾口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平穩了一下氣息,笑道:“沒我這把老骨頭跟著,你們這幫孩子懂什麼呀?你們看,看到這些石柱了嗎?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