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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王倒沒有計較對方的失態,點了點頭,道:“剛才崖上守衛來報,情形確實是這樣。”
頓了一頓,他又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本王也深表遺憾,這件事我族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諸位一個交待!”
塔巴圖無心去聽對方的道歉,有些氣急敗壞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唉,不是說,那摩天崖守衛森嚴,鳥飛不進,怎麼會失竊的!”
“我們想到現場去看一看,不知泰坦王可否允准?”
泰坦王遲疑了一下。本來這摩天崖屬於泰坦巨人族的聖地,一般來說外人是嚴禁止步的,不過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跟對方利益關係甚大,對方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也無可厚非,而且對方或許能從現場找出什麼蛛絲馬跡,有利於破案。
他沉吟一下,就點頭答應了,道:“也好,那就請阿台吉和三位長老隨我一起前去那摩天崖頂,查探個究竟!”
當下一行人急急出了王宮,往摩天崖趕去。
花了一陣功夫,來到摩天崖崖下,又沿著陡峭崎嶇山路,一路上崖。山崖險峻,布倫達倒還罷了,她有著不啻於精英戰士的實力,但對三位年老體衰的長老來說,卻是個不小的考驗,不過有巨人們充當坐騎,這就不成什麼問題了,又花了近一個時辰的功夫,最後上到了崖頂。
崖頂上,一朵碩大妖艷的巨花迎風綻放,絕情花確實是開花了。
但是它最外面的六朵血色花瓣,卻確實不翼而飛,失去了蹤影。
阿台吉和塔巴圖三位長老只站在遠遠的地方瞧看著。他們中,除了塔巴圖大長老外,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傳聞中的絕情花。
見到之後,心中都不禁被震撼了一下。這樣的碩大巨花,他們還都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從它覆蓋方圓數里,粗如大碗的枝蔓,就讓人驚疑不已,這到底是生長了多少年的老妖精?
遠遠的看著這絕情花,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花兒似乎是活的,在對他們笑呢。
看得久了,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這給予他們一種十分詭異之感。
泰坦王此刻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前面的絕情花頂禮膜拜了一番。
大長老塔巴圖這卻是第二次見到這絕情花了。在很多年前,他有幸陪同前瑪雅族長訪問比蒙崖,見到過一次這絕情花開花。
此番是第二次見到,乍見之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泰坦王並沒有說謊,此刻絕情花花朵外面,對他們瑪雅族大有用處的那六朵血色花瓣,確實是不見了!
一旁的那日松長老試探的問道:“塔巴圖大長老,要不我們再走近前一些,仔細看看,或許能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塔巴圖尚在沉吟,泰坦王在一旁聽了,卻是臉色一變,陡然阻止道:“聖花不喜歡外人打擾靠近,平時就是我族人,也只是遠遠遙望守護,不敢太過接近。若是過於接近,一定會引來聖花的怒火,有不測的危險。”
那日松長老卻不信邪,斜睨了那妖異的花兒一眼,道:“若是不走近前查看,如何能夠發現蛛絲馬跡,查找到那可惡的竊花之人的下落?若是靠近這絕情花真有什麼不可測的危險,那麼那個竊花賊又是如何把那六朵血色花瓣給偷走的呢?”
泰坦王一時無語。
本來這件事就發生的十分離奇蹊蹺,說起來這花瓣失竊之事,他們泰坦族就頗有監守自盜的嫌疑,簡直是有口都說不清,若是他再堅持阻止對方,只怕就更加令得對方起疑了。
所以心裡衡量了一番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這時塔巴圖發話道:“泰坦王,我知道,你們在這崖頂還日夜有守衛看守著,昨晚發生的動靜,他們是怎麼說的,難道就一無所覺嗎?”
泰坦王當即命人,把昨晚負責崖頂守護的兩個巨人守衛喊到了近前。
兩個巨人守衛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說,當晚他們正看守著絕情花,但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昏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而他們這才發現,絕情花已經開花了,而那六朵血色花瓣,也不翼而飛!
在兩個泰坦巨人守衛敘說昨晚事情經過的時候,塔巴圖的目光緊緊盯視著對方,念力場悄然釋放,敏感捕捉著對方心思的波動。
按理說,絕情花瓣失竊,這兩個當晚的崖頂守衛嫌疑最大。
但直到兩人說完,塔巴圖也沒有發覺對方什麼異狀,對方應該說的確實是真話。而事實上,這兩個泰坦巨人也沒有作案的動機,他們要這血色花瓣用來做什麼?他們沒有理由冒著觸犯族規重罪的險,來盜竊這絕情花瓣。
作案的動機?
塔巴圖想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不禁想起兩個人來,心道:若說作案動機,他們應該是有的,但真的會是他們麼?
他在這裡思忖著,一旁的那日松卻是不耐煩了,從兩個崖頂守衛的口中,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讓他再次起了前往絕情花近前一探究竟的念頭。
他當即就邁出步子,向著絕情花走了過去。
看到他的動作,泰坦王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仍是沒有作聲。
布倫達和塔巴圖,阿木爾三人也沒有阻止。雖然泰坦王把這絕情花說的神秘怪異,但他們心裡還是不以為然的,只是一朵花而已,也就是大一些,年歲久罷了,又有什麼可怕的,難道還真能成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