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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炎面上閃過幾絲驚疑不定之色,自言自語道:“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到底有什麼意圖?”
晶楚想著,也是不解道:“這人的行動,確實透著幾分詭異古怪。按說他作為總指揮官,理應坐鎮中央,協調四方,主持大局,不應該這般輕身犯險,孤身駕船前來追擊蟲族母體,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但他卻這麼做了,這又如何解釋,莫非這又是他們爾石星人的什麼詭計?”柳炎自言自語的說著。對於那個叫江平的爾石星人此刻的行為,她委實覺得有些看不透了。
晶楚道:“屬下實在想不出他這麼做,會有什麼詭計,如果非要解釋他的這種行為。我想是因為沽名釣譽,個人英雄主義的私心在作怪。”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個人在爾石星人中固然權勢熏天,無人能及。但是在普通的爾石星人民眾之中,聲譽卻十分惡劣敗壞。聲名狼藉,我想他或許是想要以這種方式,表現出他的英勇無畏,以改善他在普通爾石星人民眾中惡劣敗壞的形象。”
柳炎冷哼了一聲,道:“是了,應該就是這樣的了。他們不是要求在消滅蟲族的戰後,恢復他們的文明自由麼,說不定還要恢復他們原先的聯邦制,說不定現在他就在為以後的競選聯邦總統做準備了,以他現在聲名狼藉的程度,要想競選總統自然是不妙的,他正是要借著現在這個機會,給他撈取巨大的聲望和政治資本。”
說到這裡,又面露不屑的道:“這些爾石星人果然都是愚蠢野心,貪婪權勢的卑微低賤的生物,他們始終不明白,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的腐化這一個道理。”
晶楚透出不以為然之色,說道:“侍將大人,你真的決定了,在戰後,讓這些爾石星人恢復文明自由的地位嗎?”
柳炎眸光一閃,揮揮手道:“現在說這個為時還早,還是一切等到徹底消滅這蟲族了再說。”
晶楚見了,也就閉口沒有再提了。
一周之後,柳炎他們的艦隊迎頭撞上了往繆斯星系這邊逃竄而來的蟲族母體,跟後面尾追的幾艘戰艦合兵一處,開始了對蟲族母體瘋狂的狂轟濫炸。
蟲族母體沒有戀戰,沒有任何還擊的舉動,只是奪路倉皇而逃,它現在的策略,只是儘量保持不多的能量,支持到逃往空間漩渦的那一刻。
柳炎他們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有不計能量消耗的瘋狂轟擊,不斷打擊消耗對方的生機和能量,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別的有效辦法了。
蟲族母體一心逃命,他們也阻止不了,只能跟在後面窮追猛打,而且距離也不敢過於靠近,當初蟲族母體吞噬他們的戰艦那一幕依舊在眾獨角人心中歷歷在目,若是靠得太近,被對方抓住機會附身上來,吞噬戰艦,那可就是大難臨頭了。
而在他們的後面,則還遙遙跟著一艘人類的戰艦,正是江平駕駛的驅逐艦。
不說現在蟲族母體一心逃命,無心戀戰,就說他現在的距離,也是遠遠脫離戰場之外的,所以他的安全上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
轉眼之間,這樣的追擊就過去十多天了。
即使對這蟲族母體的強悍已經早有所預料,但是現在,柳炎等眾獨角人依舊對這個死敵表現出的強悍生命力而震驚,大感頭痛不已。
這些天來,在他們戰艦不計能量消耗的瘋狂轟擊下,蟲族母體依舊是頑強的存活著,不斷的被打得千瘡百孔,皮開肉綻,又頑強的復原,仿佛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在這種情形下,眾人已經基本確定無疑,眼前這個頑強的死敵,應該就是蟲族母體無疑了。
飽受打擊的蟲族母體依舊是鍥而不捨的向著當初繆斯星系西北邊緣,那個空間漩渦所在的方向飛速奔逃,而現在,它已經十分接近當初的地域了。
雪豹號上,指揮大廳,柳炎站在巨大的星圖前面,臉色一片凝重陰沉,其他的獨角人也都是被一片愁雲慘霧所籠罩,氣氛沉悶之極。
按照估算,蟲族母體逃到當初的地域,到達那空間漩渦處,就是最近幾天的事了。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是,他們捫心自問,在這剩下的幾天時間內,能夠把這蟲族母體留下,徹底消滅在那空間漩渦之門外嗎?
在見識到那蟲族母體超出尋常的強悍,仿佛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生命力,他們心中對於這個問題卻是沒有半點的底。
尋常的蟲族怪物子體已經足夠十分強悍了,但很顯然,這蟲族母體比起尋常的蟲族怪物子體又何止強悍了十倍,百倍,當初黑岩大將,風離侍將他們追著這個蟲族母體窮追猛打了一個多月,依舊沒有把它最後消滅,雖然按照當時傳來的消息,這個蟲族母體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敗亡只是瞬息之間的事,但最後還是出了意外,被它撞大運一般遇到了罕見的空間漩渦,逃了進去,僥倖逃過一劫。
而現在,這樣的悲劇又要再次上演了嗎,這個蟲族母體終究還是要逃進空間漩渦,躲過他們的追殺,再次逃過一劫了。
而這次,僥倖再逃過一劫的它,吃一塹長一智,進去之後只怕是不會再輕易出來了,若是等它再出來,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到那時,它的勢力只怕就膨脹到一個恐怖的地步,足以抵抗獨角人和人類聯手扼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