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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年來,收割者都重複著這樣的工作。在毀滅文明的工作上它們極其出色,但是收割者卻似乎無法復興自己的文明,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收割者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力越來越小。收割者在最近數萬年,幾乎已經銷聲匿跡。
因為收割者極其強大。它們是眾生之敵。在它們收割的目標當中,又以傳承學者為最重要的目標。它們能夠天然發現傳承學者的身份。而傳承學者的最大天敵也是它們。無數年來,已經不知有多少傳承學者飲恨在收割者手裡。而令傳承學者感到恐懼的是,在傳承記憶當中,傳承學者無法從上一代被收割者所殺死的先輩里獲得直接關於收割者的記憶。只有極少無關緊要的資料,才被遺傳下來。
但資料雖少,但經過無數年的匯總之後,也系統地對收割者有了一定的了解。
收割者身上都是帶有印記的。這印記就是玄鳥雕像。玄鳥雕像蘊含的力量,實際上就是來自於收割者。世上究竟流傳了多少的玄鳥雕像,傳承學者無法估算。但是毀滅在傳承學者手裡的玄鳥雕像,就超過三百個。雖說是毀滅,也是一個稍微被誇張了的詞。玄鳥雕像無法真正毀滅,傳承學者能夠做到的,也是將其力量徹底抽空。然後把失去力量的玄鳥雕像封印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禁地里。在傳承學者的記憶里,他們也只見過一個毀滅過的玄鳥雕像。但這毀滅了的玄鳥雕像卻鑄造了一件極品利器:神聖月華。
神聖月華的能量陳子云比任何人都還清楚。從神聖月華,陳子云足以清楚收割者的力量不簡單。一個損壞的印記,都還能夠有如此龐大的力量。
因為彼此之間的仇恨。傳承學者對收割者的信息格外重視。收割者雖然能夠擊殺一切被它們發現的傳承學者,但卻無法真正抹殺得了傳承學者的存在。為了報復,也為了探索。每一代傳承學者的人生最高目標,都是探索收割者的終極秘密。比如收割者遺落下來的幾個遺蹟。
毫無意外。玉城是這些遺蹟之一。對於傳承學者來說,他們花了無數年,幾乎踏遍了地球的每一寸土地,才發現這麼一個地方。然而發現之後,又花了無數年才確定了下來。最終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代人,才有傳承學者進入其中,探索其中的奧秘。
這一份資料陳子云看得格外糾結。心裡有些隱約的不安和忐忑。
因為從收割者的定義看,自己似乎和收割者似乎有著一定的聯繫。他能夠融合收割者的印記,而且還不是一個。按照他現在身體的承受能力,估摸再來幾個,他也能夠融合到身體裡去。
智慧之樹也曾經說過,陳子云身上有著眾生之敵的氣息。如果不是自己是守護者的緣故,陳子云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是一個收割者?
陳子云苦笑了一下。好在目前為止,他覺醒的力量和知識都是提醒他保護人類,消滅壓迫人類的神族。這是守護者的事情,而不是以消滅一切生命為目的收割者。
但這也只是目前而已。陳子云心裡擔憂的是,如果自己繼續融合玄鳥雕像,會不會有朝一日,變化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收割者?
不過回想起來,陳子云不由又苦笑了一聲。玄鳥雕像那會是那麼容易獲得的。歷經千辛萬苦才到了日暮之城,陳子云也不過收穫了一枚玄鳥雕像。想得到更多可能性更小。而且對於他來說,守護者的力量更有吸引力。意識深處的陰陽圖的演變,已經讓他有足夠的興趣。玄鳥雕像的力量雖強大,但這種有著強烈後遺症好未知危險的力量,陳子云實在不願意過多依仗。
葉芽提供的資料已經足夠詳細。但陳子云回味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對收割者看似了解更多了,但本質上還是一無所知。只知道收割者也應該是血脈傳承,突然覺醒而成。這樣一來,哪怕收割者站在他的對面,他都不清楚對方的真正身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玉城裡的薩羅婆訶蒂和天使,應該都是屬於收割者的陣營。雖然它們都是屬於智慧種族的神族。但收割者並不拘泥於某種種類和種族。對於它們來說,身軀屬性並不重要。
從這一點上,陳子云隱約又似乎隱約發現了什麼。但卻不得要領。只好不去細想。
消化了葉芽給他的信息之後,陳子云朝著葉芽投向了一抹感謝的眼神。葉芽卻依舊冷哼了一聲,不理睬陳子云。
陳子云大為尷尬。正想說幾句話,而這時候,隊伍最前面的落痕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大家小心!”
而這時候,陳子云也渾身一顫。心底一陣驚悸。順著落痕的驚呼和所望向的方向,眾人不禁抬起了頭顱,望向頭頂陰雲不散的天空。
“我靠!”哥舒臉色大變:“流星!”
一顆橘紅色的火球,正擦過天際,帶著一道火焰長尾,朝著隊伍的方向墜落。此時火球距離眾人甚遠,但已經可以隱約聽到那雷鳴般的轟隆聲。
“不是流星!”陳子云抬頭一看,馬上判斷出了這是什麼。但這比流星更為可怕。
“智慧種族!”葉芽咬牙道了一聲:“自爆!”
“快離開這裡!”唐妮反應過來,立即厲聲叫了起來:“往前沖!”
眾人心中凜然。自從進入盤古大陸這一塊神秘莫測的地方之後,唐妮給隊員迅速做了科普。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所謂的神族盤踞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人類科技的武力根本不值一談。除非動用戰略級別的武器,否則難以傷及它們分毫。這樣的存在,隊員們可不敢隨意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