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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載著超級電腦的貨櫃車,在三十多分鐘前已經來到了北宜公路。
夜黑風高!
這樣的深夜裡,這個路段上剛好沒有其他車輛。
櫃車的車廂門打開,伸出一個像是跑道般的平台。
從這平台上,一輛小貨車從貨櫃車中鑽了出來。
在小貨車平穩地落地開動之後,這輛貨櫃車也摔落在北宜公路旁的海中。
頃刻之間,海水吞噬了這輛貨櫃車。
傑森博士坐在小貨車裡笑著。
但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笑容之中竟然不帶著一絲一毫的邪惡。
他就這樣不停地笑著,一直到小貨車上了一艘大型漁船,他還是不停地笑著。
這艘大型漁船啟航了!
很快地隱沒在黑暗無垠的大海中。
蒼穹夜空下!隱約地還存留著傑森博士的笑意。
程飛和潔思躲在研究室的地下密室中,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可以想像得到,警方正在密室上方搜查著研究室,但是程飛似乎沒有上去和警方周旋的意思,自顧自地想著這整件事——發生這樣的事,跟警方打交道是沒有用的。很明顯的,這件事絕對不是一般人犯下的案子;既然不是一般人犯的案子,跟調查一般案件的警方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裡,程飛苦笑。
如果沒請錯的話,有兩個很大的組織想要奪取我的研究成果,才導致於有這一場殺戮的結果。但是很明顯的,先進來的那些人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只是想用麻醉槍來奪取研究成果罷了。麻醉槍對我是沒有作用的,若不是看到第二批人荷槍實彈的攻擊場面,早衝出密室制伏第一批人了。但是,這第二批人又是屬於那個組織的人呢?為什麼他們的手段如此殘忍毒辣?
對於那些人的殘忍,程飛不禁搖頭嘆息。
「這些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研究的工作地點呢?——對自己研究了解得最透徹的人,莫過於潔思了——但是,潔思從十六歲就跟著自己做研究,怎麼看,她也不可能出賣自己。」
程飛不經心地看了潔思一眼,發現她正無助、孤獨地瑟縮在密室的角落裡,咬著她那漂亮的手指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忍不住心中責怪自己,又想著:懷疑潔思!這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跟了自己這麼久,還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自己,怎麼可以在懷疑她呢?
排除潔思聯絡外人的可能性!如果還有人可以懷疑的話,除了胡克博士外,又有誰知道自己的秘密呢?但是——胡克博士快九十歲的人了,別說是跟自己的交情,他跟老哥又是十數年的忘年好友,加上他那條命跟那個「經營之神」~樣,也是靠著自己才有辦法活到現在——怎麼樣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吧。
自己從事生物科技研究,或多或少已經有人知道自己突破生命複製技術這件事,就算不知道的人,也有這樣的猜測。
肯定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招來野心家想奪取自己的研究成果,發生這樣的事,本來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這些人為什麼找得到這個研究室呢?實在令人無法了解——唯一的可能,一定是胡克博士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該不該懷疑胡克博士呢?他會不會是這事件中的一份子呢?
是不是他的愛國主義作祟,想把我的研究成果回饋給他的祖國呢?
程飛皺起眉頭,不斷地猶豫著是否該懷疑胡克博士。
唉!一個人,如果連他少數親近的人都不信任的話,這樣實在沒意思。
這個念頭一起,程飛決定相信胡克博士。他繼續想著:或許這是一個不小心的意外所造成的結果,——既然事實已經造成了,只有找出搶走超級電腦的人,想辦法彌補各種可能的傷害。
末日訊息中,未來想占有現在世界的野心家叫做傑森,而這個搶走超級電腦的人也叫傑森,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他們會如何運用那些被搶走的研究成果,——希望他們不要用來危害世界才好。還有——程飛不斷地想著各種問題,但是問題也未免太多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將這些問題有系統的整理出來。
潔思看著程飛自顧自沉思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這個密室是不可能有人找得到的,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可能攻得進來。現在的她,除了安靜地陪著程飛外,似乎沒有什麼她能做的事。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程飛竟然沒有安慰她,這讓潔思忍不注委屈地掉下淚來。
淚水滑下的那一剎那,潔思刻意地轉過頭去,不讓程飛看到自己的眼淚,孤獨無助地拭去那些委屈的淚水。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突然!程飛拿起密室中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的那一端,是在遠洋外的美國大陸。
海水!
被載著傑森博士的大型漁船,劃出一道好長的水痕。
水波痕跡不斷地向大海四周擴散,一圈又一圈地向外伸展。
黑聲的夜晚公海之中,停泊了一艘巨大的遠洋拖曳網船,船身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森」字,這艘船是屬於日本籍的「森漁業公司」
所有。
載著傑森博士的漁船來到這裡,看到這艘遠洋拖曳網漁船時,漁船上的人立刻向這艘船打著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