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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跟著我,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很直接,擲地有聲。
於信一愣,“你都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誰,也不問有多大勢力,你就答應我?”
“你相信我嗎?”我微微一笑,你的仇人能有我的仇人厲害?就算再厲害,今天報不了,明天報不了,總有一天,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一報為快。
眼神真誠,語氣自信,氣勢威嚴,於信都找不出來不信的理由,於是他點了點頭,“我相信!”
隨後,於信很認真問了第三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別人手上,你怎麼辦?”
“只要我沒死,就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正色回道。
聽到這個回答,於信微微彎下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憑……驅……使!”
“好,現在你就去做一件事,把獨立軍裡面沒吸過鴉片,身體強壯的;沒幹過十惡不赦之事的;你覺得能夠為我們做事的人挑出來。”我也不客氣,當真驅使起來,看著點頭應了聲“是”,沉著走去的堅毅背影,我的嘴角劃出一道弧線。
對于于信他們來說,今晚是個忙碌的夜晚,但同時又是個人財兩收的夜晚。刃在南昆家守著,雲山等人搬回第一趟後,湖垸山又走下更多的人,加入了搬錢行動中,直到雞叫時分,他們才完工。
於信也從兩百多獨立軍中選出八十多人,至於其他的人,自然是從這個世界蒸發,就是南昆家的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一來,這個夜晚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天知地知,我們一幫人知道以外,就再也沒人知道。
於信等在大山里呆了一個多月的漢子們,終於再一次吃上了香噴噴的米飯,他們坐的那幾張桌子上,肉菜幾乎沒有人動過,蔬菜和米飯卻是一個比一個吃得猛,就是我也不例外,雲山狼吞虎咽了三大碗米飯後,摸著肚子說道:“爽,真爽,我終於又吃到米飯了!”
於信見此狀,很是不解,直到我對他說明緣由之後,才恍然大悟,覺得好笑之時,也被他們的精神所感動。
一夜的風雲變幻,偷天換日,湖垸村的村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們只是聽到了一陣槍聲,在戰戰兢兢中渡過一晚後。第二天,便又為填飽肚子而努力奔波。
這一天,村民們都覺得很奇怪,街上沒有自由軍的人到處欺負百姓,眾人猜測,難道是自由軍被湖垸山的獨立軍滅了?可是,要是獨立軍勝的話,這街上也沒有獨立軍的人在橫行霸道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想不通,實在想不通。不過,沒了那些討厭的蒼蠅存在,村民們一天都是笑呵呵的,心情也很不錯。
一天是這樣,三天是這樣,五天還是這樣。村民們的議論更是大了,湖垸村怎麼了?自由軍的人呢?獨立軍的人呢?都去哪裡了?即使他們遲鈍的神經也知道出事了,肯定出了大事兒,但究竟是什麼事兒?沒有一個人知道。同時,他們還發現,村裡的土財主南昆一家人也沒了人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聰明的猜測難道是果敢那邊的戰爭打到了此地,所以獨立軍和自由軍才逃離了湖垸村,可是,也沒見過政府軍和同盟軍的身影啊!
議論紛紛之際,村裡面一個膽大的年輕人勇敢的向湖垸山進發,要去看個究竟,可他卻一去不回。村子裡的人更是惶恐不安,每天都過得心驚膽顫,惴惴不安。
直到兩天後,也就是那晚過後的整整一周,集市上的那顆掛過人屍體的大樹下,多了十來個背著槍,穿著筆挺軍裝的壯實漢子,他們自稱“湖垸軍”。
樹下還立了一塊招牌,上有六個鮮紅大字:湖垸軍招兵處!
還有兩個人在前面吆喝:“你們想頓頓有肉吃嗎?你們想吃香的喝辣的嗎?你們想每個月有一千塊人民幣的收入嗎?你們想……如果你們想,那就來參加我們湖垸山的湖垸軍吧,這裡就是我們湖垸軍的參加報名處……”
為了增加湖垸所說的可信度,他們還到對面的飯館訂了酒席,搬到大樹下,桌子上面的菜有白白的大米飯,有雞有鴨,有魚有肉,飄香四溢,惹得人直流口水。
“湖垸山不是獨立軍的嗎?怎麼變成湖垸軍了?”
“就是,不過,這湖垸軍聽著還挺親切,比那些什麼自由軍、獨立軍好聽多了!”
“真的頓頓有肉嗎?”
“誰知道呢?不過,看他們那架式,倒有點像真的,那一桌子菜可不便宜啊,起碼抵得上我種一年鴉片的收入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菸民磕著煙杆說道。
“還有一千塊錢吶,一千塊錢,我們要掙多久啊,聽說以前自由軍裡面一個月也就一兩百的樣子,要是他真有那麼多的錢,俺就去參加湖垸軍了!”
“你去,人家還不要你呢!”
“為什麼,憑什麼不讓俺參軍!”
“你沒聽人家,只要18歲到40歲的嗎?你滿十八了嗎?”
“俺怎麼沒滿?”隨後聲音又低了下來,“俺明年就滿十八了!”
所有的人都圍著那顆樹,判斷著湖垸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大多數人的眼睛卻是盯著那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猛抽著鼻子,大為就算吃不到,也要把味道聞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