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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一簽定,消息一登出來,這些共產黨純爺們再一次在國人眼中強化了民族英雄的光輝形象。
因為,從清末的第一次鴉片戰爭起,一直到今天的蔣委員長,在和外國人的衝突之下而簽訂的協議條約中,有過沒有喪權辱國的嗎?
沒有,至少在大眾的印象中絕對沒有。
協議簽完,就得執行了。這事兒拖不得,得分秒必爭。於是,簽字一結束,就開始起運。
這些天裡,突擊隊的小伙子們一天也沒閒著,他們在劉鐵山等工人的指揮下,把發電廠的發電設備、印刷廠的印刷設備,以及四十套生產捲菸的設備都已經拆裝完畢,只要裝車起運就可以了。
第一趟運輸,除了貨物之外,還有安德森勳爵的家人等人質。
在這個問題上,共產黨純爺們和安德森勳爵達成了充分的諒解:繼續扣押人質不是因為信不過英美,而是為了防止國民黨的軍隊圍剿,他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
安德森勳爵愉快地同意了,因為孩子們都非常願意去這些共產黨純爺們的家看看。這些天,她們都興奮快樂極了,她們認為這是她們一生最刺激最重要的經歷。今後,在她們的那些同伴面前,她們有的炫耀了。
運輸車隊由英國軍隊和美國海軍陸戰隊一路護送,安德森勳爵親自押車前往。
跟著一起去的,自然少不了記者和特務。特務有軍統的、中統的,當然也有日本的。
目的地不是雞鳴山,但也離雞鳴山不遠,是離雞鳴山二十幾里的三個小村莊。
在目的地,這些英國大兵和美國大兵受到了蘇區群眾的最熱烈的歡迎,人們載歌載舞,殺豬宰羊,放鞭放炮。
天津和雄縣之間只有一百公里,現在是四月初,路面不軟不滑,最適合行車,一天就可以輕輕鬆鬆往返一趟。
他們自己有二百輛汽車,英美又調集了三百輛,這五百輛汽車,除了汽柴油和煤炭,其他的一次就都運完了。
雖然知道沒有問題,但直到接到電報,留守煙廠的票兒才算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這事兒真成了,他到現在還有做夢的感覺。
為了確保安全,確保把那些物資藏好,按照協議,他們還要留守煙廠七天,然後才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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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莊又過年了。
每天夜裡,天一黑,二百多輛汽車便開始不停地穿過白洋淀,往冉莊運送從洋大人那兒勒索來的物資。
這些天,為了保密,沿途二十里內所有的村莊,不經特別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離開莊子。
至於外人想進來,那就更不用說了,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無數的村民被組織起來,日夜巡邏,另外,還有一組組騎兵往來穿梭不斷,搜尋任何可疑的人。
在這樣的天羅地網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潛進來而不被發現,就是藏在耗子洞裡也不成。
事實證明,韓立洪的眼光也有短淺之處,他所規劃的地道的規模還是太小了,至少大本營冉莊是這樣。
地道,應該挖的更深,更寬闊,至少,也應該能跑汽車。
冉莊,最興奮的除了那些管錢的,再就是突擊隊和騎兵團了。
從德國購買的武器運到了,是夾雜在運貨的車隊中運來的。
現在的騎兵團,牛×大發了,人手四件武器:馬刀、短刀、步槍,還有一把湛藍湛藍的德國大鏡面二十響的盒子炮。
騎兵團牛,突擊隊更牛,除了德國大鏡面,他們還有更新的玩意—狙擊步槍。
當然,也不是突擊隊人人都有狙擊步槍,你得是神槍手才行。現在,槍有,五百把呢,但夠格的神槍手卻只有十七人。
原本,關於軍事訓練,韓立洪的原則就是從娃娃抓起,強制鼓勵孩子們玩槍。
這下,這種酷到極點的狙擊步槍拿出來一顯擺,就讓無數少男少女風魔了,睡覺都抱著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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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困愁城。
王天木對這個成語的理解那是深刻極了,因為他現在的處境就是坐困愁城。
這件事把天捅破了,他連做替罪羊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僥倖逃過一劫。但一劫過,一難跟著又來了,上峰要他查明雞鳴山的一切。
查明雞鳴山的一切,這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沒這個本事。他曾經派出不少特務到雄縣,但至今,一個都沒有回來,全都生死不知。
不僅他這樣,據他所知,日本人也是這樣。
剛剛,雞鳴山那幫無法無天的傢伙又頒布了禁行令:雄縣百姓不得離開居住地二十里,如果確實有事需要離開,要到當地相關機構申請,經批准後才可以離開;至於外地人,他們不歡迎任何外地人進入雄縣,除了准許的,比如運輸隊,其他的任何人,抓住就當作日本特務,即刻槍決。
在這種情況下,連雞鳴山的邊都摸不著,又怎麼能查明?
沒辦法啊,誰也沒辦法,挺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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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四章 機會主義者
密室里,河北省委書記王道林、軍委書記李賀才、工委書記蔣權、農委書記王玉珍和燕子這位中央特派員圍桌而坐。
全殲日本騎兵聯隊、劫殺逃跑將軍湯玉麟,以及這次的煙廠大劫案,對墨魚接二連三搞出來的這三個大動作,河北省委高層全都興奮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