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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能比剷除**重要?可現在,他一點轍都沒有,不管不行。
回到辦公室,坐在大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趙寅成閉著眼睛,直喘粗氣。在他面前,站著警察局長江蘇豐和清苑縣長趙江輝。
這兩位,模樣比趙寅成還慘呢,趙寅成光腦袋疼,而他們,除了腦袋疼,還特緊張。
好半晌,趙寅成睜開眼睛,冷冷地道:“你們一個是清苑的縣長,一個是警察局長,你們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兩位的腦門子又開始往下淌汗。
別說,還是趙江輝腦子轉得快,他道:“趙書記,卑職有個法子不知能不能行?”
趙寅成道:“你說說看。”
趙江輝道:“只要這股土匪真在清苑本地,那就一定能查的出來。”
那麼多人,搶那麼多東西,又沒有山寨,能藏哪兒去?所以要查,一定能查的出來,這誰都知道,可問題是,怎麼查?誰去查?
趙寅成自己清楚,問題還有一個核心,因為**,他不可能下死力去查什麼土匪。
趙江輝繼續道:“我們再派一隊警察出去,然後請十四旅,他們不是有騎兵嗎,讓騎兵在警察的後面綴著。如果沒事兒,就讓警察查,如果有事兒,槍一響,騎兵就衝上去,把土匪剿滅。”
這倒真是個法子,趙寅成心裡暗暗點了點頭。
趙寅成點頭了,可一旁的江蘇豐腦袋又大了,他派誰出去,誰不得罵他的八輩祖宗。
不過,江蘇豐也怨不得趙江輝,趙江輝也是被逼得實在沒法了。
趙寅成看向江蘇豐,問道:“江局長,你看呢?”
江蘇豐咬著牙道:“卑職看可以。”
趙寅成沉思片刻,然後擺了擺手,讓兩人離去。
動用十四旅,趙寅成同樣腦袋疼。十四旅是東北軍,是張學良的人。現在的東北軍,算是國破家亡。他們對國民政府不抵抗,拱手丟了東省都很氣氛。所以,連帶著,這些東北軍對他們這些黨部的人都不大待見。
這個十四旅的旅長穆春成雖然不是那麼特性,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趙寅成想起身去十四旅旅部跟穆春成談這件事兒,但**終是沒能抬起來,他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趙寅成道:“市黨部,接穆旅長。”
不一會兒,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哪位?”
趙寅成道:“穆旅長,我,趙寅成。”
“啊,趙書記,什麼事兒?”
穆春成的聲音里有一種明顯的敷衍和輕慢之意,趙寅成眉頭就是一皺,道:“穆旅長,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有啊,趙書記請講。”
“這個,電話里不好講。”
沉默了好半天,穆春成才道:“那好,我過去一趟。”
趙寅成道:“我在黨部恭候穆旅長。”
電話掛了,趙寅成放下電話,心裡很不痛快。怎麼說他也是穆春成的長官,這個穆春成也太不像話了,什麼態度?
趙寅成不痛快,穆春成更不痛快,他媽的,什麼玩意!
穆春成最厭惡的就是趙寅成這種黨棍,整天陰陰的,那模樣看誰都像**,跟個死太監似的。
不痛快歸不痛快,但穆春成還是得去,他可以給趙寅成甩臉子,但該走的場面還是得走。
穆春成知道趙寅成找他幹什麼,用腳後跟想都能想到。
穆春成到了市黨部,進了趙寅成的辦公室,趙寅成皮笑肉不笑,說著不咸不淡的客氣話。
落座之後,穆春成也不說話。
趙寅成無奈,只得道:“穆旅長,我今天找你來是商量一下剿匪的事兒。”
穆春成點了點頭,道:“保境安民是軍人職責所系,趙書記下命令就好,趙書記指到哪兒,穆某一定打到那兒。”
趙寅成來保定不長時間,和穆春成接觸不多,他現在才知道,這個穆春成絕不是個大老粗,瞧這話,說的多漂亮,但實際怎麼回事兒,那就得另說了。
沒心思跟穆春成玩心眼,他也不怕穆春成陽奉陰違,趙寅成開門見山地道:“趙縣長想了個法子,我們先派出一隊警察,然後請貴部隨後悄悄綴著。”
穆春成更沒興趣跟趙寅成逗悶子,他一見趙寅成這張臉就膩味,於是沒等趙寅成說完,就道:“我明白趙書記的意思,好了,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
趙寅成道:“那就拜託穆旅長了。”
站起身來,穆春成道:“份內之事。”
看來這傢伙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事兒鬧大了,如果不盡力,很可能會鬧到張學良那兒,到那時,穆春成的臉上一定不好看。
回到小南門的旅部,穆春成叫人把騎兵營的營長張大鵬找來。
騎兵一向是軍中精銳的精銳,十四旅是陸軍旅,只有這一個騎兵營,穆春成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營長張大鵬二十四歲,精明強幹,一身功夫棒極了,打扁十四旅無敵手,是穆春成的左膀右臂。
不一會兒,張大鵬到了。
穆春成讓張大鵬坐下,然後道:“大鵬,你知道清苑鬧土匪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