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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濤見她羅里羅嗦,心急中狠狠愣她一眼,又見這地方擋眼,便哼了一聲,轉身向樓上奔去。
短短的幾階木梯,顯得特別漫長,每踏一腳,都是驚心動魄的震撼!
掠過長長的甬道,剛轉到通往前堂的後門,就見滿堂執事七嘴八舍地討論著什麼,聽措辭和口氣,好象在商議對烏托兵的處置問題,一見他進堂,都愣愣地住了聲。
唐濤轉眼間,見酋長身邊除了雅爾莎,果然多了兩個猛頭黑漢,此時,都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自己。
“哦,基里哈……”酋長見他愣怔,平靜地喚了一聲。
心急如焚的唐濤,也只得耐著性子繞台行禮。
“好了,過來吧孩子。”酋長順手一示,他這才注意到雅爾莎身邊多了一個臨時竹座,看樣子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便沉著氣應聲落座。
“基里哈,”酋長打量他一眼,隱有喜色,“為了給你報仇,昨天夜裡,我們襲擊了烏托部的酋長樓,一場安民圍獵就俘虜了二百零六個烏托兵……”說著示向身旁兩個猛頭黑漢,從裡到外道,“這是雅爾莎的兩個哥哥,多扎和西雷。”
這時,兩個猛頭黑漢平靜地向他施了一禮,唐濤還禮後,酋長又欣慰道:“這次,多扎和西雷的辦法比以前更聰明了。”
酋長說到這裡,堂下執事都討好地誇讚了一番。
唐濤虛聲應付中,雅爾莎見他直往門外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嫌煩地輕咳了一聲。
“聰明的基里哈,”酋長好象心有所備,問道,“對於這些烏托兵,你認為該怎麼處置呢?”
從得知此事直到現在,唐濤滿心想著菲婭,緊密關心著她的命運,畢竟人命關天,所以一直瞅機會替她爭取從寬發落,眼下,聽酋長這麼一問,茫然的心一沉,深思後,即道:“高貴的酋長,說起來,他們雖然屬於烏托部的族兵,可是,歸根到底,更是烏托百姓,不過為主子所迫奉命行事罷了,如果沒有傷到勇敢的克蘭兵,我看,就不如把他們放了……”心說不管在哪裡,戰爭中死傷的大多是百姓。
“哄——”不等他說完,堂上立即一陣嘩亂,從表情看,反對者明顯占了多數。
與此同時,就連酋長、雅爾莎和兩個黑漢也都驚極失言,似乎都萬萬沒想到這個令人意外的傢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地說出了這些不要良心的混蛋話,特別是多扎和西雷,當場鄙視地刺了他一眼。
面對唐濤蹬鼻子上臉引出的尷尬局面,酋長微微低下了頭,待眾議平息,才思索著說道:“這……恐怕不行基里哈,除非你說出讓所有人都能信服的理由。”
“酋長,”唐濤壓著躁亂的心緒,平靜道,“道理很簡單,如果對烏托兵處以刑罰,我們也得不到什麼,可消息一旦傳到烏托百姓特別是他們父母妻兒的耳朵里,反而會引發他們廣泛而深刻的仇恨,明里暗裡都會對克蘭部形成威脅,但是,放他們回家之後就不一樣了,那時,整個烏托部一定會感念您的仁慈,必然更加敬重您,這樣以來,在烏托民眾中,作為克蘭部酋長,您將會變得天神般偉大,而那對百姓尖酸刻薄的干撒,自然就變成真正的老鼠了。”
一席話說得在座傲然大笑,但多扎和西雷只是冷抽了一下嘴角,互望間,西雷側身向父親道:“爸爸,我們冒著危險抓來的烏托兵絕不能輕易放掉,必須讓他們嘗嘗克蘭部的厲害!”
“哥哥,”面露悅色的雅爾莎立即接道,“基里哈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干撒像老鼠一樣跑了,再處置烏托兵也就失去了震懾作用,反而會留下不易防備的麻煩,我看,還不如放了!”
雅爾莎這樣一說,執事們又嗡嗡議論起來。
這時,酋長似乎也變得矛盾了,仰頭思忖著,稍後才嘆氣道:“好吧,為了克蘭部落,就不讓他們挨刀子,可必須抽上幾鞭,再關他們十天,這樣,他們就會變得更加聰明。”
“尊貴的酋長,”焦灼的唐濤見事情解決,硬著頭皮見縫插針,“聽說英勇的克蘭兵還抓來一個女人……”
眾人一聽,齊怔怔靜了下來。
開口之前,唐濤已料到這話會引出的尷尬和可能發生的事,不由得微微低下了頭,他不知道眾人正以什麼樣的眼光看自己,只是感覺周看小說^.V.^請到圍的氣氛變得複雜起來,身旁的雅爾莎,氣息也明顯有些緊促了。
良久,靜得令人發慌的氛圍中,酋長沉緩道:“基里哈,她,是你的朋友嗎?”
唐濤料到酋長必然從雅爾莎那裡知道此事,見他含蓄地將菲婭稱做自己的‘朋友’,這也算避開抑或化解了某種尖銳的對立,便道:“是,酋長。”說罷,眼角瞄了一下雅爾莎,果然,她正焦怒地斜愣著自己。
“基里哈!”多扎粗澀地叫了一聲,“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但是這個女人使你堂堂的克蘭部侍官走進了災難,這種可恥的火焰已經燒到了我們的身子,更是整個克蘭部的恥辱,她必須接受火神的懲罰!”
“火神?”唐濤的腦袋嗡聲大了一圈。
正文 第82章:祭法
“親愛的基里哈,愛情像鮮花一樣美麗,”酋長隱諱道,“假如鮮花下面隱藏陷阱,就已經不是愛了,好女人是天堂,可以讓你享受幸福,壞女人是地獄,可以為你引來災難,那麼,你這個朋友,該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