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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說完之後,初等組裡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胡廣懷疑是不是結束新手期後,連宿主可以直接對話成員的權限都沒了。
就在他準備再說一次時,劉某的圖標抖動,一個男中音不冷不熱地反問道:「你是何人,群里其他是什麼人?」
胡廣聽了一愣,他的直覺讓他感覺這人疑心病很重,或者換句話說,很防備人。不先說自己,反而想先了解群里的每個人。
一有這個結論,他馬上反應過來,這人取得聊天群ID叫劉某,肯定是姓劉的某人,甚至搞不好連姓不姓劉都不一定。
胡廣想到這裡,不由得有點無語了。一直以為這古代人質樸,聊天群而已,一上來應該很老實的。沒想到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高應元,這劉某比如花更不肯說實話!
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來撬開這個劉某人的嘴巴,正在這時,如花的圖標抖動,那好聽悅耳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小和尚可是群主哦,你要得罪了群主,下場……呵呵……」
最後的呵呵,透著一絲威脅。這讓劉某沉默了一會,而後才回答道:「我這有點事,你們先聊,等我忙完了再說!」
「……」胡廣聽得無語,此時的他,可以肯定這劉某肯定是個奸猾之人,一句實話都沒有,還想看看風頭再說。
不過這樣的人,他還真有點傷腦子。人家不說,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踢出去?萬一這是個有用的人,那就不只是浪費50成就值的事了。
想到這裡,胡廣決定暫緩一下,轉眼看向第二個人,見他的聊天群ID是日從。
暈,真是日了狗了,竟然又是一個稀奇古怪的名字,日從,這也行?
胡廣感覺這個人估計也不好對付,畢竟已經有那個劉某在前,回頭他有樣學樣,怎麼辦?
這麼想著,他也不抱多少希望,開口問道:「日從,相逢就是有緣,自我介紹下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日從的圖標抖動,一個帶著憤怒地中年低沉男音響起:「不學無術,是曰從,不是日從!曰從乃是老夫的字……」
誰也沒想到,這個日從,哦不是,曰從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如花的圖標再次抖動,清脆悅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說道:「您……您是曰從,那個《十竹齋書畫譜》就是您的?」
「嗯,正是!」曰從稍微有點詫異,夾著一點高興,還有一絲自豪,而後多了點客氣問道:「小娘子是……?」
「真得是您?真是太好了!」如花的話充滿了驚喜,讓胡廣滿頭黑線,有必要麼?「奴家是京師怡紅院的頭牌……差不多是頭牌,我們姐妹都非常推崇您的《十竹齋書畫譜》,全都人手一冊用來臨摹學習!」
胡廣聽到這裡,算是有點明白了。聽如花的意思,這曰從是個畫家,應該畫得很好。得,看來這個名額是浪費了,對自己估計用處不大!
這時候,文人對於類似怡紅院這樣的頭牌之類並沒有像後世那樣鄙視,他們謂之風流,並好這口。更何況頭牌肯定得多才多藝才行,有這樣的人夸自己的作品,這多少都是肯定了。
曰從聽了,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那位普渡眾生說得不錯,相逢便是有緣。你我在如此奇特的聊天群中相遇,確實是緣分。如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問老夫!」
「那真是太好了,奴家真有幾個地方不明白,不知該如何落筆為佳,就說那……」
要是沒人打斷的話,估計如花會把這聊天群當作她和這曰從溝通的私人場所了。胡廣覺得不能忍,忙出聲打斷道:「好了好了,待會你們再溝通,我作為群主,必須要先弄清楚你們的資料。麻煩詳細說下……」
「奴家來說,奴家都知道!」如花一聽,搶著說道:「胡大師姓胡名正言,字曰從,安徽休寧人,世代行醫,少從李登學,精篆籀……」
胡廣聽到暗自搖頭嘆息,果然對自己沒什麼幫助。這胡正言說到底就是個會畫畫的醫師而已。
「……大師,奴家說得可對?」如花說完之後便求證道。不過語氣中卻透著自信。
曰從沒想到遠在京師,竟然還有自己的畫迷,不由得心情很好,當即點頭肯定道:「不錯!」
聽著他們的對話,胡廣忽然有一絲好奇,便從聊天群中退出來,叫了外面候著的宦官,吩咐他道:「朕要看看《十竹齋書畫譜》,你去給朕找來,要是沒有,就去怡紅院買一本。」
吩咐完了之後,他也不等輪值宦官的回覆,便再次進入聊天群中。
這一進去,好傢夥,初等組中一下變得熱鬧了。除了如花在說話之外,另外一個陌生的ID也在說話。這人應該是最後加進來的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馬富貴。
胡廣點開他們的留言聽了聽,便知道了這馬富貴是蘇州人,似乎對如花印象不錯,正在炫富,說什麼他家是鹽商,錢有的是,讓如花去蘇州,絕對會贖了她當小妾什麼什麼的。
得,是個在蘇州的富二代,他娘的,貌似比自己這個皇帝過得還好。胡廣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大明之所以滅亡,不就是因為缺錢麼!這鹽商這麼有錢,是不是該打打主意?
他這麼想著,便不想再聽那富二代裝逼,直接出聲打斷道:「那個劉某,事情忙完了沒有,該你自我介紹了!」
一聽這話,馬富貴和如花等人不由得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也有點好奇,這個劉某是何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