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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明鑑,不要說溫大人了,連那門房都不露面,只是隔著門讓人回去,說有什麼事情上朝再說。」這人,也就是曹管家有點憤憤不平地說道,「很多人都不死心,一直等在府門口,那隊都快排街尾去了。」
「老夫就知道會這樣!」曹於汴還是閉著眼睛,緩緩地說道,「這溫體仁就這德性,以前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那就這樣吧!」
曹管家知道,老爺說這話的意思,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更湊近曹於汴一點,而後低聲說道:「老爺,我這趟出去,剛好聽到了一個消息,算是能真正抓住溫體仁把柄的。」
「哦,何事?」曹於汴一聽,那老眼一下睜開,冒著精光,根本不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而是像一頭打瞌睡的狼,忽然聞到了肉味一般。
曹管家就知道老爺會有這反應,連忙上前,低聲開始咬耳朵。
「嗯,就這事?」曹於汴聽完似乎有點不滿意,「以前東南那些已經用這個藉口彈劾過他,可有效果?」
「老爺,這次不同,這次是真的!」曹管家連忙辯解道,「我已經派人去了,只要許以重金,就那種女子,肯定不會有問題!」
第140章 等著攤牌
曹於汴聽了,終於點點頭道:「好,記住,要悄無聲息的,不能讓溫體仁察覺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懂麼?」
「老爺放心!」曹管家跟了曹於汴多年,這點輕重自然是知道的。
曹於汴顯然也知道自己管家的辦事能力,便不再囉嗦,眉頭不知覺間鬆開,一隻手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膝蓋,開始盤算把溫體仁拉下首輔位置之後,怎麼來爭取這個位置?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天氣依舊是那麼寒冷,京師城內依舊也是戒嚴,可卻讓人感覺到好像多了些人氣。
胡廣也準備休息了,臨睡前,他招了東廠提督曹化淳問道:「嘉定伯可有和宮裡聯繫?」
「回陛下,從皇后傳出消息後,嘉定伯似乎安份了很多,全家都待在府里並無外出,也沒有和別人聯繫,包括和宮裡也沒有聯繫。」曹化淳立刻恭聲稟告道。
胡廣一聽,看來自己和皇后的演戲,還終歸是嚇到了周奎這廝。那得,回頭去看看新出生的兒子吧,皇后那也得給她點安慰才行。
問完了這事,胡廣便獨自躺龍床上想著事情。他很關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十萬建虜大軍的動向。
那皇太極也實在是狡猾,裝出要走的樣子,冷不丁地上來咬一口,差點就被他得手。要真那樣的話,自己是當北宋那兩皇帝呢還是學真正的崇禎皇帝,去煤山上吊?
想到這裡,胡廣心有餘悸,對付建虜,還真是不能大意啊!滿桂已經派出夜不收,去查探建虜軍隊的蹤跡,目前還沒有回報。高應元那裡……
胡廣一想起這,便進入聊天群,切換到錦衣衛工作組中,點了高應元的圖標問道:「高百戶,建虜大軍有去遵化麼?」
「沒有。」高應元立刻回答道,「不過那范文程在我們來之前打敗了來攻城的明軍,還帶人把周邊一些城堡的明軍又說降了。現在城外明軍大營緊閉,沒有一點要打的意思。」
「范文程?」胡廣一聽,重複了遍這個名字,他想起來了,這廝好像是能把祖宗范仲淹從墳墓中氣得爬出來的那位。滿清能問鼎天下,他出了很大的力氣,也是明末數得著的大漢奸!
高應元聽到皇帝的反問,便把他知道的都一股腦倒出來:「這人好厲害,今天俺見過一次,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俺五哥說,俺不是他對手。」
這時,劉興祚的圖標抖動,他也開口介紹道:「陛下,此人不可小覷,文武雙全,一直對建虜忠心耿耿。當初晉商和建虜的聯繫,特別是和皇太極的聯繫,他一直大力促成。要有機會,當把他先除掉才行。」
胡廣聽得點點頭道:「這種賣主求榮,數典忘祖之徒,朕一定會把他明正典刑,以警示後人!」
說完這事,胡廣便順便切換到初等組中去看看,正好聽到了如花一連串帶著急促的聲音:「小和尚,你在麼?急事,小和尚……」
「什麼事?我在了!」胡廣一聽,便馬上回答道。
如花一聽大喜,連忙說道:「有人開大價錢,要奴家承認是溫大人在外面養著的女人,要讓奴家說溫大人經常過來和奴家廝混……」
「什麼,你還真和溫大人有一腿?你……」馬富貴有點生氣地插話打斷道。
「滾!」胡廣一聲喝,然後又對如花道,「你繼續說。」
他隱隱感覺到有人發現溫體仁去過怡紅院,是想拿這個對付溫體仁了。
馬富貴下意識地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沒法說什麼,難道自己真和溫體仁去搶女人?他再囂張,也沒這個膽!於是,只好閉嘴了。
如花則依言繼續說道:「他們還嚇奴家,說早就知道溫大人來過了,如果奴家不答應他們的話,他們有的是法子要奴家生不如死!小和尚,你把這事轉告給溫大人,讓溫大人拿個主意。」
「有告訴你他們的身份麼?」胡廣略微一想,便馬上問道。
如花略微遲疑了下,而後才回答道:「沒有,但奴家猜,估計是京師裡面溫大人的某個對手,肯定是大官來的。」
「好,你就答應他們,按他們說得辦,就等他們攤牌,到時候再收拾他們!」胡廣聽了,毫不猶豫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