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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個落魄的攻魔師,名字不值一提。”
冥駕嘴角帶著柔和的笑容,眼神仍然集中在牆壁的文字上面,看了一小會兒之後才轉身看向仙都木阿夜問道:“對了,你的監獄手銬呢?仙都木阿夜。”
“你在說什麼?”
“你奪走了南宮那月的記憶,其中當然也應該包括監獄結界的鑰匙——接觸程序。但你得到監獄結界的鑰匙這件事情卻沒有告訴其他的囚犯,甚至當時還沉默地鼓動著我們攻擊那個強的可怕的男人,而因為這個原因,他們都死掉了,甚至連唯一逃跑成功的那個屠龍者的末裔也被人挖出心臟死狀悽慘——真是可怕啊可怕,如果不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多看我兩眼的話可能連我都真的死在那裡了。因為敵人的忽略而苟活了下來,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很是微妙呢。”
語氣相當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愜意地說出了問罪一般的話語。
“那又如何?”
仙都木阿夜的語氣一直都是這樣的不近人情:“你是為了尋求接觸程序的殘渣而來的嗎?”
“不,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你之所以讓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殺死南宮那月身上並冷眼旁觀我們全軍覆沒而自己卻悄然隱蔽起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哼……”
仙都木那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蘇墨沒能如願地度過一個在陽台吹涼風看月亮來度過一夜。
因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額,那個,誒,我記得你的名字是叫……”
蘇墨一隻手撫在陽台扶手上,另一隻手則捂著頭,看著面前漂浮在空中的俊逸男人身子盡力往前探出去,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那個……蛇特拉?”
“是瓦特拉!!迪米托里葉·瓦特拉!!”
為了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而站在那裡等蘇墨想自己的名字等了老半天結果卻聽到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名字,瓦特拉險些噴血。
“哦,知道了,你好,耍蛇的。”
蘇墨一下子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然後非常自然地沿用了南宮那月在他面前說過的對這個人的稱呼。
“……”
顯然,瓦特拉對蘇墨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回應方式給弄得有點兒懵——畢竟在以往同別人的接觸中,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由他這位戰王領域的貴族占據著談話的主導權,甚至包括在同第四真祖曉古城的幾次相處里都基本上是由他來把對方耍得團團轉。
而現在這個以往他並不如何重視的男人卻一見面就讓他有些狼狽……瓦特拉頓時就產生了興趣。
然而在看到瓦特拉眼中閃過的光芒後,蘇墨突然後退了兩步,惡寒一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嘖,你這丫不會是基佬吧?去去去,離我遠點兒。”
“……”
如果說之前只是稍有失態的話,那麼現在的瓦特拉就是帶上了一些憤怒了。
這男人還聽不聽人說話了?!
一陣深呼吸後
“根據我的調查,美麗的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小姐就住在這裡,是不是?”
姑且還算心平氣和地問道。
“哦?”
蘇墨一挑眉:“怎麼,找她有事情?”
“自白天一戰後,我對強大而美麗的真祖小姐發自內心地產生了仰慕之情,思索再三輾轉難眠,於是現在冒昧拜訪,請問我能否——”
“知道冒昧那你還來?”
蘇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不能,滾!”
第五十七章 直接跑路?
“你也想妨礙我嗎?”
當瓦特拉正被蘇墨一句:“不能,滾。”弄得青筋直冒的時候,遠處一座樓的樓頂上,仙都木阿夜語氣冷淡地對冥駕說道。
“不,你的實驗對於我來說或許也是出乎意料地有意義的。”
面對瞬間殺氣澎湃仙都木阿夜,被稱作冥駕的男人淡然以對。
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仙都木阿夜卻非常神奇地平靜了下來:“原來如此,你是獅子王機關的……”
“這就是暗誓書的力量嗎?”
“暗誓書的本體已經丟失,南宮那月將書燒毀,書上所記載的魔道的睿智僅存於她的記憶之中。”
兩人進行著如果有旁人的話那麼他們肯定連一句都聽不懂的對話——特別是蘇墨和愛爾奎特這樣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來說更是如此,不過以他倆的性格估計也沒那個耐性聽這倆接著說下去就是。
聽到仙都木阿夜的話,冥駕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從搶奪而來的南宮那月的記憶中來再現暗誓書嗎?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為什麼被稱作書記魔女。”
“我複製的不止有文字,連同封存於原始魔導書中的魔力和詛咒,我也能完美再現——這就是我的能力,現在,這所彩海學園本身已然成為巨大的暗誓書。”
伴隨著她的話語,整個學院都發出了妖艷而不詳的紫色光芒。
嗯對了,這傢伙選擇的藏身地點就是曉古城幾人所就讀的,南宮那月所執教的學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