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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欠揍的一句話。
“哦對了,怎麼說惠那還是對自己正在禁閉中這個事實有自覺的。所以才過來找你了,馨,拜託了能不能下令解除惠那的禁閉呢?”
雙手合十眨巴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別以為這樣人就能忘記你之前對人家的茶一副嫌棄的樣子。
“沙耶宮家的茶自然不可能比得上王之所有——但是惠那,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王似乎只是默認了你可以跟隨他這一件事而已,愛人什麼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沙耶宮馨是一個有涵養的人,所以她並不會輕易生氣,而且對已經認識了多年的清秋院惠那做了些許調侃。
“那跟王沒有關係!惠那相信終有一天惠那可以推倒王的!”
某種意義上而言十分危險的媛巫女握著小拳頭,鬥志昂揚——不過怎麼看這鬥志都沒在合適的地方昂揚起來。
“不說這些——既然知道自己在關禁閉,你還敢堂堂地走出來?”
青蔥般修長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沙耶宮馨職責道。
“我可沒有堂堂正正地走出來!”
面對職責,惠那一仰頭,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可是偷偷摸摸地從家裡跑出來的,到這裡的路上也一直都小心著有沒有忍者在後面跟蹤!所以完全沒問題!!”
這姑娘還挺得意。
——由於天叢雲劍一事還有擅自挑戰王的權威,哪怕後面王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甚至還默許了她的效忠,但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上層還是下達了讓其在家中禁足一段時間的決定以對王表示歉意,而下達這項決議的其中一人便是沙耶宮馨。
雖然蘇墨本人第二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覺得主要是有事拜託的話用電話溝通就太失禮了——所以就來面對面直接談判咯。”
“這還真像是你的做法,不過理由就只有這些?”
“還有……嘿嘿,為了散心?你看,關在家裡可是相當無聊的來著。”
惠那繞著自己的頭髮,笑的純潔無害。
“但會有這種被關起來的經歷——明明就全都是惠那自己的責任吧?你知道麼,如果不是因為王的仁慈,別說只是禁閉了,被不從之神吞噬人格後果究竟如何你也清楚,哪怕只是從神。”
沙耶宮馨嚴肅地說著讓所有熟識她的人都覺得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沙耶宮馨本人隱藏在疏離冷淡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認為各種壞事都很有趣的逗比的心。
不過作為一個組織的領袖級人物,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要表現出相應的嚴肅和正經。
“我應該告訴清秋院家,讓他們好好警備。”
“現在的惠那隻要有那個意思的話,就算是有甘粕那一等級的忍者或者帝都的師範代親自看管都攔不住的哦——畢竟惠那作為王的跟隨者可是得到了王的恩賜呢,啊,或者說是定情信物?噫好害羞~”
甘粕就是甘粕冬馬,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胡茬大叔。而帝都實際上是媛巫女以及正史編纂委員會學習的武術的簡稱——正確地說應該是帝都古流。
突然就開始捧著羞紅的臉扭來扭去的惠那讓沙耶宮馨一腦門的黑線,但在意識到她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之後沙耶宮馨臉上也不由得泛起驚訝的神色:“你——恩賜是什麼意思?”
“嗯,當然是王覺得作為他的跟隨者應該更強一點所以賜予我們的可以增強體質之類的道具咯,據說送給莉莉的是一朵百合花,艾麗卡小姐的還不知道,而給惠那的則是這個——”
惠那撩開自己綢緞般的烏黑長髮,露出了墜在右耳下淡紫色的水滴狀耳墜:“現在的惠那可是比以前要強上好多倍哦!”
“……弒神者的寵愛是麼,但情報里沒有提到蘇墨王的權能中有這樣的能力才對……不過他本人的力量就有很多謎團……”
沙耶宮馨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仔細思索著。
“好了好了不討論這些話題了,你快想想辦法把惠那的禁令解除掉啊,我也差不多該去王的身邊露面了!我家奶奶也說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趕快把王握在手裡儘速攻下!”
何其剽悍的奶奶,看樣子清秋院惠那這性格的源頭算是找到了。
“唔,還能對孫女說出這種話,看樣子依然健在啊。”
“所以說!現在不是討論其他問題的時候啦!我現在要的是——”
惠那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
“餵?這裡是沙耶宮馨,什麼事?”
對惠那做出噤聲的手勢,沙耶宮馨接起了電話。
然後她仿佛一直天塌不驚的表情突然崩塌了,濃濃的驚悚浮現其上。
“你說什麼?!!我馬上就過去!”
掛起電話的沙耶宮馨拉起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惠那就往外走。
“怎,怎麼了?!”
“我現在下達命令,清秋院惠那你的禁令已經被解除了,拿上天叢雲跟我一起去東照宮!”
“東照宮?那不是九法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