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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而艾斯特則淡泊地點了點頭,身化銀光。
叮——
劍刃在空氣中震顫的吟響仿佛比夏日窗台上風鈴的輕響還要清爽。
“你小子聽著,接下來按照我說的話做,不然我削了你——嗯,字面意義上的削,畢竟在我的祖國古時候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呢,放心吧,以我的劍法還有魔力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在肯尼斯眼中,面前這個長發如墨白衣勝雪面容俊逸的男子笑的似乎比惡魔更加恐怖,就連只是在一旁看戲的衛宮切嗣都心中都感覺有些微微發涼。
所以哪怕他大概已經猜到了蘇墨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他卻不會去阻止,畢竟他並沒有那種實力。
…………
嗤啦——
那是革鎧被利刃斬斷的聲音。
“哪怕左手連力氣都用不上,但是僅憑右手就能將我壓制到這種地步麼?真不愧是騎士王!”
雖然腰間已然被鮮血所沾滿,但是迪盧木多臉上卻是露出來了爽朗的笑容。
“都說了吧,左手的傷口對於我來說只是騎士的榮耀勳章罷了。”
saber笑著,相當自然地接受了對手的讚美。
畢竟在騎士之間的決鬥中應該沒有什麼比得到勝利以及對手的稱讚更高興的事情了。
“那麼,我——”
原地甩了一個槍花,迪盧木多微笑著便準備再次衝鋒的時候卻猛一下仿佛斷了線一般頓在了原地。
“lancer?”
saber有些詫異。
然後——
啪!!!
他拿起自己那根黃色的短槍,接著手臂青筋暴起將其瞬間捏碎!
“lancer你?!!”
伴隨著詛咒的黃薔薇的破碎,saber左手上那道因為被詛咒所以永遠都不會痊癒的傷口也在自身魔力的填充下迅速恢復。
可是她非常不解,為什麼對方要做出那種行為。
“你是想要羞辱我嗎lancer?!”
在一瞬間。她是這麼想的,但是在看到迪盧木多的表情時,她知道,自己錯了。
“啊。我的主君……”
迪盧木多原本在捏碎了自己的黃薔薇之後便一直低著頭,但當他再抬起來的時候那雙充滿了堅毅的眼眸中則充滿了那種膨脹到了極點仿佛馬上就要狠狠爆開了一般的洶湧情感。
“saber——不,亞瑟王喲!之所以捏碎我的黃薔薇並不是由於我個人的傲慢或者對你的羞辱,這只是吾主對於騎士之間的戰鬥表達自己敬意的一種方式而已!他希望我們雙方能夠真正地用自己的全力進行一戰——你的左手傷口已消失,而作為我方的戰力補償。吾主將最後的令咒化作力量完全送與了我!”
身上原本的傷口也完全消失,lancer矯捷恍若獵豹一般的身軀微躬,流線型的肌肉緊緊崩起。
“我迪盧木多·奧迪那定將傾力一戰,此生已無遺憾——”
魔力狂涌,明明在之前還略顯疲態的迪盧木多此時卻突然給了saber以相當程度的壓迫。
而且saber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並不是錯覺或者只是對方的迴光返照。
“令咒,嗎……這樣也好,看上去你的願望已經達成了的樣子。”
saber只是笑著,哪怕之後她將迎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猛烈衝擊。
“是嗎,那麼。我亞瑟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將以最完全的姿態與君一戰!!”
但是能和全力以赴的戰士對抗本身就是一件相當值得事情不是麼?
於是帶著笑意,她四周的風開始變得凝實而充滿了撕裂的殺傷性,黃金的聖劍開始緩緩從烈風的層層包裹之中閃耀而出。
同樣,名為亞瑟王的少女也將傾力一戰!
………………
“這樣……你滿意了嗎?”
已經沒有咒印存在的右手無力的垂落在地激起一陣灰塵,又一次坐倒在地的肯尼斯面容頹喪,眼淚從臉頰兩旁划過。
“我敗了,我已經徹底敗了……”
他用最後的兩枚令咒發布了兩條命令:
第一、迪盧木多,將詛咒的黃薔薇毀滅;
第二、迪盧木多,用你的全力與恢復完全的saber傾力一戰,冠盡你騎士的榮耀!!
也難怪lancer會那樣的欣喜若狂吧。
不過看著現在這有些失魂落魄的肯尼斯。蘇墨隨意地揮揮手,身旁早已恢復成了人形的艾斯特則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
“我還真的不是很懂你們魔術師啊——”
開口就來了一句,絲毫不顧身旁雖然只算半個魔術師但是依舊莫名躺槍的衛宮切嗣:
“所謂的榮耀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你知道什麼?!!!榮耀既吾命!你們這些血統低下的傢伙怎麼會懂得這些啊!!”
咆哮著。
“哦哦,那麼血統高貴的魔術師大人。請問您那所謂的高貴血統究竟體現在哪兒?被我吊打麼?”
蘇墨隨口說著這樣能讓人氣到吐血的話。
不過沒等肯尼斯反應過來他便接著說道:
“那麼我問你,如果我不來逼你的話,你會為了索拉簽下自我強制證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