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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羅剎四鬼,其實就是四個大臣的私人處刑人,雖然這四人沒有帝具,但卻有著擊敗帝具使的驚人戰績,在這個仰賴帝具的世界中絕對稱得上是一流中的頂尖高手,具備不遜於一般的帝具使的強大戰力。
由此可見,奧內斯特大臣對待這件事的謹慎態度,連羅剎四鬼這種級別的秘密部隊都提前搬了出來,如果夜襲毫無察覺的話,那麼這次的暗殺,被反制的夜襲至少會死一個人。
這些是蘇書分析出來的結果,那麼剩下的就是該如何操縱局勢。
在她看來,伊歐卡爾和夜襲都必須得死,作惡多端惹得天怒人怨的伊歐卡爾自不用說,如果想要穩固帝國民心首先就得剷除這類人,但懲奸除惡這種事絕不能由自己出面去做,否則奧內斯特大臣猜忌起來是很可怕的一種結果。
另外伊歐卡爾手握帝**隊後勤命脈是軍需部總管,這個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卻擁有對帝**隊相當可怕的實際管控權,未來可以預料到站在這個職位上的人,無論是誰會遭到夜襲的肅清,以此癱瘓帝國的前線部隊。
所以,她認為自己有必要採取行動,把軍需總管的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上,不僅能確保不穩定因素的減少,更能藉此滲透帝**隊擴大自身勢力。
當然了,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冒險之舉,自己未來勢必會成為夜襲的眼中釘,但反過來想,又有哪個強者不是別人的眼中釘?怕事就不要做大事了。
而先前儘管拒絕了奧內斯特大臣的提議,但她現在仍然能以協助羅剎四鬼的身份介入這次事件,屆時不論成敗都不會惹禍上身,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大展拳腳。
“艾莉亞大人,嫌犯帶來了。”
門外傳來了賽琉的聲音,蘇書中斷思緒抬頭看去,只見賽琉滿臉厭惡地拽著一個驚恐的婦人大步走進來,隨即在蘇書的眼神示意下,賽琉知趣地退了出去。
一見到高坐在警備所隊長寶座上的蘇書,婦人慌忙趴倒在地上哀嚎道:“大……大人啊!民婦沒有犯罪啊!請放過我吧!”
蘇書冷眼而視,得益於歐卡生前對貧民窯的大肆抓捕,還真讓歐卡查出了不少人跟夜襲有所勾結的證據,而這個婦人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蘇書並未聲張,反倒在歐卡死後大張旗鼓地把人全放了,以免引起夜襲的警覺,這麼做的道理自然是想反過來利用這些線人對付夜襲。
“本官且問你,何謂罪?”蘇書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一步步晃到婦人面前,就在氣氛變得最為緊張的時候,突然拉高聲音並猛地拔劍懸在婦人頭頂,“作為帝國臣民!竟敢私見叛黨,這是死罪!不忠國是死罪,不忠君是死罪,勾結叛黨更是死罪中的死罪!你說,你犯了什麼罪?”
“不、不是……”
被她這一連串的問罪扣下來,婦人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隨著身體的顫慄而急劇抖落,除了被動無力地辯解之外,整個人被嚇懵而表現出的異常恐懼明顯流露出內心的心虛。
“哼,你以為本官查不到你們這些叛民的罪證?真是笑話。”蘇書冷蔑一笑,隨手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系列證據扔到了婦人面前,森然道:“光憑這些罪證,殺你一人是小,全族被誅,從世界被徹底抹去,這可就不划算了吧?”
話音未落,一陣孩童的啼哭聲和男子的求饒聲同時從外面傳來,那正是婦人的孩子和丈夫,其意義不言而喻。
蘇書慢慢俯下身體,額頭漂亮至極的銀色發箍逐漸散發亮光,然後湊到婦人耳邊用充滿蠱惑的語氣道:“想想看,近在咫尺的家人和遠在天邊的叛黨比起來,到底哪邊分量足?還是說,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無情女人更希望親人去死?呵,其實我呢,是個喜歡做慈善的人,所以我對任何人都很包容,包括你,我也想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答應咯。”
答案很明顯了。
在絕對恐嚇和帝具擺布的雙重威脅下,婦人自然是無法抵抗,下一秒便認清現實,唯恐抓不住機會急忙磕頭表示答應,只要能保住全家性命,願為蘇書做一切事情。
“你去向夜襲提供情報,就說有確切的消息表明,皇拳寺羅剎四鬼已經進入帝都,意圖不明,要他們小心點。”
她當然不是真的要提醒夜襲注意安全,而是考慮到夜襲如果遭遇埋伏不敵羅剎四鬼,那就很難趁機將伊歐卡爾剷除,所以她要的結果是夜襲和羅剎四鬼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婦人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民婦一定將大人的話全部帶到!”
蘇書冷冷道:“錯,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這是你親眼看到的事實,懂了麼?別讓我失望。”
等到婦人一走,賽琉立刻疑惑地走進來,顯然很想知道蘇書都審問些什麼。
蘇書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計劃暴露給賽琉,畢竟對於賽琉來說這可是對帝國不利的事情,只能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好在賽琉現在對她格外崇敬,無論她怎麼胡編亂造也會深信不疑。
“其實啊,我最討厭刑訊逼供這種事情了。”蘇書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頭,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的。
“艾莉亞大人……”看到美少女立於窗邊那張略顯蒼白的白皙側臉,賽琉不免感到有些心疼,從蘇書身上她看不到歐卡的影子,卻看到了比歐卡更崇高的身影,那是默默為帝國奉獻操勞的精神,她很少能從其他官員身上感受到這樣值得敬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