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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樣就完了?張強呢?”
“這小子槍都不會用,怎麼出來的?”
“張強的槍怎麼會在他手裡?”
......
“別吵了!我們進去看看。”回過神來的崔平馬上向賽場跑去。一頭霧水的隊員們也跟了上去。
經過五分鐘的尋找,在一個小坡的草叢中找到了張強。張強靜靜地趴在地上還保持著一個標準的伏擊姿勢,假如手中有槍的話。
看著一動不動的張強,和他身上沒有出現的白光。一個比較機警的隊員失聲叫了起來:“冷殺?”
這時,圍在張強身邊的隊員才反應過來,不由的不約而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戰隊的主力狙擊手被冷殺,那對手是什麼水平啊?包括之前還嘰嘰喳喳看熱鬧的隊員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沉默著。如果這時有人過來,一定會以為這是在為地上的“屍體”默哀。
崔平上前按了張強身上的“死亡鎖定解除鍵”,但張強沒動,如果現在他面前有一個地洞,他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張強趴在地上,低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的臉。不過能從頭盔和衣領之間能看見他漲得通紅的脖子以及伴隨強烈呼吸不斷起伏的背部。
到現在為止,張強也不知道周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當那把冒著寒光的匕首閃過眼前划過脖子的時候,當全身“傷亡限制裝置”鎖死的時候,當周凱拿過他那把狙擊槍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直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覺得這只是自己的幻覺,但身體的無法動彈提醒他,他輸了,而且輸的很慘,很慘。
四周圍上的隊員已經漸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大家小聲的議論著,這讓張強更是難堪,他知道自己永遠也別想再抬起頭來了,“冷殺”--即使不是正規的比賽,它也同樣是一個職業戰士的恥辱。以前被他排擠過的隊員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最後甚至和崔平他們吵了起來。
但張強沒說話,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向場外走去。
回到宿舍的周凱並沒有睡覺,他也覺得丟臉極了,作為一個職業隊員開槍的時候居然忘了槍還有保險,想起剛才四周象看白痴一樣看他的目光,他不禁為自己感到一陣惡寒。
下午集訓的時候,看到隊員望著自己異樣的目光,周凱以為他們還在為自己是個“槍盲”而詫異,儘管在宿舍里周凱感到臉紅,但在眾人面前周凱還是裝出了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槍盲”又怎麼樣,只要贏了比賽就行了。周凱在心裡暗暗安慰自己。
其實周凱也一直為自己的槍法鬱悶,特別是和“天魔”比賽之後,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天在賽場上他就能彈無虛發,而且還有一種開槍的衝動,但在平時射擊練習的時候不管他怎麼努力,靶子和他就是兩塊同性的磁鐵一樣,永遠都躲著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周凱把它歸為腎上腺素的問題不再想了。
下午的訓練戰術動作方面周凱完成的毫無破綻,特別是潛伏訓練甚至可以說完美。但在射擊訓練中,他所暴露出來的低劣,評分員給的評語“水平很低”,其實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這一幕也看在了戰隊總經理胡之文的眼裡,胡之文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滿地對身邊的孔熙源說道:“熙源,這種水平也值得你動用隊長錄人權啊?”他們並不知道中午發生的事,畢竟張強還是有一群擁躉。
孔熙源也覺得很尷尬,周凱是他沒經過戰隊高層考核,直接動用唯一的一次隊長錄人權招來的,儘管之前聽王子峰說過周凱是槍盲,但看了他在與“天魔”比賽之後,他覺得這不應該是周凱的真實表現,沒想到今天的射擊訓練周凱還是交給了他一張白卷。
想了想,孔熙源說道:“他在之前賽場上表現出來的意識與先知先覺才是我最想要的,但如果說他槍法真的不好,可他在和‘天魔’比賽中表現出來的槍法和現在卻有天壤之別,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
“我不管他之前怎麼樣,如果他槍法不提高,我是不會同意你讓他上場的。因為一上場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同時還影響著其他人。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想,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胡之文說完轉身走了,留下孔熙源望著訓練場發呆。
在孔熙源的計劃中,原本是想周凱擔任狙擊手,五人戰鬥小隊中狙擊手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不光負責狙擊任務,還肩負著偵查任務,憑周凱能冷殺對手的潛伏能力,完全可以給孔熙源的戰術提供足夠的信息和支撐。但現在胡之文的一番話完全打亂了孔熙源的計劃,看樣子需要重點訓練周凱的射擊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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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周凱就起了床,山裡的空氣就是比城市裡的清新。繞著訓練場跑了三公里後,他在小瀑布邊找到一塊乾爽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開始了他從不間斷的健身瑜珈。
小時候為了不讓他生病,大哥四處淘來的各種“健身秘笈”沒想到還真成了他邁入WARGAME職業戰隊的資本了。
“要做就做最好”一直是周凱的理念,以前對WARGAME只是抱著賺錢的心理,他也不願花太多時間去系統的練習,但現在既然加入了職業戰隊,那這就是他以後賺錢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