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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鈺兒微微一怔:“好吧!我會注意的!”
見她不已為然的樣子,張小龍鄭重地道:“今天就談到這,有什麼事,隨時和我聯繫,再次重申一點,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的人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誰要是出了岔子,可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
張小龍知道若不再讓上級的管理團隊端正態度,出亂子恐怕是遲早的事情,於是接著道:“你們都是與我最親近的人,原本我們艱苦的日子也一步步熬過來,神經大條一些,我可以理解,因為我也不沒有說過你們,但是現在我鄭重地告訴大家,我們已經到了懸崖邊上了,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莫要到時候才知道後悔,所以今天我把話說清楚,誰出了亂子影響了大局,別怪我翻臉無情!”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沉了下來,張玉知覺這話是對葉、方二女所講,確是以前過於縱容,如今發現了問題,必須要立即糾正,不然後果恐怕真的難以預料。
葉鈺兒面上掛不住,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刷地站起來,頭也不回走了出去,方靜雅微張微合一雙細目,仿佛什麼都沒看到,張玉撇嘴道:“話是不是太重了?”
張小龍搖頭道:“先不管她,讓她冷靜想一下,小方,資金和裝備我們不能依賴政府,要保證資金到位。”
“我曉得這些事情都是我的,所以你不必多說什麼了。”方靜雅神態很是冷漠,停頓了一下道,“你還是去看看葉外吧!她最近情緒很不好!”
張小龍頓時沉默了,片刻才起身道:“我走了,葉外會想通的。”
聽他這麼一說,方靜雅火了,刷地站起來,大聲喝道:“張小龍!你這算什麼!我們是你的用人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幾個月見不到你的影子,我們為了什麼?你就可以不顧我們的感受,對,不錯,葉外脾氣是差,那你知道原因嗎?你自己又做得如何,我們就應該就這麼聽你的嗎?為什麼你不能多理解我們一點,多照顧我們一點,我們都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用人!你混蛋!”
張小龍面無表情聽著方靜雅的斥責,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在想為什麼自己總是不斷虧欠別人,而不能對對方好些呢?誠然如斯,張小龍何嘗又不知道呢?可是他真的很亂,一方面他變得陰險詭詐,一方面他還想保持一份純真的心境,思想的矛盾和衝突,導致他的行為和他的想法大相逕庭,在感情的處理上尤為突出,他或許是一個狡詐的政治家,陰謀策劃者,英明的軍事指揮官,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好老公。
張玉夾在二人中間,非常尷尬,乾咳一聲:“你們慢聊,我去照看葉外。”快步走出戰場,暗自為張小龍擔心,這小子牛脾氣上來,恐怕能將方靜雅自信心批駁得一無是處。
二人無聲相對,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遇到一雙夾雜憤怒和委屈的眼睛,這場口舌之戰一定不會發生,方靜雅為葉鈺兒打抱不平,自己又何嘗不是委屈和抱怨呢?
張小龍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來,噴出的煙霧在空氣中瀰漫不散,過了良久才道:“如果你認為留在我身邊委屈了你,你有去和留的權利,我不會強留你,早在開始之時,我就說過,這一切將會很枯燥。”
“張小龍,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方靜雅指著他怒聲道。
張小龍眼神現出一絲黯然道:“你說得沒錯,還有嗎?”
方靜雅氣不過抓起旁邊的水杯扔了過去,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杏眼怒睜,胸脯氣得一起一伏,水杯在半空中被張小龍抓住了,通過通明的玻璃,張小龍心中泛起一種不言而喻的挫敗感,他以為方靜雅和葉鈺兒會理解自己,但終究是被誤會了,因為三人之間缺乏充分的交流,這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最大的弊病。
手中的杯子水已濺得四下都是,張小龍的身上也掛著水珠,面前伊人惱怒的神情,他沒有生氣,更沒有羞惱,慢慢將杯子放在面前,開口道:“坐下吧!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哼!”方靜雅將頭轉過一邊去,一行清淚順著面頰流下,賭氣似的擦著眼淚。
張小龍道:“你們還在為先前事情生氣,對吧?我沒告訴你們就走了,這是我的錯,但是你們想過為什麼我不告而別嗎?”
“那你的事!”方靜雅冷冷道。
張小龍道:“但和你們也有關係,依照葉外的個性和你的個性,我鐵定是走不了的,即便你們肯讓我走,說實話,你們其中肯定會有一個人跟著我,我很了解你們,而且這次南部之行非常兇險,我也差點回不來,你們關心我,我心中有數,我甚至有時候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你們應該能理解我,讓你們在家裡擔心受怕,總好過其中一人跟我冒險,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錯,或者我的罪過在你們看來十惡不赦,對於這點,我只能說遺憾和抱歉,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你們兩個。”說完這些,張小龍站起身來,方靜雅一直望著波瀾起伏的海面,濕鹹的海風吹拂起她的髮絲,慢慢走到她的身後,“如果你們打算放棄和退出,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我走了……”
方靜雅身體微一震,卻依舊未動,這其中的是非誰又能說清楚呢?心中複雜難以言語,適才那番雷霆大怒,自己都感覺太過分了,可是她確實是感覺很委屈,一個女人最痛苦就是認為自己的男人心裡沒有自己,剛才她還是這麼想的,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誤會,張小龍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們,但是當把話說明之後,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愚蠢,怪不得書本上常說,被愛情沖昏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