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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院子裡代表和記者們亂糟糟的,好長時間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二鳳不知道,這個時候,會議向這些記者說了才彌先生已經被救出、蔣中才委員長正在接見才彌先生的消息。突然有這麼個爆炸性的新聞,你說這記者和代表們又是提問,又是私下交流討論,這能不亂嗎?
對於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大會出來宣布的人也只是把一些標準答案讀了一下,這還不如把這天的中央日報給大家看一下就行了。更多問題,要等蔣中才出來再問了,最好還要問了才彌先生本人,才能知道答案。
而孫鳳鳴更是在那兒想,別說蔣中才現在沒出來,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這個行動要不要進行?到了這兒是沒有共濟會的人可以商量了,行動吧,才彌先生出來了,不知道共濟會與蔣中才他們關係會怎麼樣?不行動吧,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所以他一個人在那兒反覆考慮。
這蔣中才與才彌先生的談話時間特別長,這些人也不能老是沒事幹,乾等吧。所以,在記者提問結束後,汪精衛提議,咱們先來合影拍照吧,這事就不等蔣委員長了。
於是乎,大家就排了位置,坐的坐,站的站。排名學可不是另一時空才有的,這一時空從更早的時候就有這些主次的排位了。這前排中間的位置,本來當然是蔣中才的,現在蔣中才不在,就輪到汪精衛汪院長了。
徐二鳳在這麼遠,人的五官是看不清了,但照相排位置還是看得清的,這最中間的人,應該就是蔣中才了吧?她早就測了風向等參數,仔細地瞄準。那邊拍照的人也挺配合,穩穩地坐了不少時間,讓她瞄準。這麼遠的距離,當然不能瞄準腦袋,而是要瞄準人形的中間。時不可失,機不再來,二鳳覺得在這個距離下,也只能這樣打一下了,就開了槍。
過了大概有一秒鐘,中間的這個人突然地一動,然後邊上的人們才慌亂起來。
這汪精衛年青時也是有點膽色的,當過亡命刺客,寫過“引刀成一塊,不負少年頭”之類的。而現在,是個標準的政治家了。不過他還是血肉之軀,沒有另一時空陳什麼扁、呂什麼蓮的政治人物本事大。這子彈一鑽進他的胸,他馬上就一陣刺痛。過不是,就算是這麼一顆高溫的金屬貼在人的皮膚外,也夠你受的,別說鑽入了肉裡面。他就往那痛的地方一看,發現一個孔,而且有血往外流,於是,叫了一聲“我這兒怎麼流血了?”
還是張學亮,上過戰場,也見過很多傷亡,馬上就說“這是中了槍了!”汪院長一聽,臉就變得更白了,也坐不住了,往下就倒。
二鳳看到這個結果,就以為打中了蔣中才,就把槍藏匿在閣樓上,就溜之乎也。
…………………………
汪精衛那兒大家都亂成了一團。最危險的事情,就是大家都不知道這槍是誰打的。這槍雖然聲音不小,但距離這麼遠,到這兒聲音就不大了,都讓照相機的咔嚓聲給壓了下去。這兒的警衛們到處看,又發警報,把第二條警戒線封鎖了。他們認為這打槍的人肯定是在這個區域範圍內的,可這麼多的人,怎麼查呢?
代表中好多人都怕下一顆子彈會打到自己,大家都想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前院,可是這麼就走了躲起來,於面子上不太好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忙把汪精衛抬進去。於是,大家都想來拉扯著汪院長往裡面走,拉住一點頭髮也好,拉扯上手呀腳的,就更好了。就這樣,可憐的汪院長讓他們以這種五馬分屍的樣子給扯了進去。
第七卷 1935年 第二百三十四章 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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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槍的汪精衛在這麼些人、這樣七手八腳下,給扯到裡面房子中。就是沒受傷的人也會疼痛的,汪精衛的肌肉一緊張,把那子彈就更往裡面擠了,傷到了肺。而且這一來,汪精衛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這時候,汪夫人也趕到了,蔣中才他們也過來了。看到老公像是死了的樣子,這汪夫人指著蔣中才的鼻子就又哭又罵:你一定要用這種特務手段消滅異己嗎?汪院長不就是按先總理的遺志,要民主、反對獨裁,你就要把他置於死地嗎?……
這一頓罵,把蔣中才氣得要命。這次他是被冤枉了,但是誰讓他這樣的事做得出了名?現在可說不清楚了。
這時,總統府的軍醫拿了醫藥箱來了,但他們的水平並不太高。而高水平的醫生,現在已經打了電話,正在趕往總統府。
而現場中最高水平的醫生,那就得是跟著蔣中才一起過來的才彌先生了。
看到這些外行人亂糟糟的樣子,財迷也覺得應該上去幫一下。就讓圍著的人退出去,自己上去剪開汪精衛的衣服,看了一下傷口。這傷口的位置是要肺的部位,比在心臟部位危險性要小。子彈挺大,但傷口不是很深,子彈的尾部直接可以看到。所以財迷就想自己來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於是,讓人把汪精衛抬到一個房間的一張大會議桌上,又準備局部麻醉藥,開始消毒傷口部位。
別的無關人員都趕到這房間外面去了,但汪夫人是不會讓老公離開她的視線的。而且她的嘴巴是不停的,不過現在不是罵人了,而是在求才彌先生了。“這兒的軍醫什麼的,都是他蔣中才的人,我都不相信。好在有才彌先生在,汪院長應該有救了。這是天不絕你們汪院長啊!才彌先生,救你一定要盡力救汪院長!汪院長一輩子為國為民,不能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