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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迷的工資按以前吳經理的,每月三百八十大洋!家裡的伙食標準再一次提高!
這時,有人又向他塞錢來了!漢斯醫生有一個叫瑞恩的朋友在大醫院:廣慈醫院當醫生。這醫院有個住院的小伙子,發高燒幾天不退,快不行了。漢斯說起財迷有神奇的藥,病人父親馬上開了小轎車,與漢斯一起來找財迷。財迷帶上阿莫仙林,坐上轎車到了在金神父路的廣慈醫院。
廣慈醫院的醫生對大華土醫生和中醫中藥一點不相信,但看在漢斯和他朋友瑞恩醫生的面上,加上他們已經對這個病人基本判了死刑,所以在對病人強調了責任自負後,才讓病人用了這“土藥”。“死馬當活馬醫”吧。
去到廣慈醫院後,財迷就確定,這就是後來的瑞金醫院,以後也是上海最大的醫院之一。那麼,金神父路就是以後的瑞金二路?
當時的細菌抗藥性差,抗菌素藥到病除。病人一天後退了燒,三天藥吃完,炎症全消。家屬奉上一千大洋請“神醫徐先生”笑納,連介紹人漢斯也另有打賞。
這個病人一共吃掉了三粒藥,每天一粒分四次吃。阿莫仙林每盒24粒,只要人民幣幾元錢,現在八分之一盒就賣了一千大洋!
財迷清點一下,他帶到上海的抗菌素一共有三盒阿莫仙林,另有一盒頭孢拉定(先鋒黴素)。而記得在衢州的陶瓷球里,還有他帶上海來的好幾倍,發財了!
財迷又帶二龍去了一次上海交大,想問清楚他的哥哥李敬儒在什麼部隊,但是沒人知道。
財迷在交大校園裡,聽到幾個學生在大聲叫罵,罵另一個學生團體,罵校黨部。說是他們聯繫好的某絲綢廠工人夜校,讓另一個學生團體給搶過去了。原來那工廠有二個工會!二個學生團體分別聯繫了其中一個,最後那邊二個工會與工人商議只辦一個夜校,他們就白聯繫了。“沒辦法,誰叫他們有校黨部撐腰呢!”一個學生說。
二邊爭生意?財迷就過去問了一下,他們去教工人要多少錢?不要錢!分文不取!完全免費!
真是一群好青年,好學生!免費為工人上課,還要爭著去。
這些學生們聽說財迷是美亞化工廠的經理,正有意給廠里的工人辦個工人夜校,高興得很!財迷確實有過這個意向,不過怕請教師太貴,暫時沒有實施。
現在看大學生的樣子,財迷不光不用付錢,叫學生倒給他點錢都是有可能的。財迷就提出,要給“黃包車工人的子弟”們也辦個白天的學校,也請大學生們當老師。學生們也同意了,還是分文不取。不過不能每天去人。行,有空去人教,沒人教時就自習。
這幾個學生,只是幾個比較進步的學生,成立的學生團體。想互相學習、並為這災難深重的祖國多做點事的小團體。沒有參加任何黨派。
現在國大黨中除了分“西山會議派”、“改組派”和“寧派”(蔣中才派),都是“寧派”的人中還分了幫派,很複雜的!互相爭權奪利,打打殺殺,這讓一些學生對此反感,不想加入國大黨。
上海的勞動黨員多數是青年學生,但當時都已經轉入地下,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畢竟抓到了是要殺頭的!
但當時的大學生很多都有視天下為己任的精神,而且走上社會,以實際行動來改造社會,也是好多學校提倡的。所以學校里這個社、那個會的小團體,還是挺多的。很多人抱著要為民族多出點力的想法。
熱血青年啊!曾是大學生的財迷覺得慚愧:當年自己是大學生時,大家的覺悟可沒這麼高。
這時儒教的傳統影響還是留了不少,凡是被稱為知識分子的,好多人都有點視天下為己任的精神。而當時,只要是小學畢業的(號稱:高小畢業!),就被認為是知識分子了。
常來教他們廠工人和他的小孩的有二個大學生,一個叫趙志高,一個叫錢國琛。
他們教的不止財迷家的十三個孩子。附近車夫們的孩子也有不少來聽課,晚上也與他們一起玩,直到睡覺才回家。財迷讓教書先生和附近孩子們一起吃中飯。附近孩子們家裡是沒有中飯吃的,所以,不管能學到多少,孩子們都堅持來學習。而自己的十三個孩子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開始,財迷讓不知道自己姓的小孩跟他姓徐。後來,所有十三個小孩都說自己姓徐了。
工廠的工人夜校也辦了,當時工人要學習可真是不容易:化工廠的工人是二班倒的,也就是每天上班十二個小時。但工人中不少人,都很珍惜這學習機會,擠出時間學習。
財迷用陶瓷廠的第一批產品:陶瓷管和陶瓷閥門,把化工廠現有的設備上的管道換了一下。設備維修周期大大延長,化工廠的產量和效益就提高了。把這部分設備款從化工廠支了出來,交給了陶瓷廠,也就是他自己的手中,他資金上就更鬆了。而且,亞美公司也看到了“科輝化工公司”產品質量好,更放心地同意採用國產設備。
賣了抗菌素得了一千元後,財迷手頭更鬆了。財迷讓孩子們提高伙食費,買家具。自己也買了手錶,這是當時成功人士的必備。
估算了一下以後可能在化工廠得到的分成,加上現在的工資,財迷怎麼也能算是成功人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