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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班長!叫上九班跟我去追土匪!”情況緊急,連長留下三排長帶兩個班留守值班。
“是!”炎林跑出門外,九班是機動,正在屋裡聊天的小戰士立刻集合,在糧販的帶路下向田野奔去。
沿著田埂追了幾里路也沒見到土匪的影子,連長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青山環抱,對面山下有一條河,一座木橋,還有大片農田。
就快到山下,糧販走的很快,戰士們一步不拉跟在後面。“你們確定是從這條路過去的嗎?”連長有些疑惑,土匪押著糧食和人跑不了多快呀,怎麼會追不上呢?
“沒錯,就是這條路!他們就是從這裡上山的。”
“快!跑步跟上!”九班已來到山腳下。
炎林感到不大對勁,他攀著連長的肩膀悄聲說道:“連長,你聽,林子裡有動靜!”戰士們停住腳步觀察山上的情況,連長悄悄打開駁殼槍的保險。
林中突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你兩個憨包,還不快跑!”憨包是啥意思?剛來到四川的小戰士沒有聽懂,但後半句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山上是什麼人?小戰士回頭一看,不好!帶路的糧販已撒開腳丫向附近的稻田奔去,原來他倆是土匪。
“啪!啪!啪......”林中響起槍聲,分明是在掩護土匪逃跑,子彈從戰士們頭上飛過,他們中埋伏了。
“九班長!你帶兩個戰士去抓回這兩個土匪!其餘的人跟我去消滅山上的土匪!”連長緊盯著山林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連長!”炎林見土匪已跑遠,馬上叫了兩個小戰士。
“張元!朱智勇!跟我來!”三人追到稻田邊,土匪卻不見了。
狗蛋端著槍大吼道:“快出來!再不出來我要開槍了!” 一陣寒風吹過,土匪無影無蹤。
冬天的稻田裡只有稀泥和腐爛的稻茬,田埂邊長著一簇簇枯萎的乾草。從田裡到田埂接近一米深,再加上有枯萎的乾草遮擋,土匪足以在稻田裡藏身。
三雙眼睛警惕的在稻田來回掃視,什麼也沒發現,三個戰士端著槍朝前面追去,不能讓土匪從眼皮下溜走,追了好一陣仍不見人影,炎林心中暗暗窩火。
天色已暗淡,三個小戰士在田梗上來回奔跑,盯著經過的每一塊稻田。
兩個土匪並沒有跑遠,就藏在田梗下,見天色漸黑開始下手。
一個大漢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趁小戰士不備突然從後面撲過來,後面的張元和狗蛋跟土匪扭打起來。土匪突然出現,剛才還無蹤跡,現在卻從背後突然襲擊,讓小戰士措手不及。
走在最前面的炎林轉過身來想要射擊,端著槍卻無從下手,幾個人在炎林眼前扭打,開槍搞不好會造成誤傷,同在一條田梗上,想幫也幫不上忙。
就在這時,炎林後腦勺有一股涼氣襲來,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另一個土匪摔倒。
土匪獰笑著彎腰準備取槍,倒地的炎林抬手扣動板機一槍將土匪撂倒,見土匪捂著胸口倒下,炎林還不放心,爬起來又用槍托狠狠砸土匪的腦袋,土匪掙扎幾下便不動了。
幸好炎林的槍橫挎在脖子上,倒地時槍才沒有被摔掉。這半年多的兵沒有白當,天天跟國民黨部隊打交道,面對面搏鬥也不是一次兩次,久經戰火考驗的小戰士在土匪面前也不手軟。
兩個小戰友被兇悍的土匪打倒,差點滾進田裡,炎林剛向土匪靠近就被他飛起一腳踢進稻田,這下槍也被甩出去,他滿身稀泥從田裡爬上來。
三個小戰士手中都沒了槍,兩前一後與匪徒格鬥,在狹窄的田埂上始終制服不了土匪,打了一陣誰也沒占上風。狗蛋急了,他向後退了幾步,再衝上來一頭向土匪撞去,土匪站不穩,兩人一起摔進稻田。
炎林和張元也跟著跳進田裡,他們揪住匪徒的衣領在稀滑的水田裡滾來滾去。這傢伙很狡滑,在扭打中趁機把上衣掙脫光著上身,渾身的稀泥,這下更難抓住他。只好赤手空拳把土匪圍在中間,他們喘著大氣僵持一會兒又扭打起來。
“這樣不行,給他來個聲東擊西!想辦法制服他!”指導員常給他們講孫子兵法,炎林在這裡用上了。
狗蛋喊道:“我先來!啊......”他虛晃一拳做出要打的樣子跨出一步,土匪緊握雙拳嚎叫一聲撲過來,狗蛋閃身躲開。炎林和張元趁土匪前沖時借力打力,從後面合力把土匪撞倒。
狗蛋騎到土匪身上勒住他的脖子,張元死死壓住土匪的雙腳,炎林摸出手榴彈,對準土匪的腦袋猛擊,這傢伙頓時沒了氣。
當他們找回槍枝再趕到山腳下,連長那邊剛結束戰鬥,土匪被消滅掉幾個,女土匪早早就跑掉了。
“怎麼,你們沒抓到土匪嗎?”連長看著渾身是泥的小戰士有些奇怪。
“連長,土匪太狡滑,躲在田裡襲擊我們,最後被我們幹掉了!”狗蛋搶在前面告訴連長。
“嗯,好樣的!今晚發生的事情很突然,也給我們敲響警鐘。土匪是衝著我們學兵連來的,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要提高警惕,不能單獨外出!”戰士們認真聽連長講話,想不到在這好山好水的地方也有它複雜的一面。
“是!連長!我們保證不單獨外出。”小戰士組織紀律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