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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菊莫名其妙。輕聲問:“為什麼要這樣啊?”
張廷瑞指著隔壁牆。說:“隔壁房間裡有四個穿黑衣的食客,估計就是跟蹤我的殺手。門外可能還會有他們的人。”
向秋菊乖巧地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又緊張地說:“得儘快想想辦法,萬一他們仗著人多,突然闖進來怎麼辦呀?”
張廷瑞微笑著安慰說:“你不必過於緊張。我敢向你保證:別看他們人多,但誰也不敢動我一個指頭。因為,這離學校太近了。現在,校園裡到處都是走動的學生,一旦弄出點動靜來,他們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再說:我的這兩隻手也不是吃素的。僅憑這四個人,如果他們手中不帶任何兇器的話,僅憑空手對空拳,我還真不在乎他們。在涿縣城裡讀書時,有一次我一個人就面對了四五個壞人,卻毫不畏懼。最終,也僅用了三拳兩腳就全把他們打跑了。你知道我是憑什麼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嗎?”
向秋菊懵懂地搖搖頭,而後回答說:“不知道。我當時又沒在現場。怎麼會知道呢?你告訴我吧!你的制勝法寶到底是什麼呢?”
張廷瑞爽朗地說:“這還不懂啊?肯定是邪不壓正唄!我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世上的所有壞人都是一個德行——恃強凌弱。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理虧,本身就心虛得很。壞人的習性和狗十分相近:你強他自然就弱。你弱了他才會乘虛而上。由此可見,在面對壞人時,懂點心理學有時真會成為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旦掌握了以上這些規律,今後你即使再遇見更強大的壞人時,自然而然也就擁有了必勝的信心了。諸葛亮的空城計,運用的就是這種心理戰術。結果成為了千古神話。”
向秋菊似乎沒有心思聽這些近似於玩笑的話。而是睜大眼睛說:“你可真沉得住氣。明明知道有壞人跟蹤了,卻還能在這談笑風生。你的心可真夠寬的。”突然站起來說:“我過去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貨色。一旦你出了事,我好想辦法報復他們。”
張廷瑞笑著將她攔下了。說:“不過是幾條小蝦小魚,翻不起大浪來。只是現在的形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很難分清敵友。所以,我感覺我肩上的壓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哎!對了,有件事我得跟你交個實底:昨天中午,我在打飯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手裡居然又多了一張紙條。發現了這張神奇的紙條以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往宿舍里跑。到了宿舍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十幾個字:小心中毒。有新情況,及時聯繫。保重!”
向秋菊不由地渾身機靈了一下。驚呀地說:“啊!簡直太恐怖了。張大哥,你相信上面的話會是真的嗎?”
張廷瑞嚴肅地說:“從目前的形勢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長吁了一口氣。又遲疑了一會說:“看來敵人已經開始反攻倒算了。他們的槍口對準的就是我張廷瑞。不過,我早就做好了一種心理準備——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所以,我才決定暫時與你中段任何的聯繫。以防不測。”
向秋菊態度堅決地說:“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你是共產黨員,我是積極分子。我不比你差多少。憑什麼我就該退縮。”
張廷瑞強調說:“這不叫退縮,這是策略。有時候的退,是為了大踏步地進。咱們的組織,雖然比剛成立的那天強大了許多,但依然處在敵眾我寡的劣勢,不能和敵人硬拼。要養精蓄銳。著眼長遠。”
向秋菊也強調自己的理由說:“反正錫疆大哥臨走的時候一再提醒過我,他說:你是個大好人。又背井離鄉的,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雖然我沒有和你一樣強壯的體魄,沒有能力確保你安然無恙,但是,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甚至可以替你去……”
第七十九章 特殊禮物
張廷瑞沒等向秋菊把話說完,就果斷地說:“這絕對不行。你這是在義氣用事。這樣極有可能會造成無謂的流血犧牲。如果你真出點意外,我沒法向錫疆大哥交待。記住:勇敢不等於盲目。更不等於為所欲為。”
向秋菊像孩子一樣撒嬌說:“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呀!時間太久了會把我憋瘋的。”
張廷瑞繃住臉說:“即使真憋瘋了也得等。瘋了總比丟命強。我問你:你還想不想儘快加入黨組織?”
向秋菊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想了。而且,做夢的時候都想。所以,我才一心想多為黨做點事情。你不是說: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不應該只停留在口頭上,關鍵是要看他具體做了些什麼。我現在就是想在最危險,最惡劣的環境中鍛鍊一下自我。同時充分地接受黨組織的考驗。難道這個權力我也沒有嗎?”
“可是,衡量共產黨員的標準不僅一條啊!其中還要看他能不能做到服從命令聽指揮。若做不到這一點,無論他對黨多麼的忠誠,在對敵鬥爭中表現的多麼的勇敢,都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共黨員。而且,服從命令聽指揮這一條非常重要。因為,沒有嚴格的組織紀律性,就沒有戰鬥力,就打不了勝仗。”
向秋菊撅著嘴,側身說:“這個道理我早就懂。我剛被吸納為積極分子的當天,你就給我講過這個道理。你都是怎麼說的,到現在我一個字都沒敢忘。要不我背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