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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主義。對嗎?”
“對!就是這個主義。”
“肯定能實現。自從我接觸共產黨的組織以來,我一直都在讀與共產主義相關的書籍,書上都說的全面著哪。到了共產主義就不再有剝削了。而且是不分男女,都人人平等。共產黨就是提倡男女平等的嘛。我們這些地下黨在一起工作時可開心了,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當兵的,都親切著哪!更可貴的是:在困難面前,當官的要勇敢地往前沖。在利益面前,當官的總是向後退。你說:這麼好的黨他能不得民心嗎?得民心者得天下。”
聽到這時,董蘭英異常興奮,問:“廷瑞,我再問你個問題:你們共產黨吸收女共產黨員嗎?”
“吸收啊!在我們的組織里,就有好多女共產黨。我認識的就有四五位。雖然,在表面上看著她們都很單純。其實,她們的鬥爭經驗非常豐富。也很勇敢。”
“我也想參加共產黨。行嗎?”
“你!”
“啊!怎麼,不合格呀?”
“合格。太合格了。我代表黨組織向你表示歡迎。不過,現在機會還不成熟。等機會成熟了,我會主動介紹你加入黨組織的。咱們夫妻雙雙參加革命,做一對恩恩愛愛的革命小夫妻。豈不更好嗎?”
董蘭英略顯失望地說:“說的這麼熱鬧,要讓我等到何年何月啊!”
張廷瑞說:“這個我不敢斷言。反正是現在不行。咱倆都走了,弟弟也不在家,剩下兩位老人能行嗎?”
董蘭英這才服氣說:“倒也是這麼回事。好吧!我聽你的。你什麼時候認為我該參加革命了,我再去。夫唱婦隨嘛!”
張廷瑞說:“咱們一言為定。”
第一百〇九章 送別
張廷瑞起程前往石家莊工作的那天早晨,妻子董蘭英起得特別早。先為丈夫裝備好了行裝和洗漱等生活用品之後,又馬不停蹄地為丈夫烙了好幾張糖餅,煮了十幾枚雞蛋,生怕丈夫在途中挨餓。
將丈夫送到村口時,她戀戀不捨地千叮嚀、萬囑咐說:“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忘了按時吃飯。到了目的地要趕緊往家裡寫信報個平安。”
張廷瑞感動的熱淚盈眶。他拉起妻子的手,輕輕撫摸著說:“英,說句心裡話,我真捨不得離開你。”
董蘭英情意綿綿地說:“別說傻話了。我知道:男人都希望過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可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出息?我不喜歡。國家正需要像你這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我也希望你將來能做出一番大的事業。這樣才能光宗耀祖。你說得對:沒有國這個大家,哪有百姓們的這個小家呀!你就放心地去吧!這個家有我替你支撐著,父母也由我來盡孝,你還有什麼可牽掛的呢?等你當爹的那一天,我會立即給你寫信的。”
張廷瑞幸福地“嗯!”了一聲。不知不覺中,兩行熱淚就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董蘭英用手為丈夫擦去淚。微笑著說:“瑞哥!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感覺你更帥了。你信不,咱們的孩子肯定也是位大帥哥。昨天晚上我還想哪,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個龍鳳胎該有多好啊!女兒像你——大眼睛、雙眼皮。兩腮再有兩顆大酒窩。兒子像我——兩道濃眉、瓜子臉、高鼻樑,也會很漂亮的。真能這樣,還不得把爸媽給樂壞了啊!”
張廷瑞凝神地看著妻子一張白嫩的臉蛋說:“你比入洞房那天更美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這輩子娶了你這麼一位既賢惠又漂亮的好妻子,我張廷瑞就是現在就死也知足了。”
董蘭英上去一把捂住丈夫的嘴,責備說:“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前幾天,我背著你到廟裡給你算了一卦。卦上說:你是凡間貴人。凡是能跟你接觸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沾上你身上的喜氣——好運不斷。”
張廷瑞說:“我從小就不信占卜算卦這一套。這是封建迷信。是騙人的鬼話。再說了:如果我真是什麼貴人,也不合乎事物的客官規律呀。你想啊!事有是非之分,人有善惡之別。好人自然會有好報。壞人因為作惡多端,遲早都是要遭報應的。怎麼可能凡是接觸到我的人都會有好運呢?那我張廷瑞豈不是善惡不分的蠢貨了嗎?我張廷瑞現在從事的事業,就是為好人某取利益。讓天下的窮苦人都能有好日子過。而與壞人卻不共戴天。不可能讓他們從我身上沾上喜氣的。所以,以後你不要再去上當受騙了。”
董蘭英笑著說:“我這不是想圖個吉利嗎?何必那麼認真呢?”說著,很乖巧地順勢撲在丈夫的懷抱里了。
張廷瑞緊緊摟住妻子,幸福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半天后才說:“英,我就要離開家一段時間了。爸媽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家裡的事你可要多操心了。爸爸的脾氣不好。如果有一天,他老人家有言語不周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其實我爸這人心眼挺好的,就是不善於表達感情。因為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氛圍里,幾乎天天挨爸爸罵,所以,早都習以為常了。而你……”
董蘭英打斷丈夫的話說:“別再強調這些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既然進了張家,成為了張家的兒媳婦,我就是這個家庭里的一員了,沒有遠近之分。你的老人,也就是我的老人。無論老人家有多麼的不對,我都能正確對待。放心吧!我不會惹二老生氣的。都跟你一起生活這麼久了,我是個怎樣的女人,難道你還沒了解透嗎?”說著,從丈夫的懷抱中出來。親昵地端詳著丈夫略顯憂慮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