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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的。”
蔡子健大吼起來,他猛然間一腳踢向那桌子,這些年蔡子健能夠崛起江湖,靠的卻絕不是心機。實際上他並沒有多大的心機。
此時,被曹子諾步步緊逼,他卻是已經有點慌亂,待看到這桌子上的東西,他整個人都已經接近崩潰。
這一腳正中那桌子,包裹散開,無形的勁氣瞬間切割過去。那包裹在空中化為無數的粉末四散開來。
“你在毀滅證據。”
曹子諾大聲喊叫道,聲若炸雷一般驚起,也不再多說半句廢話已經出劍朝著蔡子健攻去。
院子內,人群四散,僅留下曹子諾和蔡子健以及金刀門的門人弟子,便是那胡靈也不著痕跡的退到了旁邊的迴廊下。
“蔡子健。想來你也三十年沒見過一字慧劍,今日便讓你好生看看當年救你的劍法。”
曹子諾聲音朗聲蕩漾開來,陡然間,一點電芒在院子中蕩漾開來,如電快捷,如電凌厲,蔡子健普一接觸這劍法便手忙腳亂起來。
那些留下來的金刀門弟子門人本是準備人多打人少。但是此時卻紛紛被這劍法圈在其中。
這劍法固然不似太極擁有極大的黏勁,但是無奈速度太快,快到旁人壓根來不及逃走。
四周,站在的武林中人但見一道劍芒在院子中騰挪,而蔡子健以及那些金刀門的弟子們人手中金刀紛紛被刺落地。
只是,這時候,那劍芒依舊不曾半點減慢,卻是將這些人圈在其中。肆意的開始戲謔,痛苦的慘嚎在院子中響起,便是一貫刀頭舔血的武林中人此時都忍不住皺眉。
他們並不忌諱殺人,但是如此是的情景卻已經不再是殺人,而是在虐殺,這是只有魔道才會做的事情。
“住手,當年的事情只是我一人所為。是我不講道義,是我恩將仇報,我對不起一字慧劍門,這些都是我做的。和這些後生弟子卻沒有關係,你要殺就殺我一人,放過這些無辜的金刀門弟子吧。”
終於,蔡子健崩潰下來,他完全放棄抵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苦的淚水從他臉上滑落下來。
三十年縱橫,何嘗想過會有今日。
劍芒消散,曹子諾的身影出現在蔡子健面前。
或許是同情弱者,此時,這裡的武林中人雖然不恥蔡子健的為人,但是看向曹子諾的目光卻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遠和警惕,如同再看一個凶獸一般。
然而,便在這個時候,那迴廊下,胡靈卻是緩緩走到蔡子健的面前。
“蔡子健,你可知我是誰,本來我只想直接殺你,現在看來那卻是便宜你,還是我這個弟子說的對,按照他的計劃,果然揭穿你的假面孔,讓你名譽掃地,現在這情況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這胡靈緩緩揭開頭上的斗篷,一個蒼老的老人出現在眾人眼中,這的確是個老人,看起來簡直已經七老八十歲。
“是,是你。”
蔡子健看到這個老人,初時微微一愣,隨即卻大驚失色,好似見鬼一般的喊叫起來。
“是我,當年家父救你一命,不曾想卻是救了一頭白眼狼,今日,你如此面貌弄的天下皆知,卻是對你最好的懲罰,蔡子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人大聲吼叫起來,蔡子健微微一愣,隨即卻仰天悲笑起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胡靈,壓根不存在,一切都只是試探而已,只是,他心中有鬼,而且做不到足夠心黑,所以,卻被人一試探就試探出了虛實。
這時候,曹子諾卻是抱拳朝著四周歉意開口。
“很抱歉,讓眾位同道受驚,子諾本不是嗜血兇殘的人,只是,不似剛才那樣卻不能逼蔡子健這老狐狸說出自己的惡行。”
曹子諾恭敬的抱拳行禮,這句話本只是一句客套話,剛才的事情,關鍵不在為什麼,而是在於手段,只是,這江湖中人吃的就是一個面子。
曹子諾此時既不是本心如此,又真正的揭露了一個偽君子的面目,卻是立即讓四周的江湖中人接納了曹子諾的解釋。
當下,紛紛的議論聲響起,卻是一起轉向,給曹子諾誇讚起來。
那一桌丐幫弟子更是遙遙朝著曹子諾抱著棍子行禮,給了極大的面子。
事情真相大白,老人緩緩將以往的事情在院子內道出,當年一字慧劍門遇到強敵上門,求援鄰近的金刀門,這金刀門主本曾被一字慧劍門老掌門救過命,按理說不管出於哪方面都該支援下一字慧劍門。
不曾想,金刀門主在得知一字慧劍門的敵人過強之後,竟是絲毫不理會一字慧劍門被滅門,反而轉向去侵吞一字慧劍門的產業。
做出了讓江湖人最為不齒的恩將仇報之事來。
這話說開,四周又是一陣罵聲,卻已經是集體對著蔡子健而去。
這江湖中,且不論是不是每個人都那般義氣,但是,恩將仇報的事情說出來,怕是十個人倒有九個半會痛恨不已。
“蔡子健,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怪你,畢竟人都有私心,你侵吞我一字慧劍門產業,現在我弄的你名譽喪盡,也一筆勾銷,但是,你卻還欠家父一條命,如此,便還來吧。”
老人的聲音淡然,說完這話,卻是拍拍曹子諾的胳膊。
四周,眾多武林人士無一開口,這個時候,眾人對蔡子健卻是甚為不齒,而老人的話固然放在平時有點不近人情,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