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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億年,一直被怒火蟲池不甘充斥心中的火神第一次開口道。
“發現你要奪舍我的兒子?”
柳樂淡然道。“從我在命運大陸抓住破壞武士吧!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神孽武士吞噬同族的第三種後遺症,會對自己的後代產生畸形的情感,如果是兒子甚至會視如自己的性命一樣,這種病態情感引起我的猜疑。
甚至,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一件被我遺忘的往事。
我的前世是夢魘樹,真靈從地心逃出,投生成一個薩爾那加人,但是因為靈魂的不相容,導致我在地球輪迴了數千世。才最終將靈魂的裂縫修復。
我是夢魘樹,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可笑的事情。
除非我當年和星空毀滅獸幼崽同歸於盡受了隱形的傷,這種傷勢應該是命運天門的命運之力,他讓我的傷勢只會惡化不會恢復。最終甚至傷到了我的真靈。
“數千世輪迴,我修復的根本不是靈魂,而是我的真靈。
這其中或許有你的推手和實驗。因為你的傷勢某種程度來說和我一樣,你的真靈一樣殘缺不全。所以你需要奪舍,但是這個過程幾千世輪迴。你不敢保證你會成功。
這個時候你會怎麼選擇呢?
我不知道多少次這麼問自己,結合你一直逼迫我吞噬神孽引發副作用。
答案很簡單,你想要奪舍我還未出世的兒子。
憑藉副作用,我會對他產生畸形的溺愛,甚至不惜為他付出一切代價。
誰能想得到,我痛惜的兒子竟然會是你火神奪舍而成……
你看中他奪舍的原因我也很清楚。
他繼承了我全部的天賦,至少是大部分天賦,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整個多元宇宙恐怕找不出來比他資質更好的,畢竟分身天賦的出現本來就應該在你計劃之外。”
“好!沒想到你竟然看得這麼透徹。”
火神慘笑道,“只是有一點你說錯了,大錯特錯……
第一道傳承必須給你,只有你才能對付信仰天門,同時為我爭取足夠的時間。
但是我太了解你了……
當你擁有毀滅信仰天門實力的時候,你第一個要毀滅的絕對不是信仰天門,而是會第一時間毀滅火神宇宙,因為你不會允許第二道傳承威脅到你。”
“你說對了,我真的會這麼做。”柳樂毫不掩飾沉聲道。
“所以我也只能這麼做。”
火神苦澀道,“雖然我知道這麼做很可能失敗,很可能為你徒做嫁衣,但是我必須這麼做,哪怕我有很多次置你於死地的機會,只因為我想親眼看到超脫的力量。”
“我現在還不明白,但我終有一天會體會到。”柳樂認真道。
“活到生無可戀,活到瘋魔,活到不超脫就死,你總會有那一天的。”火神斷然道。
“但那一天不會是現在。”柳樂抬起頭認真道。
火神沉默了,那一天不會是現在,夢魘天尊在整個多元宇宙中還很年輕,他還沒有到看透一切只為超脫的那一步,但是他真的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害怕看不到有人超脫的那一天。
”我求你,給我一絲生路,讓我看到那一天。“火神顫聲道。
柳樂難以置信的抬起頭,雖然他理解,但是他真的沒想到火神能做到這一步,只為了能等到那一天一個渺茫的希望,竟然不惜開口向他求饒……
數百億年的廝殺結束了,柳樂作為最終的勝利者離開。
火神被他永恆的封印了,這封印可能持續無數億年,他將在裡面承受永恆的寂寞和孤獨,沉睡和渺茫的希望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一直被封印到超脫那一天到來才會脫離封印。
到了那一天,火神是生還是死,柳樂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何種選擇。
甚至,他能否超脫誰也不知道,畢竟火神所謂的超脫之路,也只是他的猜測根本沒有被證實。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坐井觀天的永遠不會只是一隻青蛙。
無人能夠肯定和否定,多元宇宙外面是否還有更龐大更精彩的世界。
就如同如今地球上的人類,他們不會知道這裡是火神宇宙,不會知道外面還有多元宇宙,他們就連這顆星球都走不出去,思索著這一切柳樂帶著火神的遺留默默離開。
火神最終還是放棄了一切,甚至不惜自我抽出凝聚在真靈的真實數據法則,這份法則猶豫再三柳樂有了打算。
一年後,地球時間1991年四月十八號。
這一天,是柳樂這一世的生辰,同時也是他未出世孩子的生辰。
“生孩子會很痛嗎?”
柳詩雨躺在被褥上小臉煞白,哪裡有一點半步天尊的樣子。
柳樂恍然失笑,模糊間明白了他和火神不一樣的地方,地心無數年的封印讓他明白了孤獨和寂寞,所以他哪怕可以屠戮宇宙都始終對家人保留一絲溫暖。
這一絲溫暖,他要保留到永恆,永遠永遠不會允許人破壞。
“哥!你說話啊!”柳詩雨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不用,生孩子一點都不痛。”
柳樂探手一抓,時空置換,直接將柳詩雨腹中的孩子憑空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