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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慶在1945年對日作戰時,身負重傷。限於當時的醫療條件,只得被送回村來,在父老鄉親的掩護下療養。終因傷勢嚴重,又得不到較好的治療,於1946年病逝,終年僅25歲。解放後被追認為革命烈士。
另有西河楊繼曾,於1939年參加八路軍,在山南一帶郝家莊抗日兵工廠軍械所,從事修理槍械工作。解放後在太原任太鋼保衛處長。後被確定為老紅軍,享受老紅軍待遇。
夜襲白泉敵據點[本章字數:3206最新更新時間:2007-05-17 15: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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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襲白泉敵據點
程瑞口述甄連生整理
我於1937年在陽泉蔭營參加革命工作.1942年平定路北成立人民武裝工作隊(簡稱“武工隊”),當時我任隊長,牛新春同志任指導員.我於1943年調平定支隊。當時支隊長是溫藏寶同志.現在我講一下平定支隊在194年農曆五月端午晚,夜襲白泉敵據點的戰鬥。
我在1944年12月至1945年2月在盂縣石堡整風三月結束後,出來找部隊,可部隊已轉移了。於是我到雞窪村打聽部隊的去向(雞凹村是我老娘家,比較熟悉).不料第二天,日本鬼子偽軍約四十多人包圍了我的住處,我被抓到白泉敵據點後,由日軍小隊長完山審問了三次,我始終沒有暴露我方情況。敵人把我關在一個木籠里,後來我家裡人托人花了些錢才把我從木籠里放出來,可以在院子裡和院子附近“自由”活動。這樣我就利用“自由”活動機會,了解敵人的情況。在我被捕後約一個星期。雞窪村黨支部書記兼小區委員石玉山裝扮成我的親戚來看我,我告訴了他一下我被捕後的一些情況,又給了他一封信。讓他轉交梁晉平同志(梁晉平同志當時任平定{路北)縣委書記,議長)。信的內容是:請示我當時如何行動,第二天石玉山同志便捎來了梁晉平同志的覆信,信中給我的任務是,利用現有條件,開展白泉的抗日工作,把敵人的情況摸清楚,看準機會,裡應外合把白泉的敵人打擊一下.
陰曆四月二十八日,敵人又從楊樹溝村抓來了我支隊偵察員馮子先同志,我告訴他說:“咱們支隊計劃要裡應外合把白泉敵人打擊一下,我這裡有一封信,你找機會儘快一兩天跑出去,把信交給溫藏寶同志,內有敵人情況,還有我畫的線路圖。告訴支隊長,來時帶上一挺機槍。”
第二天,夜裡馮子先同志帶上我的信逃跑了。
五月端午晚上,天下起了毛毛細雨,12點鐘,;忽聽村子裡槍聲大作。崗樓里的日軍正要出來援助偽軍,但被我們的機槍掃倒三,四個,其餘日軍只好又龜縮到崗樓里去了。日軍的崗樓被我們封鎖了。支隊的同志們在村里偽軍住的窯頂上向院子裡甩了幾顆手榴彈,其餘戰士破門而入.偽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呆了,有幾個亡命之徒想負隅頑抗,被擊斃.
這次戰鬥,打死,打傷敵人十餘人,繳獲敵人各種長短槍二十多條。整個戰鬥僅用了一刻鐘。支隊長溫藏寶在岱王廟指揮了這次戰鬥。第二天,我偷了日軍王翻譯官的一支手槍,跑回了縣政府所在地郝家莊村。
回家探親除奸記
趙仁芳口述趙金壽整理
一九四四年農曆六月的一天,我在平定公安科(當時不叫局)擔任副治安員,在區長鄧艾的領導下,由我和王治國(東峪井人)在五區燕龕一帶開闢工作。王治國負責馬家坡一帶,我在蘆湖保安一帶。有一天,我請假回家探親,剛回到村口,聽人們說,巨城村的一漢奸(是給敵人帶路的漢奸)引著一大群日本人,從黃統嶺村下來啦,日本人前頭走啦,這一漢奸還在村里,向村長要吃要喝。我聽後,悄悄地把楊拴壽(我村的治安員)叫出來,讓他和我去村長家中,看眼色動手,別讓他跑了,說定後,我先到了村長家門口,栓壽尾隨而來,聽見漢奸正在吃飯,我開門進到家中。這一漢奸吃得滿頭冒汗;看也沒有看一眼我,當時我瞅見這一漢奸身上並沒帶武器,我給拴壽遞了個眼色;一下上去猛地抓住他的雙手,拴壽用繩子緊緊地捆住,我才從內衣里露出了盒子槍,漢奸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口裡不住地說:“饒了我哇,我再也不敢了,您讓我做什麼事,我都能辦。”我讓拴壽牽著這一漢奸送往馮家峪村,轉送到縣公安科郝家莊村去。可是拴壽遲遲不動,原因是他見我身上掛著盒子槍,意思是想拿上,我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從身上摘下槍來,並上了兩顆子彈,對拴壽說:“你把它拿上,?般不要開槍,以免驚動了老百姓,如果他要跑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往他的腿上打,不要把他打死,我們還要從他的嘴裡得到些東西。”拴壽一見我給了他槍,高興地牽上這漢奸就走啦。
我把拴壽打發走後,扭回身一看,郗廟艮從廟溝路上走出來啦,我?看是郗廟艮,心中可著慌了,當時縣政府決定,誰要碰見郗廟良,就當場處死。可我把武器讓拴壽帶走啦。郗廟艮的力氣又比我大,我一個人怕捉不住他,怎辦?這時,郗廟良看出是我,開口對我說:
“啊呀,老叔,好久沒見面,非常想念,你還走呀不啦?”我也忙裝笑臉回答說:“是廟艮哎,走啥哩,兵慌馬亂的,在外頭家裡留下也不放心,這回可是再也不走啦”。郗廟艮說:“可不要再走啦,在外頭還不如在家裡保險,聽說八路軍的勢力沒有日本人的勢力大,還是日本人這廂比較保險……”。當時我的心裡想,一定想個辦法,先把他穩住,等拴壽回來,倆個人?齊下手……。”我們倆人連說帶走,來在小紅嶺嘴的幾戶人家處,到了大門口,郗廟良說:“老叔,咱就往外外前坐一坐,不用回家啦。”廟艮一屁股坐在石碾上,我看他坐下啦,我也只好坐在那裡,廟艮問這問那,我都一一說了假話,有意拉長時間,等拴壽回來,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回來。我想,總的想個法子,讓廟良回家,回了家就比外前好力,回家他要跑就不容易了。我就假裝肚子疼的厲害,讓他回家紿我打?打,出?身汗,廟良才是鬼心多,他說:“天這麼熱,老叔不用回家了,你睡在碾盤±,我給你打?打,涼不著,”怎麼說也不回家,非要我睡下打不行,我是?心想回家.過了?會,廟艮說:“老叔,你要不打,我就走呀。”我一聽廟艮要走,可著急啦,拴壽一直沒有回來,一旁只有一位老人,還有?位婦女,我要動起手來,他倆也不一定幫忙,就幫忙也不占,沒有穩住郗廟艮,反而要走,怎麼辦?時間不容多想,我猛地坐起來,攔腰把廟艮抱住,一腳踢住郗廟艮的下腹部位,俺倆人滾成一團,郗廟良著痛後,拼命掙開我的手,鞋也沒有穿,一手捂著下腹部跑了,我在後邊緊追也沒有追上。我?看完啦,郗廟艮沒有抓住,倒惹下大禍了。當時我怕郗廟艮到巨城叫來日本人,把我全家殺了,我就回到家裡,先把老婆和孩子轉到西峪村藏起來,我連夜返回到公安科(郝家莊村):把情況告訴了晉議長(梁晉平),晉議長可發愁了,這下把事情做壞啦,這一下郗廟艮以後不好捉了。我說:“好捉,你還讓我回去捉,我?定完成任務,捉不住郗廟艮,我就不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