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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太學,伏泉只能打道回府,路上卻在回憶賈詡所言,心有所惑。其不言何氏與宋後便罷了,為何又與自己明言解惑當去永樂之地?
永樂之地?
何地?
回府後,脫了衣袍,只穿襜褕於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卻苦思而不得,心生煩躁。
窗外傳來一曲悠揚的琴音,泠泠蕩漾開來,聲音平緩清麗,閉目聆聽,仿若隔世,令人不由心馳神往。伏泉聽得出神,其琴藝與那“雒陽雙琴”有些差距,但勝在此時伏泉煩躁之時所聽,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心中暗思此何人所彈?
伏泉疑惑,披上衣袍循著琴聲出屋追尋,因他甚得伏完夫婦喜愛,所獨居小院院落頗大,是以院子空曠地方栽了不少花花草草。此時夏日正盛,正是花草長勢茂盛之時,有的花朵都已長到伏泉膝蓋處,但姿態依舊喜人,若不是有專人修剪,恐怕全無美感可言。
走到庭院北邊牆側,中間有一門,伏泉愣住,因為牆的另一端所住之人是其極不願見之人。
剛想離去,卻見門另一邊傳來女聲,“泉郎君來了?”
既已被人察覺,怎能迴避,伏泉苦笑硬著頭皮道:“是也,於屋裡呆的悶了,聽有絕妙琴音,便尋來了。”
“原是如此,那琴是潁陰長公主所彈,公主現在屋裡,郎君進乎?”
“煩請帶路。”
不去還能如何?對方乃名義上的長輩,既然來了被發現了,當然要去問安。沒錯,這裡所住之人就是那昨日讓自己命根受苦的劉堅,未想她那手如此笨拙還會彈琴,想來應該頗為靈活才是。若是其能用那芊芊玉手為自己命根彈琴,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不知不覺,想到劉堅美貌,一種異樣的興奮悄然在伏泉心中生根。
充滿脂粉味的屋子裡,一股誘人的女性清香撲面而來。隨著琴聲望去,只見素衣淡妝的劉堅正於廳堂案几上,芊芊玉手正撫琴撥弄,古琴聲悠悠傳來,縹緲、清澈,不含半點人間煙火。因其所住屋子長久未有人住,是以裝飾較為樸素,但此時與這古樸琴音相交,卻也多了幾分吻合。
劉堅望見伏泉,並未招呼,琴曲未彈完,豈能荒廢?
面前有佳人撫琴,旁人怎能打擾,是以伏泉招呼那婢女退下,自己於堂內其他案幾處坐下,繼續聆神傾聽。
只是說要聆神,但事情總有意外,蓋因面前女郎彈琴,身體起伏不一,有時動作幅度必大,隨著素手臂膀移動,胸前那被素色衣服包裹的飽滿搖搖晃動,頗為吸引眼球。因是炎炎夏日,加之劉堅似乎裡面未穿襜褕,身上汗珠濕潤外衣,那鼓囊囊的兩團軟肉似乎要透過單薄外衣,破體而出。若是定睛細看,似乎還能看到外衣上映出的左右兩點顆粒,真是令人痴迷。
有美曲傾聽,亦有春色可賞,伏泉暗道此行來得頗為值得。
未幾,劉堅一曲彈完,這才起身,只是眼神頗為不善,走進伏泉身旁,冷笑道:“聽夠乎?看夠乎?”
什麼?她發現了?
還未等伏泉反應,便見劉堅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往她身邊拉,真把伏泉疼死,便聽劉堅道:“汝這孩子,這般年紀就色心不小,以後怎能得了?”
女人最為敏感,劉堅剛才被伏泉看了半天,心裡怎能不知?是以想了此計,捉弄於他。
伏泉口中求饒,劉堅卻是更加用力,無法只能到她身邊,劉堅見他聽話,這才放手。只是很快她便發現異常,因為此時伏泉頭腦正靠在自己胸前,不自然的摩擦,想及自己未穿襜褕,劉堅臉色大變,一把推開伏泉,嗔怒道:“汝枉為名門之後。”
第五十七章 麋良買官
名門?
那是什麼?
對伏泉來說只是身份的象徵,僅此而已。
當一個秀色可餐的少婦,被你揩了油,只是嘴上辱罵你,卻沒有任何報復的行為,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艷福?
這是伏泉的第一感覺,至於其他的,就只剩下後世的打情罵俏之類的感覺。
坦白來說,這段時間接觸,劉堅對伏泉來說就是一個扮著大人模樣的小女孩,玩心頗重。與夭兒相比,她只是見得世面多了些,更加成熟而已。想想也是,其及笄而嫁,所尚駙馬與其年齡相差無幾,兩人放於後世都屬於早婚早育,心態能有多成熟?
至於自己與她之間為何會如此?伏泉想來只能說是偶然,畢竟一個玩心頗重的青年女子,剛剛初嘗禁果未久,卻喪夫,後來與一自己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成了鄰居,按概率學來講,九成兩人之間要擦出火花,剩下那一成,只能怪那小伙子性取向出了差錯,沒有其他答案。
不過後來幾日,大概是那天過火,連續幾日都未看到劉堅,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其他,伏泉還在想著這事時,蒼頭來報,有客登門。
麋良!
看著名刺上的名字,伏泉暗道這位大商人來此所謂何事。
蒼頭得了信,很快就將麋良引進了屋子,其依舊一番文士模樣的穿著,看頭上的絲巾,料想其還是庶人無疑,想來是求官之路還未尋到門路。
莫非,他是找自己求官的?
麋良與伏泉打了招呼後,便坐於次席,兩人東拉西扯了幾句,未幾,便聽麋良正聲道:“余此次來,是求世侄幫吾尋個門路。聽聞太后欲再行賣官之事,吾手裡尚有餘財,單單只卻個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