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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盧道姑的話里,伏泉知道,因青城山與鶴鳴山同屬岷山山脈,所以兩山自然離得極近,當年張道陵雖然是在鶴鳴山立的五斗米道,可是羽化登仙時,卻是在青城山羽化的,就是因為青城山離鶴鳴山十分近的緣故。
聽到這裡伏泉也是不禁莞爾,誰能想到後世這張道陵正經立教的地方卻不如他羽化登仙的地方有名呢?當然,這其中也許有他的後人,後來又將五斗米教遷回江西龍虎山的緣故在內,只是這鶴鳴山在後世不如青城山出名,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使這兩座山離得很近。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似良人也
不知不覺,已在這鶴鳴山中呆了近十日,加上來時趕路的時間,對伏泉而言卻是所請的一月假期已然過半了。按道理這時候他應該在徹底安排後劉堅之後的生產事宜後,便要立刻趕路回巴郡了,不過他現在卻是不急了,畢竟這盧道姑還沒拿下,再急迫,也是沒用。
劉堅前兩日已被伏泉安置在鶴鳴山上一處空曠別院了,既然是來修道祈福的,自然需要一處清淨之所,五斗米教的道觀畢竟道士道姑來往頻繁,不時還有忠實道徒前來進獻香火,這自然不是劉堅這位大漢公主祈福的最佳之所,因此自然需要在鶴鳴山上選一處安全的清雅之地。
此刻劉堅所安置的住所,卻是在鶴鳴山西南的一處小莊園裡,那裡以前是張道陵修行的一處別院,常年未有人入住。不過經過這幾日整理修葺,已然可以住人了,在確認那地方達到心裡要求後,伏泉便親自送劉堅入住,當然了隨同劉堅一起的還有他的那些姬妾以及伏泉這次所帶來的大多數家兵,約一屯人,都是百戰精兵無疑。
這些家兵都相當於伏氏的私兵,對伏泉的忠誠度無疑是極高的,因此在下了嚴令後,他倒是也不怕劉堅懷孕的事情會被外人得知。而剩下的自然就是劉堅自己如何應對鶴鳴山裡的五斗米教眾人了,當然了,劉堅既然那日可以矇騙了盧道姑,自然有辦法對付其他的那些上門前來拜訪的道士道姑了。
吃完早食,伏泉似乎閒得無事,隨意的在道觀四處閒逛,路上不時有道士道姑上來和他打招呼。道觀里一聲鐘聲響起,隨著洪鐘轟鳴,伏泉掐著時候往盧道姑的院落里走去,按照這幾日的來往所得的經驗,此時這盧道姑應是在院落里讀她的公公張道陵所著寫的《老子想爾注》。
剛到院落不遠,便問到一股清雅的香氣,伏泉知道那是蘭花的味道,這道觀里也只有盧道姑的院子裡有栽植。之所以如此,卻是盧道姑單名一個“蘭”字,名曰盧蘭,因此十分喜歡盧蘭,當然了,這些都是伏泉派人打聽到的。
對於盧蘭來說,雖然她是已故前任天師張衡的夫人,但是畢竟他們是修道之人,不是世俗的享福之人,自然生活里沒有什麼奴僕婢女伺候。因為門未關,直接敞開著,伏泉也未敲門,而是向里探望,見到正主後,也不打招呼便徑直進入了,這幾日兩人也算熟稔了,敲門打招呼反而讓兩人顯得生分不少。
女人讀書自是有著幾分矜持,盧蘭也是如此,自然不會像男人一樣,拿著書本典籍就自顧自的大聲朗讀,她此刻卻是在默讀而已。望著院落里的盧蘭跪坐於絨席之上,背對著自己默讀《老子想爾注》,伏泉忘著那寬鬆道袍下,透露一股成熟風情的熟婦那翹起的臀瓣,肥大豐滿,不自覺的伏泉咽了咽口水,腦中幻想著那道袍深處的無限風光……
《老子想爾注》其實就是是老子《五千文》,也就是《道德經》的注釋本,它是張道陵留給五斗米道的經典典籍,即使在後世,也依舊在道教諸般典籍中有著不小的地位。
盧蘭顯然沒有她公公張道陵那般有慧根悟性,或許是因為她嫁給張衡後,半路才入了五斗米教的緣故,所學的道家學術有限。伏泉猜測她是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道學基礎,彌補自己先天的不足才如此這般用功的,畢竟即使是張修那個現在巴蜀有名的“五斗米師”,也未見他會天天誦讀道家典籍,反而據說每日都會與人商討去何地傳道,發揚門楣的事情。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盧蘭在五斗米教的權威不如張修以及其他幾個老道士有威信,固然她的丈夫是五斗米教第二代張天師,但她畢竟是個半路入得五斗米教的“外人”,在先天方面自然還是不如張修這些在張道陵、張衡時期就在五斗米教的“張家人”了。
當然,盧蘭生了四個兒子,按道理那第三代張天師就應該在她那四子中誕生,然而不巧的是此刻這四個兒子都是孩童少年,明顯不可能服眾繼承“張天師”這個位子。
五斗米道是張道陵創立並由其子孫世襲相傳,其認老子為教主,信為最高信仰,利用符錄齋醮為傳播方式,宣傳追求長生不死和成仙為最高境界的一種宗教組織。
因為是世襲,自然會讓一些非張道陵嫡傳子孫的張家人嫉妒,甚至心生二意,誘發奪權,而如今的五斗米教就是這種情況。教內有人以張衡四子未成年,拒絕和暫緩選任第三代張天師,所以自從張衡死後,至今五斗米教的“天師”之位,一直懸而未決,教中內部人心浮動,甚至就連原本和盧蘭一派的,嫡傳的張家子孫,也有不少心生二意了,對其而言可謂是大禍,而為了能夠穩固自己在教內搖搖欲墜的位置,盧蘭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好學。這熟通道教經典典籍自然是她所做準備的基礎中的基礎,是必須要學會的,因此她才會如此勤奮,每日都要抽時間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