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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人不信,有的人卻是會信,如果伏泉在此,聽到周瑜此言,說不得又要嫉妒起來了,只能說有的人天生就是將才的命,天賦極好而已……
周瑜字公瑾,廬江舒人也。從祖父景,景子忠,皆為漢太尉。父異,洛陽令。
瑜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
摘選自《三國志》
景字仲饗。辟大將軍梁冀府,稍遷豫州刺史、河內太守。好賢愛士,其拔才薦善,常恐不及。每至歲時,延請舉吏入上後堂,與共宴會,如此數四,乃遣之。贈送什物,無不充備。既而選其父兄子弟,事相優異。常稱曰:“臣子同貴,若之何不厚!”先是司徒韓演在河內,志在無私,舉吏當行,一辭而已,恩亦不及其家。曰:“我舉若可矣,豈可令遍積一門!”故當時論者議此二人。
景後征入為將作大匠。及梁冀誅,景以故吏免官禁錮。朝廷以景素著忠正,頃之,復引拜尚書令。遷太僕、衛尉。六年,代劉寵為司空。是時宦官任人及子弟充塞列位。景初視事,與太尉楊秉舉奏諸奸猾,自將軍牧守以下,免者五十餘人。遂連及中常侍防東侯覽、東武陽侯具瑗,皆坐黜。朝廷莫不稱之。視事二年,以地震策免。歲余,復代陳蕃為太尉。建寧元年薨。以豫議定策立靈帝,追封安陽鄉侯。
長子崇嗣,至甘陵相。
中子忠,少歷列位,累遷大司農。忠子暉,前為洛陽令,去官歸。兄弟好賓客,雄江淮間,出入從車常百餘乘。及帝崩,暉聞京師不安,來候忠,董卓聞而惡之,使兵劫殺其兄弟。忠後代皇甫嵩為太尉,錄尚書事,以災異免。復為衛尉,從獻帝東歸洛陽。
摘選自《後漢書》
第三百八十一章 吳起之才
陸康的臥室不大,裝飾也很簡樸,和傳言中,他以義烈著稱,體恤民力,不喜奢侈,十分相近,伏泉進來後也是暗暗稱道,怪不得舒縣全城百姓願為這剛剛來的郡守效死,從他這生活里也就能窺視一二了。
由此也就不難想想歷史上陸康治理廬江多年後,被袁家二少包圍兩年,城中兵卒百姓都支持他守城,並未叛亂,直到這舒縣城再也抵擋不住袁術大軍的圍城進攻,才終被破城。當然,促使伏泉知道陸康名字事跡並不是他的威名,而是他那個火燒夷陵,將蜀漢多年家底一把火燒盡,與孫氏有大仇卻因為要保全宗族,只能苟且入仕東吳的名將從孫,陸遜是也。
走進臥室深處,越過一處紅色屏風後,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正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襜褕的老者,在床邊醫匠的照顧下,包紮傷口。
床上,在醫匠的包紮下,陸康不時叫喊幾句,他的右臂此刻還有不少血跡滲透出包紮的絲帛上。床下有一銅盆,裡面有一張染血的白布和一盆通紅的血水,想來是剛剛清洗傷口之用。看得出來,此番守城戰,這位年過五旬的老者,是真的拼命了,不由令人感慨,大漢果真不乏忠貞之臣,。
終於,待陸康包紮完後,看其目光望向己方,伏泉和陸陸儁便上前行禮。
“見過大人!”
“見過陸廬江!”
“咳、咳!”陸康躺在床上,並未起身,而是直接對伏泉回道:“仆身有重傷,難與君侯行禮,望君侯見諒,說來此番也是多些君侯帶兵來援,不然廬江必陷,教賊人得手,到時仆必有失陛下重託也。”
按理來說,伏泉自然不能和陸康平輩相論,然而他的官職卻又不能讓陸康將他當做子侄之輩相交,所以陸康話里只以伏泉爵位官職稱呼,避免了兩人之間此刻有外人在場的尷尬。至於陸儁,陸康當然不用行禮,畢竟是他兒子,世上可沒有父親向兒子行禮的道理。
伏泉並未立即回話,而是看了眼身邊的陸儁,然後又看了眼周圍服侍的醫匠和奴婢,眼神示意一番,那陸儁自然明白何意,連忙對著家中親信打了眼色,揮手示意,很快,除了陸康、陸儁和伏泉外,其餘閒雜人等都無聲的退了下去。
陸儁自然知道伏泉這麼做的目的,伏泉此番來見他父親,當然不會是平常的敘舊而已,別忘了不止是伏泉,就是陸儁也是接到皇帝命令,要他們“一月滅賊”,快速掃平叛亂的,如今已至月末,若是六月上旬再不平亂,對伏泉和陸康都不得好。因此,這時候伏泉來此,自然是為了商討平亂大計的,而商討策略,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場,雖然陸儁確信在場之人不會有奸細,但是誰也不敢確認不會出意外,所以必須驅散無關人員。
“世伯言重,稱泉表字流川便可,泉與臧伯父之子洪相交莫逆,世伯又為臧伯父親信,是時接到世伯求援書信,自應領兵求援。此番拜見世叔,其一探視世叔傷情,其二卻為破賊而來。”見屋內再無他人,伏泉客套一番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當然,他將自己的態度放的很低,畢竟關係也算不淺,都是自己人,伏泉自然不會在他們面前擺出大漢列候和一郡太守的架勢來,那樣可是會令人生分的。
果然,在聽到伏泉這番自降身份的態度,陸康和陸儁臉色都十分和善,隨後便聽陸康道:“流川來此正當其時,仆尚有一事問詢,前番舒縣東南方徹夜大火,斥候探尋,叛軍盛傳糧草被襲,敢問此乃流川所為?確有其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