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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將軍段煨屯華陰,與詡同郡,遂去傕托煨。詡素知名,為煨軍所望。
摘選自《三國志·賈詡傳》
於是鎮遠將軍領北地太守閿鄉亭侯段君諱煨字忠明,自武威占北土,憑托河華,二靈是興,故能以昭烈之德、享上將之尊,銜命持重、屯斯寄國、討叛柔服、威懷是示。群凶既除,郡縣集寧,家給人足,戶有樂生之歡、朝釋西顧之慮。而懷關中之恃,雖昔蕭相輔佐之功,功冠群後,弗以加也。遂解甲休士,陳而不戰,以其逸力,修飾享廟,壇場之位,地荒而復辟、禮廢而復興。又造祠堂表以參闕,建神路之端首、觀壯麗乎孔徹。然後師旅祈請,既有常處,雖雨沾衣,而禮不廢。於是邑之士女,咸曰宜之。
摘選自張昶《西嶽華山堂闕碑》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追何進只為白鹿
圍獵的技巧在於圍,將獵物驅趕到預定的狩獵地點,不僅可以提高狩獵的效率,還有著濃厚的軍事訓練意義。
劉宏下令比賽校獵,自然不是單純要漢軍各部騎馬射箭,單獨捕捉獵物,那樣的話根本也顯示不出各部的戰力。校獵的目的是希望各部漢軍團結一致,利用軍事手段,在短時間裡將獵物集體捕殺,這看重的不是個人武勇,而是各部之間配合戰鬥力,換而言之,將這用到戰場之上,那就是考驗各部漢軍的戰陣軍陣演練技術如何了。
當伏泉帶領潘俊、段煨幾人策馬趕到前方的山陵時,此刻兩方近兩百騎早已經分散四周,然後揮舞著他們手中的各式兵器,驅趕著方圓數里內,被驚動四處逃竄的野獸。
雖說伏泉所率的巴郡兵是以板楯蠻的山地步戰聞名,但也不是說就都是步卒,畢竟隨著連番征戰,招募補充過數次兵力,巴郡兵湊出一百騎弓馬嫻熟不拖後腿的騎兵其實並不難。
艷陽高照,從上空望去,只見得以那小小山坡為原點,各處攻擊性不是太強的走獸紛紛在漢軍騎兵的呼喝聲中,往那原點處逃竄。只是它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漢軍的兵卒等的就是這一幕,一旦那原點處積累了足夠數量的野獸,將他們包圍的漢軍兵卒就會毫不猶豫的向他們發出早已準備多時的箭矢。
烈風陣陣,伏泉目光如炬,挾強弓搭箭左射右射,箭無虛發,數年來的軍事磨鍊,他的射術也是大有進步,再加上包圍圈裡的獵物已經擠得很滿,能供它們逃竄的空間幾乎沒有多少,因此,只要不是運氣背到家,想射中這些獵物其實並不難。
只可惜大概是這裡離平原地區較近,四周群山不多,所以射到的多數是些小型獵物。沒多一會,隨行而來的騎兵都是皆有收穫。不過很顯然,最終這些獵物大部分都會被伏泉手下的巴郡兵帶走,作為校獵的戰利品獻於皇帝劉宏,剩下的小部分則是越騎營自己用於交差,畢竟他們也是奉命出來校獵的,要是一點兒獵物都沒有帶回去,那豈不是直接告訴皇帝這次校獵有貓膩嗎?
至於這樣作弊會不會被其他漢軍部隊發現,那倒是也不用擔心,因為四周各處,伏泉早就撒了十幾名侯騎,這些斥候都是隨他一路作戰的經年老卒,一旦有其他漢軍靠近,伏泉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到時候再根據形勢,作出應對便可。
總之,這一次狩獵,伏泉是勢在必得得到首名,好在皇帝劉宏面前展現他麾下兵卒的戰力。
人力皆有盡時,更何況伏泉又不是和身邊漢軍一樣,常年累月的戰場廝殺和刻苦訓練,連續拉了手中的一石硬弓三十多次,手臂就有些酸痛,節奏也漸漸變得慢了下來。雖說所獲獵物甚多,但是很明顯和麾下其他依舊射箭的漢軍相比,顯然是有些不夠看的,特別是隨行而來的關羽、黃忠等將,起碼已經射箭近百次,已然不感覺他們有多少疲累,真是慚愧。
別無他法,伏泉只能掛弓於馬一側,隨後拿出輕便手弩,用弩矢消滅這些聚集起來還未殺絕的獵物。雖說弩矢可能不易一擊射死獵物,但也聊勝於無不是?
不由得,伏泉便是十分羨慕那些史書記載一日射死數百上千人的神將,自己拉了數十次就已經體力不支,那些起碼拉了數百次不間斷的神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臂力?需知漢代
一石弓可是一百二十斤的分量,後世重量也不會相差多少,能連續拉動弓弦數百次,並且保持很高的命中率,這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得到的能力。
“塔、塔”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眾漢軍頓時停了手中箭矢,然後回頭循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很快便見兩名漢軍騎士的黑影策馬奔來。
“流川!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馬蹄近了,還未見到來人,便聽到那騎手的其中一人大聲呼喊道,聲音響亮非凡,伏泉十分熟悉,因為那人正是臧洪無疑。
“大膽臧子源,伏巴郡表字豈是爾這小小屯長肆意呼喊?”不過,臧洪剛剛到了伏泉近前,剛欲說話,便被他的上司潘俊狠狠怒斥道。潘俊本是從一小小伍長爬到現在位置,本身身份就低,自然對於伏泉和臧洪的關係不知道,否則如果知道,說不得這次校獵就戴上臧洪了。
“潘兄無妨,孤與子源乃世交也,不需如此!不需如此!”伏泉見此當然明白何故,立即制止,然後看著臧洪道:“子源,何故驚慌?”
臧洪隨即道:“流川,大事不妙,據傳上林苑有白鹿出世,閹宦得此消息,已令何遂高帶人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