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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呢?”
“所帶不多,只四百餘支。”黃忠語氣一頓,底氣不足,畢竟誰都知道結陣守御,箭矢越多,殺傷敵人越大,才能守住,現在這點箭矢估計沒過幾輪便會放完,如何言守?
“足矣!”伏泉臉色猙獰,望向對方為首那騎馬幾人,沉聲道:“二三子,結陣!”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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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輿服志》記載:兩千石,皂蓋,朱兩轓、右騑;千石、六百石,朱左轓,轓長六尺,下屈廣八寸,上業廣尺二寸,九文,十二初,後謙一寸,千石以上皂繒覆蓋;三百石,皂布蓋;二百石,白布蓋。
史阿表字沒查到,文中是我自己起的,《說文》中言,阿,大陵也,應該差不多。至於為什麼寫王越和史阿,提示一下,筆者需要一個刺客式的人物……
第八十七章 武聖
伏泉家僕所屬繁雜,有投靠賓客,亦有祖輩便是家族僕役,賓客多為無地農民,他們有些武藝,又不想從事其他營生,便依附豪強地主。
賓客在先秦時代就已出現,那時他們地位頗高,西漢中後期賓客地位大大下降,出現較強的依附性,至東漢,從‘奴客’一詞中便可看出,賓客與奴僕在某些方面已經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可以混為一談。
他們對豪強地主效忠,而豪強地主則給他們提供政治保護,並給一定的經濟利益。他們平時耕作操練兩不誤,被家主編為“部曲”,以為私兵家卒,每逢農閒時節便“繕五兵,習戰射”,以防盜賊。
這種特殊的從屬關係,造成他們與豪族世仆一樣,對於家主極為忠心,後來漢末三國無數豪強能於亂世崛起,這些部曲私兵在其中可謂是功勞頗多。
不過雖然伏氏家僕雖然市場操練,但明顯比伏完收留的軍中老卒差了一些,這些人也許隨著年齡之故身體不復年輕時健壯,但經過戰場洗禮,他們的行動執行力比起伏泉的家僕不是高了一點半點。
這些家僕有的還是初經歷此事,結陣時不免慌張,不少人嘴上哀嚎“吾等無生路也”之類的喪氣話,不過卻未敢逃,畢竟伏泉這少主在這,若是伏泉出事,他們能逃得性命,但他們於伏氏的家人能逃嗎?
劉華得知,不把他們家人千刀萬剮才怪。而觀那二十餘老卒,則一聲不發,站好位置靜看前方蓄勢待發之賊人,並無畏懼之色。
對面,為首三人乃初一青年外,另外兩人皆乃中年,其中一中年便是袁赦所派親信。
這青年名曰韓立,是河東一小族出身,本來也就勉強是當地一小地主,後來抱了中常侍袁赦的大腿,上下賄賂,其父也才勉強混了一地太守之職,家裡出了一個秩比兩千石大員,這才能算剛剛踏入河東士族門檻。
當然其家族現在還不算真正的世家大族,一個大族沒幾代做高官是不行的,是以這韓家便更要抱緊袁赦大腿,此次接到袁赦命令,便召集了家僕前來。
此時,韓立與那袁赦親信道:“請君稍待,立這便娶那豎子首級。”
“仆靜待郎君佳音。”袁赦親信笑道。
這時韓家下人走來,手指伏泉那裡道:“郎君,請看!”
韓立一臉詫異,驚呼道:“結陣?莫不成還敢抵抗?就這點人手還不棄了車馬早撤,看來此子乃一黃口小兒,只會一派胡言徒惹袁常侍生氣耳……”
其身旁下屬之人盡皆附和,沒錯,在他們想來自己人數乃對面兩倍,而且自己人手都是韓立族人以及賓客家僕。
在他們看來,自己人多,加之樹林小路對騎兵有所限制,制服對面這點人應該不難,即使他們人人乘馬又如何?
隨即,韓立拔出長劍道:“二三子,隨吾殺!”
“殺!殺!殺!”
韓家私兵隨後盡皆大喊,猙獰著臉,整齊而致的向車隊殺來。
前方煙塵四起,喊殺聲由遠及近,伏泉令眾人分兩隊,一隊三十人,已史阿為主,皆持騎弓,防禦車隊後側,予箭矢三百支,後面人少,只有七八十人,有車陣為壁壘,若是不求擊潰,只求堅持不讓對方衝破車陣,當可守住。
剩下之人皆防禦車隊前側,護衛皆用騎弓,而那二十二老卒則持弓弩,眾人皆握弓弩,對準前方,嚴陣以待來犯之敵緩緩逼近。
當對面人馬已至車陣近處是,伏泉大喊:“放箭。”
接到伏泉命令,眾人把弓紛紛張滿,持弩者業已準備就緒。霎時間,箭矢漫天飛舞。
“嘣!”
“嘣嘣嘣……”
“唰……”
賊寇望著鋪天蓋地般襲來的箭雨,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得厲害。
作為家主的韓立更是驚呆,他未想到伏泉出門竟帶這麼多弓弩,他此次為了裝扮成賊寇伏殺,家中下屬皆未披甲,都是褐麻短衣,毫無抵抗之力,完全抵擋不了那飛速而來的箭矢刺入,前排一瞬被掃倒一大片,立時賊寇前方一眾約莫三四十人,盡皆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