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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帝又崩,冀立質帝。帝少而聰慧,知冀驕橫,嘗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將軍也。“冀聞,深惡之,遂令左右進鴆加煮餅,帝即日崩。復立桓帝,而枉害李固及前太尉杜喬,海內嗟懼,語在《李固傳》。節選自《後漢書·粱冀傳》
九月丁卯朔,日有食之。詔曰:“朝政失中,雲漢作旱,川靈湧水,蝗螽孳蔓,殘我百穀,太陽虧光,饑饉荐臻。其不被害郡縣,當為飢餒者儲。天下一家,趣不糜爛,則為國寶。其禁郡國不得賣酒,祠祀裁足。”節選自《後漢書·孝桓帝紀》
牧孫奇,靈帝時為侍中,帝嘗從容問奇曰:“朕何如桓帝?”對曰:“陛下之於桓帝,亦猶虞舜比德唐堯。”帝不悅曰:“卿強項,真楊震子孫,死後必復致大鳥矣。”出為汝南太守。帝崩後,復入為侍中衛尉,從獻帝西遷,有功勤。及李傕脅帝歸其營,奇與黃門侍郎鍾繇誘傕部曲將宋曄﹑楊昂令反傕,傕由此孤弱,帝乃得東。後徙都許,追封奇子亮為陽成亭侯。節選自《後漢書·楊震列傳》
初,帝為侯時常苦貧,及即位,每嘆桓帝不能作家居,曾無私錢,故賣官聚錢以為私藏。帝嘗問侍中楊奇曰:“朕何如桓帝?”對曰:“陛下之於桓帝,亦猶虞舜比德唐堯。”帝不悅曰:“卿強項,真楊震子孫,死後必復致大鳥矣。”奇,震之曾孫也。節選自《資治通鑑·卷五十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漢末第一名將
北方的雪依舊漫長無比,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柳城縣舍里,給這平日嘈雜的地方,難得的平添了幾分寂靜。
縣舍的臥房內,火盆里,木炭在灼灼燃燒,火焰跳動,映的屋子通紅,也讓滿屋子溫暖如春。柳城簡陋,館舍雖不如雒陽保暖,但有木炭取暖倒也不算寒冷,錦被鋪蓋在床榻上,床榻上兩人一絲不掛,寸衣未著,此時更添一片羞人的春色。
伏泉半靠在床頭,臂彎里的夭兒已經累了不行,沉沉睡去,火紅的燈火照亮她那秀美的臉蛋,又讓伏泉有了一番意動。
雖說大戰之後血氣方剛,心頭火氣難耐,不過已經梅開二度的伏泉此刻卻是精華已泄,沒了太多體力,自然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此刻正閉眼冥思。
那日坑殺了兩千多鮮卑降卒後,卻是州郡皆驚,百姓稱手叫好多,不過這卻遭來了現任幽州刺史楊憙的指責非議,言他殺戮過重,直道殺俘不詳,據說其以上奏此事,要求治責自己。
當時伏泉聞知此事也是苦笑不已,這位刺史也管的太寬了,自己只是屠了兩千多鮮卑人而已,這些人漢室留著也是浪費糧食,想要漢化他們無疑痴人說夢。畢竟雖然現在檀石槐死,但鮮卑還沒亡呢,就算將他們留於邊郡編戶屯田們,他們得到機會還是回逃回塞外,下一次寇邊時,或許沖在前面最凶的就是他們。
這一點,對於一直對異族胡人有牴觸心理的伏泉來說,與其留著這些戰俘等他們再來報復,不如此刻滅了他們一了百了,他日若有機會,滅其種族,到時再來考慮是否進行漢化。否則放了他們,讓他們養精蓄銳,就如歷史上三國魏晉一樣,胡人在北方繁衍越來越多,窺視到漢人虛實後,來了一場漢族災難的五胡亂華,以致有“永嘉喪亂,中原士族十不存一,人皆往南浮也,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的慘劇,可謂是千里煙樹堆白骨,四野不聞詠歌聲,令後世漢人為之悲愴!
不由得,伏泉對那兩面倒的段熲佩服不已,若是不提他曲意攀附宦官一事,身為“涼州三明”之一的他,當真不愧為漢末第一名將,皇甫規、張奐皆不如他。
為何?
“涼州三明”中,段熲平了西羌,在安東羌,先後經歷一百八十次戰役,斬殺三萬八千餘人,俘獲家畜四十二萬七千頭,以功封新豐縣侯,可謂是功績顯赫。其中射虎谷一戰,他以陣亡四百餘人的代價,斬首一萬九千的功績,放之後世也是令人震驚,畢竟羌人和漢人打了近百年,兵卒戰鬥力不容小覷,可段熲一戰這樣的戰損比,漢末誰人可有?
反觀皇甫規、張奐的戰功無疑遜色很多,他們所謂的安撫政策,效果一般,只是徒換來一時安穩,進而使得羌人恢復元氣後再次叛亂。這樣看來無疑顯得勞民傷財,使得朝廷先期投入化為烏有,反而不如段熲那不服就殺,殺的羌人震恐,直到他死後方才敢反叛的效果好,無疑由此看來,段熲“漢末第一名將”實至名歸。
想想看,漢羌百年戰爭東漢降伏多次,皆以安撫為主,但羌人等到機會必然叛亂。要知道東漢後期多數羌人都已被漢化了幾代,卻仍舊如此,後來若不是段熲這位“戰神中的殺神”,鐵腕碾壓,即使投降也照樣坑殺羌人俘虜,羌人聞其名而不敢反叛,這才結束了漢羌之爭,充分說明了一點,對於異族,同化不如殺戮滅種震懾來的徹底。
至於後世史學家對羌人降而復叛,多數都片面歸咎於東漢政治黑暗,貪官酷吏橫行,羌人別無他法,官逼民反之下降而復叛。伏泉對此完全戳之以鼻,畢竟漢羌百年戰爭可是差不多斷斷續續的遍及了西漢一朝,而且後來的歷史早已證明同化遠遠不如征服的殺戮可以對付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