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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劉堅如此不顧一切的到巴郡遊玩,天知道伏泉那伯父伯母心裏面起沒起疑心。畢竟伏泉和劉堅兩人都是風華正茂,青春熱火的時候,很難說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一些意外,如果伏完和劉華得知,估計也不會意外的吧。
“流川,他動了!”劉堅突然眉頭皺了一下,軟聲說道,聲音裡帶了一絲顫抖,想來是肚子那小傢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疼了她。
伏泉因為關心孩子,倒沒注意到這一幕,反而高興的靠在劉堅懷裡,大聲喊道:“快!快!吾兒快讓爹抱抱!”說完,就抱著劉堅的肚子,使勁靠在她肚子上,聽裡面的動靜。
“討厭,是男是女誰又可知?還是汝又動了色心?”劉堅不滿的打了下伏泉,她不感覺伏泉是因為喜歡孩子而靠近自己,相反,伏泉抱著自己,不斷拱著腦袋,讓她感覺,這色心不小的壞傢伙又動了賊膽。
“堅兒美極!故方有此舉!”伏泉避開言語,使勁為自己的小動作找藉口,話語裡充滿了戲弄!
“哼!油嘴滑舌!”劉堅嘴角啐了口,對於伏泉這耍滑頭的話自動免疫,不過看她臉上歡喜的表情,一刻都未停止的笑意,顯示了此刻她到底心情如何。
“砰砰”幾聲,門外傳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將此刻濃情蜜意的兩人震住。
誰在外面?
禁烝:“復兄弟、季父伯父之妻、御婢,皆黥為城旦舂。復男弟兄子、季父伯父子之妻、御婢,皆完為城旦。”摘選自《二年律令·雜律》
“雄卒,子始嗣,尚清河孝王**城公主。主順帝之姑,貴驕**,與嬖人居帷中,而召始入,使伏床下。始積怒,永建五年,遂拔刃殺主。帝大怒,腰斬始,同產皆棄市。”
摘選自《後漢書·卷四十七·班梁列傳第三十七》
第二百四十四章 懷孕的女人最可怕
門外,夭兒換了一身素雅的襦裙前來將伏完前些日子寄來的書信交給伏泉,來時她慢步行走,十分注意自己奴婢的禮節,所以並未發出聲音,而伏泉也礙於他與劉華的私事,沒有派人在附近守候,這樣就讓夭兒很輕鬆的到了屋子旁。
當聽到屋裡有伏泉和劉堅的親密說話聲時,憑著一股小婢的警覺,夭兒感覺有異,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未出聲,躲在屋外傾聽,誰知竟偷聽到了如此天大的事情。
自己少主和他名義上的姨母有染,如今潁陰長公主都有了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心中一陣不知所措,最終夭兒想不到任何辦法,便打算先回去再思索,誰知當時卻是慌了神,腳下的木履一下子出了聲音,最終猝不及防之下,夭兒也不敢多待,想快速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
可惜這想法註定是事與願違,伏泉在聽到那腳步聲後,連忙給了面前一臉驚慌的劉堅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快步出了屋子尋找那腳步聲的主人。
夭兒穿的是木履,而伏泉卻是皮靴,進了官署他還沒有換上常服,即使夭兒提前跑了不少路,最終還是被伏泉發現並追上了她。
情勢危急,伏泉顧不得其他,直接從後面抱住夭兒,用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出聲,在背後疾呼道:“夭兒姐姐,別叫,今日之事不可聲張,傳揚出去,後果難料。”
在伏泉懷中夭兒搖頭晃腦,左右擺動身體,卻是掙扎不得,加上兩人本就是主僕關係,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夭兒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點著她那凌亂了雲鬢秀髮的腦袋,表示任命同意。
“適才聽了何事?”伏泉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避免嚇到夭兒,可是畢竟事關自己性命,他的聲音依舊激動的有些可怕。
“無、無事……”夭兒眨巴著已經有著淚花的眼睛,小聲含糊的應道著,話里卻是在隱瞞著真象。可是她卻忘了伏泉和她生活了十幾年,怎麼會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
只見伏泉恨聲問道:“汝已知曉?”
“不、不知……”
“那便是知道了。”
“並不知……”
看面前女孩斷斷續續的回話,伏泉業已明了,卻不再追問。他明白夭兒是知道,不過即使夭兒知道,這個自幼長於自己家裡的婢女,是個忠實可靠的女孩,她不敢也不會將這事泄露出去。畢竟一旦泄露出去,伏泉肯定要被治罪,說不得不其侯他這一脈會斷絕,而伏泉是她的少主,主若死了,還能有奴婢的活路嗎?
想通了這一點,伏泉並未再對夭兒說什麼,只是千叮萬囑她不要將這事情告訴他伯父伏完和伯母劉華,這兩位都是自己長輩,若是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天知道自己那兩位尊長要如何擔心自己?他可不想讓這兩位自己今生對自己最好的親人受罪,有些事情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才行。
之後,夭兒將她身上的那封家書交給伏泉,便一臉糾結的離去了,就像伏泉想的那樣,這自幼就生在伏氏的小婢,是真的不敢也不會去告發伏泉這形同“烝母”的事情的,若是告發,伏泉被治罪受死,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婢還能有什麼出路?不說其他,便是伏完也絕不會饒了她,雖然伏泉真的犯了這個時代不可饒恕的罪名,但是伏完身為伏泉伯父,也絕對不會任由其他人來害了伏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