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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雖然伏泉對外有著“戾龍”之稱,屠殺胡俘胡民毫不手軟,可是對於漢民叛亂,伏泉可是很少幹這事,自然皇甫嵩要問詢伏泉意思。
果然,和皇甫嵩想的一樣,伏泉對於他要屠俘一事嚴詞拒絕,並且反問道:“其眾本為漢民,其可輕屠?”
“妖賊作亂天下,留之為禍,不屠則禍亂難息。”
這是皇甫嵩給伏泉的必須屠殺的理由,伏泉想用百姓有地有糧,日子過得下去,自然不會反去反駁,但是最終未能說出口。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這些原本就是普通百姓的黃巾蛾賊,為什麼會沒有土地和糧食,真正的原因不就是他們這些世族豪強占了大多數土地資源嗎?
伏泉若說出這話,不就是給皇甫嵩找理由反駁嗎?畢竟,說來說去,就是琅琊伏氏這個名聲頗大的儒學巨族,本質上就是世族豪強的頂尖層,如果伏泉說在潁川給那些無地的從賊百姓以土地,無異於自己打自己臉,而且就算是皇甫嵩不反對,可是潁川那些四處避難的世族豪強會答應嗎?恐怕,此刻那些僥倖沒有被黃巾蛾賊滅族的地方世族豪強,現在眼睛都已經盯上了此番黃巾大亂後,地方上那些沒了主人的土地了,就等朝廷平亂後,將那些土地收歸自己家族名下了。
最終,伏泉只是回了一句在皇甫嵩聽來,最為可笑的“殺俘不降”來回應,然後以大軍此番大戰,兵卒所剩不多,而且援軍又未至,希望皇甫嵩將這些降卒,以精銳漢軍為骨幹,編練一軍,作為大軍之後作戰的炮灰為用,至於婦孺,則被伏泉建議皇甫嵩待平亂結束,以罪人身份,全部送入塞北屯田。
“屯田?”皇甫嵩詫異道,他可沒想到伏泉的思維這麼活躍,竟然直接想到屯田,雖然他貴為塞北長史,可是自己都沒有寫想過去屯田
當然,之後伏泉又問詢皇甫嵩,此戰之後,若那些為漢軍作戰的黃巾蛾賊,尚有存活者,
時間不夠,先發了,待會替換。
春,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於是收馬元義,車裂於雒陽。詔三公、司隸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下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黃巾以為標幟,故時人謂之“黃巾賊”。二月,角自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逃亡;旬月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安平、甘陵人各執其王應賊。主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進為大將軍,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營營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鎮京師;置函谷、太谷、廣成、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八關都尉。帝召群臣會議。北地太守皇甫嵩以為宜解黨禁,益出中藏錢、西園廄馬以班軍士。嵩,規之兄子也。上問計於中常侍呂強,對曰:“黨錮久積,人情怨憤,若不赦宥,輕與張角合謀,為變滋大,悔之無救。今請先誅左右貪濁者,大赦黨人,料簡刺史、二千石能否,則盜無不平矣。”帝懼而從之。壬子,赦天下黨人,還諸徙者;唯張角不赦。發天下精兵,遺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硃俊討潁川黃巾。主
中常是時中常侍趙忠、張讓、夏惲、郭勝、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貴寵,上常言:“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無所憚畏,並起第宅,擬則宮室。上嘗欲登永安候台,宦官恐望見其居處,乃使中大人尚但諫曰:“天子不當登高,登高則百姓虛散。”上自是不敢復升台榭。及封諝、徐奉事發,上詰責諸常侍曰:“汝曹常言黨人慾為不軌,皆令禁錮,或有伏誅者。今黨人更為國用,汝曹反與張角通,為可斬未?”皆叩頭曰:“此王甫、侯覽所為也!”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各自征還宗親、子弟在州郡者。趙忠、夏惲等遂共譖呂強,雲與黨人共議朝廷,數讀霍光傳。強兄弟所在並皆貪穢。帝使中黃門持兵召強。強聞帝召,怒曰:“吾死,亂起矣!丈夫欲盡忠國家,豈能對獄吏乎!”遂自殺。忠、惲復譖曰:“強見召,未知所問而就外自屏,有奸明審。”遂收捕其宗親,沒入財產。侍中河內向栩上便宜,譏刺左右。張讓誣栩與張角同心,欲為內應,收送黃門北寺獄,殺之。郎中中山張鈞上書曰:“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民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親、賓客典據州郡,辜榷財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宜斬十常侍,縣頭南郊,以謝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須師旅而大寇自消。”帝以鈞章示諸常侍,皆免冠徒跣頓首,乞自致雒陽詔獄,並出家財以助軍費。有詔,皆冠履視事如故。帝怒鈞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常有一人善者不!”御史承旨,遂誣奏鈞學黃巾道,收掠,死獄中。
第五百二十九章 潁川黨人聚集地
和皇甫嵩、朱儁商量完賊寇俘虜的處置事情後,伏泉便帶人出了官舍,準備拜訪長社士族。
畢竟此生第一次來潁川,而潁川又是和自己老家徐州一樣,在漢末三國出了名的是人才集中地。雖然自己這外戚身份可能不受那些潁川政治士族的待見,可是說到底自己也是出身大儒世家,漢朝的兩千戶陽都侯,就算他們不待見自己,不欲見自己,也得看自己背後的家族和政治背景的面子上,和自己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