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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砍了幾個禍亂軍心,跑得最凶的兵卒後,這渠帥才終於止住了府外的亂兵,連忙問清了是西門出了事情,便帶著往西門奔去。殺聲四起,根本分不清漢軍到底從何處而來,影響城內叛軍判斷的除了漢軍的攻城聲勢外,也有叛軍那些逃兵的喊叫聲。
隨著沿途一路收納四散的亂兵還有一些成建制卻剛剛出來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兵卒,這渠帥滾雪球似的終於帶著近千人感到了鄂縣西城們附近,只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殺!殺!殺……”
只見數百漢軍早已進入了城門,此刻正大聲嚎叫著與西城門附近聞訊集結來的千餘守軍激戰。幾名叛軍兵卒早如虎狼般手持利刃向漢軍領頭的一個紅臉漢子撲了過來,可是他們只是堪堪一刀揮出,便已經被那紅臉漢子橫掃一刀將他們手中的兵刃擊退,隨後更是連連數刀對著那幾個叛軍兵卒砍出。
下一刻,那紅臉漢子似乎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隨著連續幾刀的揮出,便連斬了數人。鮮血濺滿了他的全身,把他全身染得如同他的臉色一般血紅無比,將此刻在城門外見到這一幕的叛軍眾人驚呆了。
一人對抗數人,如此輕描淡寫,古之神將也莫不如此……
漢軍主將如此,身後的兵卒也是勇猛異常,他們沖在前面的兵卒拿著手中兵刃不要命的和叛軍短兵相接,而後面的則是一手拿著兵刃,一手拿著手弩,再將手弩射完後,便將其捨棄,然後等前面的同袍倒下後便前赴後繼的上前迎戰,不斷的逆推著此刻城內是他們人數數倍的叛軍,為從城外衝進城裡的漢軍同袍不斷擴張著位置,西城裡漢軍湧進來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多了。
此時,漢軍與叛軍的戰力一下子便可對比出來,有著優秀的戰鬥素質,精良的兵器甲冑的漢軍,在短兵相接時,完全將那些多數還是無甲可批的叛軍打得毫無脾氣可言。即使這些叛軍多數都是蠻人,悍勇之氣不減,然而裝備和軍事素質的劣勢不是所謂的匹夫之勇可比的。
“渠帥,擋不住了,漢軍太狠了,城牆下面都被挖空了,攔不住漢軍,這城遲早要破。”此刻一個剛剛帶人堵著漢軍缺口的叛軍小將渾身帶血跑來說道。
“城不可守,傳令,諸軍速往東門撤去,按事先計劃,將城內糧食等物全部焚毀,決不可留給漢軍。”
“諾!”
眼見漢軍從西門城牆的缺口處越涌越多,麾下兵卒拼死抵抗,也難以擋住。那渠帥知道大勢已去,便未猶豫,連忙命人撤退。
其實在前面荊州軍圍城時,這渠帥便就有了撤退的準備,他深知自己只有數千人,不可能一直防得住城外的兩萬荊州兵,所以就安排好了撤退事宜,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這麼快使用而已。
第三百二十八章 摘桃子沒門兒
天邊的那輪明日慢慢升起,雖然第一抹的餘暉是那麼金黃,但是此時那鄂縣縣城被打開的缺口處,早已是血流成河。鮮紅的血液如同暴雨一樣將這座剛剛崩塌的城牆洗刷,留下一地的屍體,當然,這還沒有完,此刻的城內,喊殺聲依舊沒有停止。
又將面前一名橫在自己面阻擋的叛軍兵卒砍殺之後,關羽怒視前方,此刻漢軍入城已不可避免,然而在他面前依舊有一隊百餘人的叛軍在死死的抵抗,阻攔他們的行動。關羽知道這些是叛軍留下來斷後的死士,因為此刻目光所及城內越來越多的叛軍都奔跑著離去,一看他們慌亂的樣子就像是要逃跑。
可是縱然是其他同袍都選擇撤退,但此刻他們依舊死死在崩塌城牆口拖著關羽所部,絲毫不在乎旁人的行動,關羽知道他們顯然已經做好了決死的準備,但是這又如何,破城是必須的,只要將眼前這夥人殲滅,鄂縣縣城便再無憂也,更何況他還要抓住那鄂縣的渠帥來立功了,自然不可能讓他們拖延自己本部兵馬的進展。
“殺!膽有反抗者,斬之。”越想越氣,關羽大喝一聲,便又帶著後方緊緊相隨的本部兵馬,直奔那阻擋叛軍的前鋒而去,在他看來這幫餓著肚子的叛軍兵卒,早上剛剛從夢鄉醒來,水米未盡便來狙擊,能有幾分戰力可言,此時不降,更待何時,偏偏還要如此矢命抵抗,能不讓關羽生氣嗎?
對方的叛軍見關羽麾下兵馬趕來,說不畏懼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剛才關羽單殺數名叛軍的勇猛表現早就讓這些叛軍驚恐不已,現在這殺神又直接帶兵來攻他們,他們能不驚恐?不過,縱然如此,這些叛軍也沒想退縮,因為他們都是鄂縣縣城逃跑渠帥的親信,對於斷後一事,那渠帥誰也信不了,畢竟拖的越久,他們能安全撤退的機會才大。
此時漢軍攻城的人數此刻也被叛軍大體得知,在那渠帥看來只要不是數萬漢軍團團圍城,只要安排得力部下死死拖住攻城的漢軍,這樣才能保證他大部份的兵馬能夠安然撤退。當然,這樣做無疑會讓那些斷後的兵卒送死,可是與自己逃命相比,那渠帥選擇很明顯,無疑只會選擇後者,所以他才會安排他的親信斷後,畢竟用其他人,指不定見自己跑了,就丟下兵刃逃跑或者投降,靠不住的。而這些親信也沒有令那渠帥失望,讓漢軍前鋒關羽所部,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不少的代價,這代價有人命,但更珍貴的就是全面破城的時間而已。
鄂縣縣城裡打得熱鬧,城外的漢軍營地也不清閒,畢竟現在也是太陽初升之時,荊州軍再怎麼樣也是漢軍的正規郡兵,這時候該起身的都該起身了,而且帳外的鄂縣縣城發生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如果再不清醒,估計真得可以形容成睡得像死豬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