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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果然是儒學世家出身,一句話不僅有著小孩撒嬌語氣,還直接帶著暗諷刺,將他自己比作馬骨,說道伏泉不識人,這堂弟伏雅臉皮了真夠厚的,就是伏泉自己回想前身以前恐怕都沒有這麼狂妄。不過,看他的樣子,伏泉心裡還是想對他說一句,小伙子,不錯,你這樣子,我中意你,以後繼續沒臉沒皮。
咳、咳,當然了,事實是伏泉肯定不會這麼說的,否則以後豈不是在這兩個調皮鬼面前,一點長兄如父的威信都沒有,到時候兩人要是揭瓦上天,他豈不是自找苦吃?而且,如果年歲還小的伏均、伏尊也跟這兩個搗蛋鬼有模有樣的學習,那他這個名將大兄可就真的不值錢了。
所以,必須要狠狠的虐這兩個小崽子,凶得他們不敢反駁自己,伏泉心中暗暗想到。
董承等謀欲以馬羈相續以系帝腰。時中宮仆伏德扶中宮,一手持十匹絹,乃取德絹連續為輦。行軍校尉尚弘多力,令弘居前負帝,乃得下登船。
摘選自《獻帝紀》
上與公卿步出營,臨河欲濟。岸高十餘丈,不得下。議欲續馬轡系帝腰。時後兄伏德扶後,一手挾絹十〔匹〕。
摘選自《後漢書》
第四百零五章 此女日後必大貴之
作為兄長,而且又是一個家族新一代繼承人中,在仕途方面早早展露頭角的人,伏泉明顯在對付伏德、伏雅這兩個敢於挑釁的年輕人面前,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和手段。
只見伏泉看了眼兩人,然後眼中帶著玩味的說道:“汝二人自稱‘馬骨’,今日便令爾等如願。”說完,伏泉對著書房外喊道:“伏安何在?”
“老僕在此!”很快,書房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緊接著不其侯府的老管家伏安便進了屋裡向眾人行禮。
“安伯,監督此二子疾跑不其侯府外十圈,敢少跑一圈,便閉門思過一日!”說完,伏泉才想到讓他們閉門思過無疑太輕,這兩傢伙大不了真的給自己使壞,不跑步在屋裡待十天,那就很明顯不能展示他的權威了,所以他又補充一句道:“少跑一圈,再加十圈,爾等若敢合謀誑吾,休怪吾無情!”
說完之後,伏泉狠狠一拍桌子,虎目之中一股噬人之光掃視三人,身上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寒意,直接讓在場其他奴婢紛紛低頭彎腰,不敢直視,常年征戰沙場以及身居高位的氣勢直接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場,壓得重人不敢直視。
“啊!啊!啊……”
很明顯,伏泉懷中的久奴也被他這一陣大變給嚇得不輕,又大哭起來,畢竟是嬰兒,還受不得嚇,直把伏泉手忙腳亂,安撫小一會兒才止住嬰兒的哭泣。
“還愣著作甚?速速出去!”見伏德、伏雅似乎大吃一驚,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伏泉連忙又再次呼喝道。
“大兄,吾不服!‘馬骨’與疾跑有何區別,大丈夫理應封侯拜相,豈可行此……”
“住口,汝這小兒可知,吾麾下精銳可披重甲,持大盾刀矛,攜勁弩,帶十日口糧,半日行百里。若無其能,怎有吾今日功績,此精銳便為‘馬骨’也,強身健體亦為大丈夫所謂,速速跑去,方可自稱‘馬骨’!”
這一次反駁伏泉的卻是伏德,不過很顯然他這套說辭還沒說完,就被伏泉猜出他的意思,然後根本不給伏德繼續辯解的機會,直接一口氣給那“馬骨”含義定了性,反正今天這兩個堂弟不繞著侯府跑十圈,就別想安生。
以伏泉心中對不其侯府占地的認知,跑十圈,大概也要有幾萬米,不把這兩個搗蛋跑得累趴下,知道自己的厲害,伏泉這一次是不會鬆手的。反正只要控制好度,不出事就行,其他的,都是自己管教弟弟的手段,即使伏完、劉華來,估計也不會對他如何。
“這、這……大兄偏心,吾二人非‘馬骨’,久奴便可為‘馬骨’乎?”伏德被伏泉繞到兵事上,自然沒法子反駁,畢竟他連打仗都沒見過,而伏泉都是身經百戰了,所以一時想不出話應對,只能繼續叫囂伏泉偏心。
“呱噪!還不出去!”伏泉看著面前兩人狠狠喝罵他們一句,隨後才回過頭來,看著懷中的久奴道:“此女日後必大貴之,爾等豈可比乎?”
一句話吃得伏德、伏雅二人死死的,而且現在也由不得他們反抗,因為老管家伏安已經帶人要拉他們出去了。伏安清楚知道,現在不其侯府里伏泉話語權最重,自然在伏完不在時要聽他的,根本不用伏泉吩咐,帶著幾個奴僕就架著兩個伏氏小郎君出去拉練跑步去了,反正,只要控制好度,按照伏泉的意思教訓兩個郎君就好,這一點,身為經年老僕,伏安心裡十分有數。
看著兩個死硬堂弟被人帶走,伏泉這才回頭繼續逗弄懷裡的女嬰,摸著她的小鼻子,笑著道“久奴乖!笑一個,日後爾一定要讓那兩個兄長知道‘馬骨’為何物,好不好?”
“咿呀!咿呀!”懷中的小傢伙似乎明顯和伏泉自來熟,笑著擺弄揮舞著小拳頭,似乎對伏泉的話做著回應。
“乖!真乖!改日大兄找點玩意來,給久奴玩耍……”
嘴上依舊說著逗弄小女嬰的玩笑話,心裏面,伏泉卻是默默碎碎念著,什麼是馬骨,自己手裡的這個女嬰就是馬骨。想起自己剛才說久奴日後必大貴,伏德和伏雅一臉不信,認為自己偏心的樣子,伏泉就是想笑,偏心又如何,是馬骨當然就得偏心,恐怕日後自己這兩個堂弟也要抱一抱自己懷裡的堂妹的大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