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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細細回想,伏泉都能記得劉堅的瘋狂,不過後來問劉堅為何如此興奮時,她的答案可是讓伏泉後怕不已。
“那荊楚儒生不知情趣,床榻無甚花樣,好生無趣。今日嘗試其他,方知閨房之樂乃人倫趣事也!”記憶里,劉堅說這話時那一臉回味的樣子,一直在伏泉腦海里顯現。
事後才知,劉堅的前夫,那個桓帝為他選的荊楚儒生,於房事一道太過古板,一點樂趣也沒有,也不知是身子骨弱,還是其他,反正婚後劉堅一直對她那前夫耿耿於懷。此番與伏泉水乳交融,特別是兩人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要好好施展一番她在宮中便有專人教導的情趣姿勢,來好好的彌補自己的遺憾。
好吧,說實話,一向自認為受過後世島國教育片磨鍊的伏泉,那時候聽了劉堅的話,也是暗道自愧不如。和她這個老司機一比,自己才是粉嫩嫩的萌新,妥妥的小處男一個,自己一番傾瀉之後,還未休息,便被劉堅來回刺激,最後硬起,就被她翻身上馬,做了一番女騎士,那滋味真是既痛苦而又快樂。
昨夜連番征伐,享受閨房之樂,魚水之歡,伏泉已至凌晨才偷偷潛回自己屋裡休息,連帶著夭兒前來伺候都被他趕走了。
開玩笑,早就被劉堅榨乾了自己這頭牛,那還能再耕耘?反正伏泉一上午都是無精打采,於皇宮值守時,往常對自己來說不算吃力的那一身鎧甲,此刻卻猶如千斤一般沉重,令伏泉窒息不已,不由暗嘆,果然世上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啊!
值守宮中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對伏泉而言如同後世工廠倉庫的保安,日復一日的值守一樣,看似自由卻一點生活的自由都沒有,如同機器一般枯守。
不過今日入宮卻不似往日那般無聊,蓋因去歲隨自己入京的羽林郎自蘇不韋被伏完索要走後,今日卻是又要走了一位。
“伯珪此去當揚吾羽林之名,盡諸胡寇於塞外,護幽燕百姓安危。”伏泉老氣橫秋的與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公孫瓚談話,看著很是滑稽,然而身為下屬,公孫瓚必須得聽從上官勉勵,而伏泉身為上官,也必須要重託一番,即使兩人之間算不得太過親密。
公孫瓚抱拳道:“中郎放心,贊心慕邊事久矣,此去必令胡寇喪膽,揚吾漢威!”
“壯哉伯珪!”伏泉大讚道,隨後便離去,防止因為自己在場令眾人拘謹,讓出空間給公孫瓚與其他朋友一一告別。
沒錯,這次遠走的便是公孫瓚,他被朝廷任命為遼東屬國長史,這外放的地點讓伏泉覺得頗為有趣,暗道果然歷史有的終究不會改變,即使自己到來如此久,改變了不少事情,但很多事情依舊往著原有的軌跡發展,公孫瓚依舊去成為了遼東屬國長史,那位大名鼎鼎的“白馬長史”依舊朝著他人生該有的軌跡奮鬥著。
伏泉想來公孫瓚早早外放州郡,應該走的是他老師尚書盧植的門路,畢竟盧植深得皇帝劉宏信任,就任尚書前便被劉宏任為侍中,可謂是劉宏外朝之心腹。千萬別小巧了侍中一職,其官職雖然不高,地位卻尊崇無比,皇帝出,侍中則參乘騎從,皇帝入,則陪侍左右,與皇帝簡直是形影不離,親近堪比閹人中常侍,因此朝臣常常用“親密”“左右”“腹心”等字樣來形容侍中。公孫瓚能如此早早外放,沒有盧植諫言皇帝,是根本不可能的,大概這位大儒也是看出自己弟子只做一個皇宮護衛,太浪費了,一身才華空無用武之地,而就此動了私心吧。
不過盧植諫言,劉宏能夠就此答應,也是出乎伏泉意料,畢竟羽林郎再如何特殊,外放也應該等到入宮一兩年後,攢了一定資歷才行,現在這麼早外放,的確頗讓人詬病。後來伏泉細細思索,隨即釋然,大概這是劉宏在為自己賣官準備多餘的職位吧。
畢竟自從西邸初開,賣官鬻爵公開後,宮裡虎賁郎和羽林郎只要花點錢就能當上,無所謂什麼武藝、軍功了,可謂是大大的貶值了,甚至如今只要花些錢財,就算不會騎馬也能當上羽林郎。
而宮外買郎官的人繁多,偏偏羽林郎、虎賁郎人數有定額,劉宏為了手中有更多數量的官職可買,當然要不斷減少原來羽林郎和虎賁郎人數了。
思及至此,伏泉不由產生一絲期盼,或許自己在宮中的枯燥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
伏泉在宮中如何不提,司隸校尉部的伏完卻是掐著日子等待機會,今日又是袁赦等人當值,他想入宮檢舉的機會都沒有,想等到呂強值守,也不知還要多久。
只聽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伏完接著便見自己下屬掾吏走來,他入屋行禮後道:“明府,蘇從事有急信到。”說完,便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呈上於伏完案几上,隨後站於下首。
“退下!”伏完揮手對那小吏道。
“諾!”
看著小吏轉身離開後,伏完這才拆開信封,只見裡面有無數書信,伏完打開一一瀏覽。半晌之後,他眼中精光一閃,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袁赦啊袁赦,此次之後,你還有活路嗎?
手巾漢代已有,前文亦有說明,回答某位讀者疑惑。晉·陳壽《漢名臣奏》:“王莽斥出王閎,太后憐之。閎伏泣失聲,太后親自以手巾拭閎泣。”
第一百六十五章 查袁赦以正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