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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泉趕緊扶起月兒,隨後道:“嫂夫人不便行走,便騎馬歸家。”
“也好。”說完,月兒便欲上馬,只是剛剛動身,便大叫起來,顯然腳腕之傷不能獨自騎馬。
伏泉見之,只好道:“得罪了。”然後不顧月兒的羞澀,抱起女人,剛剛抱起,懷中入手一股溫潤,又聞一股成熟女人的幽香,令人陶醉神往,似乎連下身亦有動靜。趕緊止住心神,將月兒抱上馬去,自己牽嗎,一行人快速回城。
等到出了潘俊家門,伏泉才暗暗鬆了口氣,倒不是路上牽馬勞累,而是心中之火憋得慌,暗道自己這一世的身體長開的太早。
話說自己若算前世,亦是好久未食肉味了,這月兒能得曹破石索求,其相貌自不必說,加之又是少婦,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對自己這一世的少年身體來說誘惑力真的太大了。
第四十八章 人力不可及
伏氏與宋氏崛起,伏泉自然高興不已,然而隨後朝堂發生的消息讓他鬱悶不已。司徒許栩遭罷免,大鴻臚袁隗繼任其為司徒,袁氏又多了一位三公,朝那頂級門閥世家更進了一步,就是不知袁家經過劉悝一案後,會不會收斂,若其再與袁赦牽連,自己能抵擋嗎?
至於許栩,不提也罷,伏泉對其無意。當初聽韓靖之言,本以為此人只是畏懼袁氏,後來待得久了,對他也了解不少,其能登司徒之位,竟也有宦官之功,蓋因其能諂事宦官,阿諛逢迎,侍奉諂媚於宦官左右,贏得宦官賞識,為其於皇帝身邊美言。不過,現在隨著王甫、曹節身死,袁赦低調,皇帝第一個看不順眼的便是許栩了。
一年悄然已過,正旦,又是一年的開始。
正旦又叫元旦,即正月初一,如此說來伏泉又長了一歲,虛歲十三了。
其實在漢以前,各朝曆法不同,夏商周三代正月並不是一月。後秦始皇統一六國,初以十月為正月,漢朝初期亦沿用秦歷。元封六年,經司馬遷等人提議,漢武帝下令改定曆法。天文學家落下閎、鄧平等人制訂了《太初曆》,將原來以十月為歲首改為以孟春正月為歲首,後人在此基礎上逐漸完善為陰曆,即夏曆,後稱農曆。
正旦在漢時並非是吉利的日子,世人認為,正月初一,二月初二,三月初三……一直到九月初九,皆為陽中之陽的日子,此日多災多難,邪瘟過多,故很少有人外出。上至權貴,下至庶民,都會選在這一天爆竹、燃草,寓意驅逐瘟神、邪惡之物。
不其侯府的院子萬物始為萌動,景色略顯單調,伏泉正與伏完夫婦焚燒竹子,一陣陣“噼噼叭叭”的響聲四起,驚得夭兒等婢女趕緊捂住耳朵,她們脆生生害怕的樣子讓府里其他人頓覺有趣,看得高興不已。
爆竹響完,伏泉便去燃草,不一會兒,手上便染滿了黑色灰燼。轉頭瞧見夭兒虛了一口氣,便知其還在未剛才巨響心驚,心中暗笑不已,果然女孩子從古至今,多數都是膽小的。看夭兒此時模樣,忽生一計,笑道:“夭兒姐姐,快來幫我燃草?”
“諾。”夭兒應了一聲,便急忙跑了,還未感覺異常,便覺伏泉跑到自己身前,伸手迅速的在她白嫩的臉上摸了一下,然後竊笑的跑走了,留下一臉疑惑的夭兒不知發生何事。
待有相熟婢女取來銅鏡一觀,便見自己臉色憑白多了一個黑手印,想來定是伏泉燃燒所沾。
夭兒這才氣急道:“少主。”只是,她說了這二字後,也不知該繼續說什麼,畢竟伏泉是伏正這一脈的家主,而她只是婢女。
正月的喜慶還沒從雒陽城消散,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瘟疫,一下子從中原席捲大漢十三州,甚至連三公之一的司空宗俱亦染瘟疫而亡,雒陽頓時又恢復了幾個月前的情況。劉宏再次下令封鎖雒陽,許出不許進,非緊急事情不得開城門,一時間雒陽城內,家家戶戶閉門,差役四處巡視,若有發現情形不對者迅速隔離。
雒陽如此,其他地方亦然,幸好有了雒陽瘟疫的實戰經驗,光祿勛楊賜依此寫下《瘟疫防治論》,奏疏皇帝,劉宏看後,命尚書台行文昭告天下,令各地依文防止疫情傳播。
有好事者打聽《瘟疫防治論》,待得知其乃一虛歲十三的童子所想,紛紛感嘆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後來,又得知其出自琅琊伏氏,為西漢伏生後人,另外光祿勛楊賜與郎中蔡邕皆贊其乃佳兒,詩賦極佳後,一時間,有關伏泉伏流川的事跡成為了很多呆在家裡,不能隨意出戶的士人百姓茶前飯後的談資,可以說這一刻起,“治瘟郎”的名字傳遍天下。
名氣大了雖是好事,但與愈演愈烈的瘟疫相比,自己這名字不如不要的好。張仲景再一次被徵召入雒陽,很明顯劉宏怕死,第一時間就要把醫聖請來預備不測,只是神醫華佗,天使前去相招時,其已不在家,家人言說“華佗已率弟子出外治病,不知何時可歸”。
伏泉聞知此事,暗道定是華佗早已猜到朝廷定會徵召他入雒陽,提前帶著弟子出外救治染瘟疫百姓去了,至於雒陽,張仲景一定會接受徵召,知道其醫術水準的華佗還需要再來嗎?
二月,壬午,劉宏下旨大赦天下,意在能夠得天眷戀,減輕甚至消除瘟疫,同時又下旨陟光祿勛楊賜任司空,楊家也開始了他們頂級門閥世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