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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所言有理,流川,前去迎客!”伏完聽完之後,這才回過神來,命令伏泉道。
“諾!”
伏泉行禮應聲道,隨後出外迎客,正好在府前,遇到了袁紹一行人。數年不見,袁紹姿容更甚往昔,頗有一股經年上位者的氣息。
當然,這股氣息不是他身上的官位重,而是一種帶著類似於後世黑社會老大的江湖上位者氣息,這從他身後跟著一起來不其侯府的眾人便可看出來了。
想到袁紹自從黨錮風波暫時停息,入京遷居以來,便四處結交朋友,無論貴賤,管你三教九流都一一結識,收養了不少忠心可靠的人,的確可以說是東漢版的黑社會大佬了,不過和許多黑社會大佬不同的是,袁紹這位大佬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官二代,還是那種最厲害的官二代。
家中有勢力,又收養許多小弟,怪不得趙忠那傢伙會如此敵視袁紹,甚至說出了那句傳遍雒陽的“袁本初坐作聲價,好養死士,不知此兒終欲何作”的話,實在是這位現在的黨人領袖,在雒陽組建的勢力實在不可小覷,而且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勢力,實在令得趙忠這些“黨錮之禍”的實行者後怕不已。
“琅琊伏流川見過諸位,家中大人恭候多時,請諸位隨余入內!”
“流川勿需多禮,經年未見,當初稚子,已成大漢名將,真是刮目相看!”袁紹一行人在伏泉行禮後並未回禮,而是目視袁紹,等他指揮,而袁紹卻是直接上前和伏泉客套稱讚起來。反正伏泉聽著袁紹的話,心中卻覺著有股別樣的意味,他的話倒不像是誇獎,而像是有股子羨慕的意思。
沒錯,就是羨慕,伏泉不知道的是袁紹是真的羨慕伏泉,因為他從伏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畢竟,當年他也是和伏泉一樣,年少出仕,而且他袁氏可也一點不比伏氏差,相反,袁紹一開始所任的濮陽縣令,可比伏泉所任的柳城縣令起點高的多了。
可惜,縱然經歷相似又如何,兩人的結局顯然不同,黨錮之禍起,他袁紹因為身為黨人領袖的岳父李膺而徹底失去了仕途。若非靠著袁氏家世,以及他對外以先服母喪,後服父喪為名六年低調避難,恐怕可能他也避不了禍了。
現在,眼看著和自己家世差不多的伏泉,竟然取得了這麼高的成就,袁紹心裡不產生羨慕才怪。終究,在他的青年時期,沒有遇到岳父家族變故前,也是滿懷著一種十分渴望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中二思想而已,不過,隨著岳父家族變故,現在在他心裡的,只有復仇,還有奪權,再無其他。
今日隨袁紹而來這一行人人數眾多,伏泉感覺,恐怕袁紹將他京中的,沒被朝廷追捕,能夠自由出入雒陽城的黨人圈子裡的人全部帶來了。這份禮遇,倒是讓伏泉心中詫異,畢竟,能成為袁紹黨人圈子裡一員的,無一不是地方有名之輩,袁紹帶這麼多人來為自己大捷祝賀,實在是太過禮遇了。
詭異,從袁紹進門開始,就透露著一絲詭異,伏泉心中越發嘀咕,這袁本初到底是何意思?
隨著袁紹話落,雙方之間簡單一番行禮後,伏泉言語客套季後賽能,便帶眾人入內,拜見自己伯父伏完,畢竟說到底,今天雖然為他慶祝,但是這個家依舊是伏完這個大漢不其侯做主。
第四百一十章 黨人何謀
不其侯府里,伏泉領袁紹一行人等入內,眾人數繞迴廊,雖只有一小段路,走路用時所需不多,但是袁紹一行人卻是似乎好像時間緊缺一樣,不斷和伏泉套著近乎,言語中從入府以來就是不斷拉攏為主,甚是讓伏泉心中擔憂,不知道這幫黨人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相對於袁紹所拉起的這幫黨人復仇集團,伏泉心中可是一直警惕,想到歷史上後來這幫黨人對何進所為,就由不得他不重視,若是輕視他們或者相信他們,那就肯定是如同歷史上的何屠夫一般,被坑的家破人亡,甚至連外甥的帝位都保不住,所以必須要警惕。
“一別經年,流川之名已傳天下,今日聞得不其侯府喜事,紹之眾友皆仰慕流川威名,便隨紹來賀。”袁紹說完,隨後又看向自己身旁隨他一起和伏泉行走的眾人,笑道:“今日已見‘治瘟郎’,便有紹為流川一一引見。”
“謝過本初!”伏泉含糊應道,他當然不會因為他討厭黨人,而在這時候拒絕袁紹的介紹好意,不然傳揚出不去,豈不是說他伏泉升官以後面子大,一般人不得見嗎?
見伏泉應允,袁紹隨即便指著身邊的袁術和許攸對伏泉道:“公路、子遠在此,流川應已熟知,吾便不多言。”隨後,又隔著許攸,指著許攸旁邊的一個青年道:“此乃吾之心腹,南陽逢元圖,其常贊流川定有名將之姿,如今觀之果真應驗。”
“見過逢君!”逢元圖乃是逢紀,伏泉嘴上笑著應道,心裡卻是鄙夷袁紹也正是會瞎講,他才出仕多久,就能讓逢紀如此惦記?當然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又是在自家地上,伏泉只能含笑應對,而且想到這逢紀也是袁紹未來袁紹麾下最早的謀士,此時在袁紹未發跡之前,定是心腹中的心腹,他即使心中再不爽,也得以禮相待不是,否則若是現在得罪,誰知道袁紹等人會不會在自己府邸鬧事,那傳出去可就成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