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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國的實力弱,與韓遂這些從涼州逃來的邊地精銳比,自然不敵,被韓遂初期蠶食大半地盤當然沒什麼不可能了。
接著韓遂有了地盤,便四處擴張了,不過這傢伙很有心機的沒和那些西域大國斗,只是不斷吞併小國。
本來,那些西域小國也是向其他大國求援的,只是西域大國並未理會,畢竟,西域諸國雖然反叛大漢,可內里都是一盤散沙。
在見到只有韓遂這一支人數少的漢人逃亡軍來西域後,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那些西域小國的求援,畢竟,他們怕的也只是漢朝,而且,那些西域小國,也是他們暗地裡想要吞併的對象。
因此,在韓遂攻略那些小國時,如於窴、鄯善、疏勒等西域大國,不僅對各小國求援不理不睬,反而還在可以占便宜的情況下,悍然出兵,吞併了那些小國的地盤。
也正是因此,韓遂利用西域大小國之間微妙的關係,不斷為自己謀利,在得到更多地盤和人口後,不斷徵兵,打造軍械,甚至軍械不足,還暗地裡通過伏泉安排在涼州的所謂走私家族的暗線,用西域的珍寶換取漢朝軍械,這才有如今的實力。
而西域大國也正因此,為他們曾經的貪婪和漠視付出了代價,有了實力後的韓遂,終是暴露可他的野心,率兵接連攻打西域大國,並且勝多敗少,實力和地盤不斷擴大。
這其中,伏泉暗地裡給韓遂的軍械起到了很大作用,在如今時代,敢和大漢比軍械的,恐怕還沒有人可比。
當然,伏泉如此默許,自然不是為了養虎為患,讓韓遂獨大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讓韓遂和西域諸國消耗,以備將來漢軍征西域,減少西域本地的反抗阻力。
也正是因此,伏泉一直禁止強弩這些東西入西域,只是給予刀劍箭矢等方面的幫助,反正西北之地武庫多,就是給韓遂換裝數十萬人,都綽綽有餘,何況也就幾萬兵馬。
而且,能用這些漢軍多餘的庫存,去換的西域珍寶財貨,彌補國庫經用,伏泉反而覺得是賺了。不過,這些東西自然不能傳出去,知道這事情的,除了經手的伏泉親信官吏外,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后知道。
至於為何告知二人,得到二人允許,自然是伏泉不想留把柄,若是有人知道此事,告他通敵賣國,那不是惹得一身騷嗎?說不得,這也會成為他倒台的主要依據。
了解韓遂主要實力後,漢軍又一路西行,期間又遇到幾路韓軍,雖一一捕殺,但終是令幾人逃脫,使得韓軍知道消息,兩軍最終會面於西域天山下一處空地上。
礙於韓軍立寨安守,而漢軍遠來,周師勞頓,故而伏德於韓軍五十里外立寨,待軍士休整後,再與敵對陣。
韓遂也不知是在西域崛起,性子猖狂了,還是發瘋了,主動下戰書,約定三日後決戰,伏德年輕,受不了激,也未和麾下將士討論,便應戰,眾將無法,只能各歸營地準備。
三日後凌晨時分,天尚未亮,只能看到黑夜中的一絲白光,在漢軍最西側帶兵安營的張遼,已經起了身。
苦等三日,終於將要迎來大戰,張遼心裡可是歡欣不已,其實他的睡眠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半時辰而已。
只是,張遼不僅未覺疲倦,反而精力充裕,自覺足以打死一頭老虎,乃披甲戴胄,行出大帳。
此刻張遼的身份,乃是征西將軍麾下別部司馬,掌一千騎,此番,他是和高順一起,少數被伏泉調派的并州兵將,就是原來的并州大將呂布,至今還因為前番政治上的黑歷史,被伏泉安在幽州繼續做著遼東屬國都尉,難有寸進。
雖說護遼東屬國都尉,也是兩千石大員,但是自大漢在伏泉手下在外驅除四夷,在內平定內亂,就是幽州邊地,都難有戰事。
而呂布被安排在幽州,就是他實力再強,可沒有戰事最終也是無功,而無功的話,自然也是難有寸進。
在張遼看來,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明明看似重用你,其實就是讓你坐冷板凳到死,至於原因,是個人都知道,還不是當年呂布和丁原,先有助何進之事,後來又在何進亡後,主動帶兵圍孟津,這種政治前科,現在能讓他繼續做一方大員都是伏泉仁慈所為,除非是他氣消了,放過他,否則終生都難為更上一層樓的機會了。
當然,呂布還可以繼續做武將,可丁原就差了,當年丁原被伏泉以天子名義一紙詔書,調入京師為九卿少府後,未及半年,就被朝廷以穰災名義罷免歸家。
此後,這位曾經也在大漢北疆立下不少功績的并州刺史,就仿佛被朝廷忘了一樣,一直未被起復,而朝堂之中,明眼人都知道為何,除了少數黨人偶爾會在朝堂舉薦他外,再無人敢提他,可以說此生丁原是廢了。
不過,丁原、呂布因為是主謀,為伏泉忌憚,而張遼卻很幸運,雖然他當年也參與丁原、呂布之事,但畢竟是忠於王事,丁原、呂布二人當年為其州內上官,又有大將軍何進手書,由不得張遼聽令。
因此,伏泉並未因他當年參與而一直記恨,此番出征西域,特別調了他和高順,這兩個并州有數戰將,出師西域。
對比,張遼很感激,特別是伏泉任命他為一部司馬,這更讓他感恩。雖說司馬一職,對比他以前的職位是貶職,但別忘了,這是在西征軍中,西征軍隊一共才三萬人,張遼掌兵一千,這可不是小數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