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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啊!”
“啪!”
“啊!”
“啪!”
……
隨著一連串連續的聲響,黃穰握著馬鞭對著面前的這些壞他大事的渠帥一人給了幾鞭子,直到看到他們臉上都印著血紅的鞭印,聽到他們因為疼痛而叫喊,心中才算解氣。
“黃奇何在?”將他們個個都抽了鞭子以後,黃穰才覺察到不對,他那遠房侄子黃奇怎麼不在這裡,雖然他不待見自家侄兒,不過畢竟是族人,黃穰心中還是有他的,不然也不會在明白黃奇是個窩囊廢后,調他來後方守御糧草。
那邊被綁幾人面面相覷,並未出聲,他們都知道黃奇已死,但卻是不敢說出來,因為了解黃穰性格的他們知道,剛剛糧草被燒已經讓黃奇心情不好,此刻若是再告訴他侄子黃奇被殺,那告訴他消息的肯定又免不得挨批一下,這時候誰也不想再受那一鞭子之苦。
“啪”的一聲,黃穰直接對著最近的一個渠帥打了一鞭子,然後大喊道:“快說!黃奇何在?”見幾人如此吞吞吐吐,神情掩飾,黃穰心中就感到一絲不妙,不由心中焦急。夜裡火勢知道天色發白才將將滅了,山包情勢又十分混亂,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得到這裡的消息,此刻來也是明確舒縣的漢軍沒有異動,大營周圍也沒有異常,這才帶人趕來查看的究竟的。
“啊”的一聲,那渠帥因為又被打痛叫了一聲,此刻他的手腳被綁,不能動彈,否則肯定要伸手摸著臉護衛傷口。
不過,因為他的叫喊,更叫激起黃穰此刻的暴虐之氣,又喊道:“還不說?”說完,手中用力,看那樣子又要來一鞭子。
“將軍饒命!小人說、說,黃奇昨日已叫漢軍一紅臉將領殺了。”那渠帥見自己又要被打,嚇得連忙求饒,把實情道了出來,此刻他們還不知道這支軍隊是伏泉麾下的兵馬,因此自然猜不出那殺了黃奇的紅臉漢子是關羽。
“哼!”黃穰冷哼一聲,隨後又道:“速將昨夜之事一一道來,若有不實,好自為之。”
“諾!”
隨後,那渠帥便一五一十的把漢軍扮成叛軍潛入山包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一絲也不敢遺漏,包括叛軍裡面有秦川的存在。
“秦川、秦川,賊子誤吾,壞吾大事!”黃穰此刻哪能不明白,定是那秦川投誠漢軍,然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大軍的屯糧處泄露出來,這才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想到自己昨日才得到馬胡那邊的消息,可恨那不中用的東西竟然近兩萬人伏擊一支三千餘人的部隊,還被反擊,甚至本人也被亂箭射死,而這秦川,定是那一戰之後就投降了漢軍,不然漢軍怎麼可能這麼快殺來。
如果這是伏泉那支漢軍的話,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若是說現在江夏、廬江二郡的漢軍之中那支軍隊能如此驍勇。能暗夜潛伏,焚燒糧草,並從裡到外把數倍於己的敵軍殺退,那就只有一支軍隊了,那就是伏泉的這支巴郡客軍了。
不然,以他黃穰肆掠二郡的氣勢,江夏、廬江的郡兵他都對付過,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戰力的軍隊出現。如果有的話,又怎麼可能被他帶著手下泥腿子軍隊,靠著人數和驍勇之氣完虐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以土為糧
昨夜糧草被漢軍偷襲焚毀的經過,黃穰此刻已然了解了七七八八,這件事說到底除了漢軍出奇制勝以外,也就是他黃穰派來把守糧草的叛軍從將帥到兵卒都大意所致,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出事情,讓他頗有些進退維谷。
“渠帥,當務之急,乃攻舒縣也,非此地。”黃穰身邊的文士見其模樣,已然明白自家渠帥所率,適時進言道。
“恩。”黃穰頷首,隨後:“攻寨漢軍可有下落?”
“尚無,以在下愚見,其眾應往南去。”
“漢軍可恨!”黃穰大罵了一句,他的軍隊都在山寨西北方的舒縣縣城周圍,這些漢軍肯定早就知道地址,特地往南撤退,那裡根本不屬於他的勢力範圍,怎麼可能追得上並且截擊他們?這些漢軍賊子真是狡猾之極。看了一眼此刻面前那幾個忐忑不已的渠帥,黃穰想起幾人失職,又是冷哼一聲道:“此數獠罪無可赦,來人,拖出去斬了。”
聲音冷漠無情,讓對面那幾名被綁渠帥如同聽到死神索命一般,鬼哭狼嚎的求饒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可惜,隨著一隊兵卒的冷漠的到來,用力將他們架起時,任何的希望都不會再有。
自知自己再無生路,那幾名渠帥滿臉悲愴,一邊哭嚎,一邊拼死反撲,不讓兵卒能對他們有所動作。但是,他們的掙扎註定了只是無用功而已,那些兵卒此刻可不會管他們以前是不是渠帥,用力將他們的胳膊架起,然後拽著拖出去,即使他們用力反撲,也沒有絲毫作用,只留下一地的鞋子和地面灰土摩擦所產生的拖痕而已。
看著自己麾下那幾名渠帥的哀嚎,黃穰心中泛起一絲憐憫,不過很快被他捨棄。不是他不體恤士卒,若是他不體恤,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跟從他起義,實在是因為這幾名渠帥犯下的錯太大了。
如果他們是犯了其他事情,黃穰也不會用“斬首”來以儆效尤,畢竟這些人能被他放到看守後方糧草的地位,多數都是因為他們一開始隨他起義,因為能力不夠,但又極為受黃穰信任,黃穰為了讓他們享福才派到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