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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八嘎!”在日軍駐軍司令部杉木一的辦公室中,杉木一正在大發脾氣。罵了一連串“八嘎”之後,他還不解氣,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在摔在地上,碎片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憲兵隊隊長山本身子挺得筆直,使勁低著頭,杉木一罵一句,他就答應一聲:“嗨。”皇協軍團長孫二狗、特務隊長王胖子身子躬得活像大蝦,雙腿微微發抖,頭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杉木一狠狠的捶著桌子,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一天,短短的一天之中,就有四名帝國士兵被殺死,還有倆個還是少尉軍官。你們皇協軍幾百號人,特務隊幾十號人,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出來,簡直是廢物、飯桶!”看著孫二狗和王胖子二人卑躬屈膝的奴才樣,杉木一突然感到一陣厭惡,走到二人面前,“噼噼啪啪”,給了二人一頓嘴巴,二人臉上立刻出現紅紅的掌印。孫二狗和王胖子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躲避,嘴裡還得說:“卑職無能,該打,該打。”
杉木一在氣頭上,下死力氣抽孫二狗和王胖子的嘴巴,打完後才覺得自己的手生疼,緊皺著眉頭,用左手揉著右手,偷偷地吸了口冷氣,火氣消了許多,轉頭對山本說:“山本君,我們自從我們占領了南京城,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還是頭一次一天的時間之內玉碎了四名帝國的勇士,可謂是損失慘重,看來之前的命令你們又沒徹底的執行啊!“說著一腳把山本踹到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山本馬上站起來“嗨“了一聲。
“這是我大日本帝**人的恥辱!你們必須全力執行,我命令你們增加兵力,加強戒備,嚴格盤查過往行人,南京城中只許進不許出,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統統逮捕,嚴刑拷問,必須把那個卑鄙、懦弱、只敢在背後偷襲的殺人兇手找出來,我要把他碎屍萬段。要是你們在讓我失望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杉木一看著三人冷冷的說道。
這三人確實令杉木一感到厭惡,尤其是山本,貧民的出身,不思進取,又沒一點能力居然還想追求自己的妹妹,一想到這裡,杉木一就萬分惱火。轉過身不再看三人。
山本、孫二狗、王胖子看著轉過身子的杉木一同時“嗨”了一聲。王胖子偷眼瞄了一下杉木一的背影,不知道杉木他火氣已平,但又不得這件事,於是堆起滿臉的媚笑,往前走了一步,點頭哈腰地說:“太君,卑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胖子個頭兒高大,膀大腰圓,滿臉的橫肉,一見面就會給人一種兇狠的感覺,哈著腰正好跟杉木一一般高。他本是南京城裡的有名的地痞無賴,仗著自己的姐姐是國民黨高官的小妾,在鬼子到來之前就帶著一幫小混混橫行在南京城裡各街,坑蒙拐騙,明搶暗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老百姓對他恨之入骨,背地裡都叫他王大害。鬼子兵圍南京城,他本是要和姐姐一起撤離的,奈何還沒等出門就被74軍58師抓了壯丁,他本想仗著姐夫的勢力威脅74軍58師師長俞濟時,俞濟時根本就沒有在乎他,還差點把他給斃了,這小子算老實起來,剛和鬼子開戰,這小子便臨陣脫逃,投了小鬼子。又把之前那些狐朋狗友的小混混組織起來,被小鬼子任命成了特務隊長。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王胖子手下的小混混們都混了個小隊長、班長之類的官銜。南京城裡的其他流氓地痞和遊手好閒之人,見王胖子受到日本人的賞識,紛紛投到他門下,幾十人的特務隊就這樣組成了。現在王胖子的滿臉橫肉堆滿了媚笑,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杉木一轉身看著王胖子滿臉橫肉的臉上的笑容,差點吐了出來。強忍著對著嘔吐的衝動,杉木一撇著嘴,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有什麼話就說吧。”杉木一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出身於日本的貴族,所以他很瞧不起山本的出身和孫二狗、王胖子這樣的叛徒,要不是覺得他們還有些用處,杉木一才不會忍耐,早就把這三個傢伙用刀劈成倆半了,省得再自己的身邊礙眼。
聽到杉木一的說話,王胖子趕緊哈了幾下腰,說:“太君,這個殺人兇手大大地狡猾,殺完人之後沒有留下一絲的線索,小的的特務隊明察暗訪了也是毫無頭緒,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我們從死者的身體中取出的子彈,應該可以確定,這子彈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我的手下對比了現在常用的槍枝的子彈,多不符合死者身上所中的子彈,而且可以看出此人的槍法極好,幾乎都是一槍斃命,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會去補槍。還有第一起殺害皇軍的兇器是刀傷,最後一起就是街角的拿起是槍擊,看似沒有任何聯繫,但,兇手割了皇軍的頭的刀口和第一起的刀口完全是一致的,這就說明倆起命案為一人所為,這樣的刀傷,只有特殊的刀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小的手上的線索,只有這些,僅憑這些去找兇手,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
杉木一不耐煩地打斷王胖子的話:“你地什麼意思,直接地講出來,廢話地不要。”
王胖子點頭哈腰道:“嗨,太君,廢話地不要。啊不,是卑職廢話地不要。太君,卑職的意思是,我們大張旗鼓地搜查兇手,萬一驚動了兇手,他隱藏起來不再作案,我們就算費再大的勁,也沒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