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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利用騎兵才能擊敗吳起,但對面也有幾個騎兵將領,楚子謀不會輕易給我們機會。我們要耐心地等待時機,無論吳起如何攻打,也要擋住吳起。」
老秦始終在等待機會。
河內郡,羯人騎兵從河東郡攻入此地,一群白波軍將領跟隨石勒進入河內,搶掠此地的城鎮。
「白波軍將領楊奉、韓暹,不過是土雞瓦狗。」
石勒對與自己為伍的楊奉、韓暹二人很是輕視。
楊奉、韓暹在幾年前兵敗白波谷,向長安投降,被編入白波谷所在的河東郡的軍團。
楊奉、韓暹放縱部眾搶掠四方,即使是羯人部落的石勒,也不是很看得起他們,但只有這樣,才容易保持士氣。
十萬由羯人騎兵和白波軍組成的大軍向溫縣殺來。
吳起以黃河以北的溫縣為據點,囤積糧草,在溫縣對岸是孟津渡,只要占領溫縣,就可以截斷吳起的退路,在邙山殲滅吳起軍團。
「不得因為搶掠而耽擱了行軍時間,我們可是奉了天子的命令,討伐夏王。如果成功,那麼我們將會位列三公、出將入相,我們的後人也不再是賊寇!」
楊奉對白波軍搶掠的習性無法節制,只能讓他們少搶一些。
石勒的羯人騎兵也在搶掠糧草進行補給,不過石勒親自指揮的羯人騎兵,在關鍵時刻,比白波軍更加可靠。他們只有獲勝以後才會大肆搶掠,而在大戰之前,保存體力。
一支騎兵在快速接近白波軍。
疾馳的戰馬撞飛一個白波軍步兵,戰馬上的武將甚至不用揮出兵器,僅僅憑藉戰馬的衝擊力就將白波軍步兵秒殺!
完顏陳和尚的雙眼從盔甲之中露出,瞪向這一隊白波軍。
「只有十幾騎?兄弟們,殺了他!」
這一隊白波軍足足有幾百人,發現完顏陳和尚只有十幾個騎兵以後,頓時鼓足勇氣,向完顏陳和尚和他的騎兵合圍!
白波軍擁有步兵、弓弩手和騎兵,其中七八十個弓弩手已經張弓拉弦!
「殺!」
完顏陳和尚面對幾百個白波軍士兵,渾然不懼,一般的弓弩無法破開忠孝軍騎兵的防具,除非距離太近。
十幾個忠孝軍騎兵緊緊追隨他們的主將,夾緊馬腹,突擊白波軍小隊!
完顏陳和尚居高臨下,騎槍像是刺穿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刺穿白波軍步兵的盔甲!
完顏陳和尚稍微用力,鋒利的槍刃撕開白波軍步兵的體軀,將其擊殺!
忠孝軍騎兵揮舞著馬刀,砍翻沿途的敵兵,收割白波軍!
「放箭!」
白波軍武將驚恐萬分,命令弓弩手放箭!
幾十支弩箭射出,射中忠孝軍騎兵的扎甲或者厚重的馬鎧,與鐵片撞擊,卻無法破防!
「這不是一般的重騎兵,他們裝備了上好的扎甲,斬馬腿!」
白波軍武將算是有見識之人,他看出了這是高階騎兵,臉色煞白,命令白波軍的長斧手,砍馬腿。
然而,白波軍完全被十幾個忠孝軍騎兵衝散,完顏陳和尚手刃十餘人,殺到白波軍武將面前!
白波軍武將舉著盾牌,想要擋住完顏陳和尚的騎槍。
盾牌的鐵皮凹陷,木屑飛濺,完顏陳和尚的騎槍刺穿了盾牌,將白波軍武將釘死在地上!
白波軍武將難以置信,對方十幾個騎兵擊敗了幾百人的白波軍。
「或許這是夏王的騎兵……」
白波軍武將在失去意識前,似乎意識到什麼。
吳起的主力已經南渡黃河,在邙山與秦軍交戰,而留在河內郡的騎兵,卻有如此猛將,讓白波軍武將不得不想到騎兵最強的夏王出現在河內郡。
但這個白波軍武將已經沒有了意識。
完顏陳和尚拔出長槍,對擊殺一個白波軍將領,不以為然。
如果擊殺的是秦軍的一個大將,或許完顏陳和尚還會有些動容。
完顏陳和尚帶領十幾個騎兵殺散幾百人白波軍以後,又沿路折返。
他只是前來偵查。
完顏陳和尚和十幾個忠孝軍騎兵離開,白波軍大軍到來。
楊奉、韓暹下馬,環視戰場。
戰場上,至少有七八十個白波軍士兵陣亡,而忠孝軍騎兵,僅僅死了一個騎兵。
而且,不僅僅是死了七八十個白波軍士兵,戰死的白波軍武將是白波軍首領之一的胡才,一個黃金級的武將,也是楊奉、韓暹他們的同伴。
這是單方面的屠戮。
「這個騎兵因為戰馬受傷,墜馬以後才被我們的士兵所殺。」
楊奉、韓暹兩個人作為白波軍的首領,有一定的才能,當他們看到驚人的損失比,不禁汗流浹背。
這是什麼騎兵,才會造成如此大的損失比?
「具裝騎兵……夏軍在河內郡留下了一支具裝騎兵!我們的步兵最害怕的就是具裝騎兵!」
楊奉面無血色。
如果是魏武卒、秦銳士那樣的高階重步兵,在列陣以後,實際上並不擔心正面被騎兵衝垮。
不過白波軍多數是戰力不怎麼樣的輕步兵……當農民軍被重騎兵的鋼鐵洪流淹沒,他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轉身逃走。
韓暹提著一個逃兵:「根據潰兵所說,對方有一個武力驚人的猛將,一馬當先,正是他殺死了胡才。」